同志夫夫代孕史

情感作者:麻辣可乐DS2016-05-20

缘起

最初知道有代孕这回事还是在2008年,那时候的我们被国内各种逼婚的压力压得精疲力竭,正在考虑办理移民。我BF是家里的独子,不想用任何假结婚或形婚的方式欺骗家里人和一个无辜的女生,唯一比较好的办法就是躲出去。在这过程中,碰巧了解到加拿大可以有代孕的这种方式满足同志夫夫获得孩子的愿望。于是,当时我们就有了一个美好的憧憬,就是某年某日,在某国,我们可以拥有合法的婚姻关系,还能合法地生育自己的孩子。

美梦是很容易快醒的!随着了解地深入,我们才知道这有多大的不可能。加拿大的慈善代孕是合法的,而商业(有偿)代孕却是不合法的。在这样的框架下,代孕的小孩不允许选择性别,也不太可能选择人种,无法选择人种对我俩来说都有点超过了心理承受底限。最终,这个美丽的泡泡还没飘起来就被无情地戳破了。(声明此处无任何种族歧视,只是希望不被剥夺自己的选择的权利)

不过,魔鬼的种子已经在心里发芽,东边不亮西边亮,在随后的日子里,我们把眼光投向了更广阔的其他国家。

首选当然是美国,无论从什么角度来说,美国的医疗技术,医疗服务都是全球最好的,成功率也有相当地保障。只是其高昂的价格,让我们望而却步。(经济上能负担的小伙伴们,建议去美国生)

其次是印度,这个最新兴的代孕大国拥有一整套完善的产业链,并且已经有了非常多的成功案例。费用也在我们可接受的范围内。于是,我们兴致勃勃地做起了准备,结果,不久后收到坏消息,印度的大门对同志永远地关上了。

最后,通过各种性价比的比较,我们最终选择了泰国。之所以选择她是因为这个国家我们旅游过多次,对其文化和民众较为放心,并且也是一个可以用英语交流的国家。我们做了大量地功课后,选了三家自认为比较靠谱地中介机构。

求子之路

于是,2013年8月,我俩踏上了奔赴曼谷的考察之旅。

尽管网站上信息都很全面,我们还是怕遇上国际骗子,所以计划在不预先通知的情况下实地考察一番,也算是为即将扔出去的这笔钱多上一层保险吧。三家机构有两家有明确的地址,一家网络上没公布地址。

我们就先打电话去那家没地址的询问,第一通电话过后,那电话就再也没打通过。极度郁闷的开局。(很后来的日子,我才知道这是一家夫妻个体中介,妻子是医师,丈夫负责其他工作。尽管我们没有在她那里做,但是有其他朋友在她那里成功地代孕了一对双胞胎回来。所以看来不是忽悠人的骗子,只是我们和她没有缘分吧,就这么错过了)。第二家机构的地址引导我们去了一个美丽的大花园,我往花园的草地上看了又看,确认没有人在那边办公,于是打了电话,告诉他们我就在那个地址了,结果电话中断,也再没通过。两次的联系失败经历让我们有点紧张了。当找第三家又再次找到个错误的地址后,我几乎当场崩溃。

心中对泰国的这些代孕中介机构的可信度大大下降。但是不得已还是要再打电话过去,对方说网站上的地址是老的,新的地址在Bangkok City Tower。犹豫了半天,还是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想法找了过去。事实证明了果然只有坚持到底,才会柳暗花明。Bangkok City Tower这是一幢高级商务楼,要找在这里上班的人必须押证件登记,然后等人下楼来接。公司在这写字楼的23层有一个小型商务公司的办公面积,负责我这项目的联系人Stephanie,一个美国女孩,接待了我们,然后,我们在和平友好的氛围中,聊了一些有的没的。其实,找到这里,我心中的疑虑已经消除了一大半了。至于聊什么内容其实真的无所谓,所有的问题都可以通过邮件解决的,我也只是来看看而已。

这是一家总部在格鲁吉亚的代孕中介开在泰国的分公司。从此以后,我们就开始了和这家中介可歌可泣的合作过程……

考察回国以后,我们的正式代孕工程风风火火地开始了。

最开始,我和BF选择了同一个格鲁吉亚的金发灰眼的卵母,我们是希望共享她的卵子,让我俩的孩子至少在母亲的基因这一方面,是有血缘关系的亲兄弟姐妹。我们和中介定下了去曼谷做人工授精的日期是2014年2月。而关于孩子的性别的考虑,我BF不介意孩子的性别,儿女他都喜欢;而我更倾向于要一个男孩,所以我要求额外对我的受精卵做一次性别选择。(提醒各位小伙伴,如果不是非常必要,我自己的经验,尽量不要选择性别。在代孕这件逆天而行的艰巨工程中,留一点不确定的东西让上帝来决定,也是好的。否则,太过贪心会受到惩罚。我就是活生生的前车之鉴

计划永远不如变化快,正当我们计划预订2月份的机票时,中介来了个消息告知我们卵母2月份无法成行,计划要推迟到3月。于是,我们临时改变休假计划,就直接预订了3月的去曼谷的机票。2月底,另一个消息又震惊了我们,我们关注的另外两对共享一个卵母的卵子的朋友都失败了,顿时让我开始紧张起来。得知其中有一对的失败原因是因为两个人共享一个卵母的卵子,而那个卵母最终取出的卵子数量远不如预期,最后导致分摊给两人各自的卵子数量都不够多才增加了失败的机率,我就开始了百爪挠心的纠结。

几夜辗转反侧后,最终我们还是临时决定,卵子不共享了。我马上给中介写了邮件,告知了我的担忧,并且让他们帮我确定另外的卵母。要在2月确定一个3月能用的卵母真的好难啊,那段时间跟中介邮件来来去去,以致我每次写邮件就开始哆嗦,真是烦不胜烦。结果,新增加的卵母还没确定,原来那个卵母又因为3月月经期迟迟不来,中介不得不再推迟到4月份。我们前面做的计划,行程统统白做。

最终的方案是,我新选的一个南非的卵母与原来那个格鲁吉亚的卵母都定在4月出席曼谷的取卵事件。而我们,因为已经订好了3月的机票预定了日程,不得不改变原来的方案,先去曼谷留下精子冷冻,待卵母次月到达后再解冻受精。(新鲜降格为冷冻,其实根据我们看到这么多朋友的经历来说,我没觉得新鲜精子相比冷冻精子在成功率方面的什么差异的)

一切都是命运

2014年3月, 盼望中泰国之行终于来了,想到为了这桩大事而戒了6个月的酒,也将在几天后开戒,忍不住还小小盘算着事后去哪里喝个开心。

然而想得多美,现实就有多残酷。在我最应该保持身体健康的日子里,无原因,无预警,无防备地病了。到了曼谷的第二天,我开始上吐下泻。因为留精子的时间迫近了,一直不敢乱吃药。硬挺了三天,到留完精子的当天,才去药店买了药来吃。当时的这场病,给我留下了很大面积的心理阴影。直到今天,我还认为这是上帝对我什么都想要的惩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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