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性恋不需要靠艾滋病获取关注

关注来源:耿乐2009-12-20

同性恋是靠艾滋病获取关注。这是个这样的文字命题,怎样的侮辱一个社会群体,有谁可以对此作出一个公道而和平的公断?

近日,网络上公然出现这样一篇文章,且不管文章中提及些什么,就此题目就已让人看的瞪眼愤然。社会所谓的关注,难道就是夸大同性恋的危害,草率地将同性恋跟艾滋病画上等号,无形中又将同性恋作一个艾滋病论风浪尖端话题的导线。这就是目前所谓的社会对同志群体的关注,获得的关注?下面,我们还是先看下网络上出现的那篇名为《同性恋群体靠艾滋病获取关注是种悲哀》的文章

同性恋群体靠艾滋病获取关注是一种悲哀 据12月2日《重庆晨报》云南大理男同性恋酒吧因社会过度关注可能异址。同性恋在中国一直是如同空气般隐形的存在。人人都知道他们在那里,却没有人知道他们究竟在哪里。如今有这样的一间酒吧将堂而皇之地出现在人们的眼皮底下,反对的,支持的,同情的,出于天性的好奇,出于人性阴暗的偷窥,种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理由鼓励着人群蜂拥而至。 在这样的围观和压力之下,当地最早向媒体透露此消息的张建波医生很快被相关部门请走。11月30日,所有志愿服务者从酒吧撤离,刚刚开始试营业的酒吧在众人的关注中关门。数十名艾滋病志愿服务工作者被无形中打上了「男同」的标签。媒体报道中提到的一些已婚男同性恋者身份曝光后隐入了婚姻危机。这一系列的后果只能说是意料之外,情理之中。 尽管同性恋酒吧的初衷是为了防艾,但不可否认,张建波医生和其他的志愿者未必没有通过同性恋酒吧提高社会对同性恋群体的接受度,为同性恋群体争取平等和权益的目标。但是这个目标同防艾结合在一起,再加上同性性行为所引起的艾滋病传播已经占到传播总数的32%和在男同性恋中,感染率已经达到了5.9%这样的统计数据,无形之中将同性恋群体标签化,在一定程度上又造成了这个群体的社会评价下降。 一方面努力维护同性恋群体权益,一方面却不得不将同性恋群体卷入争议的旋涡之中,这样的尴尬源于同性恋群体特殊的弱势地位。弱势群体为维护自身的权益争取强势群体关注,往往只有通过主动或被动的极端手段触及强势群体的根本利益。这一次艾滋病日的主题是「普遍可及和人权」,防艾宣传中着重介绍的却是从以保障健康人群自身利益为目标的反艾歧视,因为「如果我们歧视艾滋病人,就可能导致他们无防护地隐藏在人群,甚至恶意报复社会。」触及自身安全与利害的宣传远比一百遍人权和平等更能够触动人心。也因为此,在我国,传播方式与艾滋病相类似,但是被歧视的人群数量和时间远超过艾滋病感染人群的乙肝带菌人群受到关注程度远不及艾滋病感染者。因为一般观念里,感染乙肝只是致病,感染艾滋病却是要命。后者自然更容易令人戚戚然。 同样身为弱势群体,同样遭到社会的普遍歧视和不公正待遇,但是同性恋群体就不如艾滋病令人关注,或者说畏惧。同性恋不可能传染,也不可能让自身被边缘化的痛苦令他人感同身受,更不可能因为同性恋就报复社会。一旦身份曝光,陷入困境的绝对不是对自己有恶意的环境或人群,相反,自己和家人会成为整个社会和舆论压力的目标。 因为弱势同时又没有什么能力摆出「你不让我活就一起死」拼命架势逼着强势群体正视自身的存在,同性恋群体在现实中的话语权往往以扭曲的形态表现。要么是《非诚勿扰》中略带女气的男同像征,要么是同性恋研究学者李银河对春晚里赵本山小品中「屁精」一词是对同性恋的侮辱的过分解读。无论哪一种,都不是对同性恋群体真实生存状态带着耐心和善意的关注与关怀,只是一时的情绪爆发,留给观众的依然是一个雾里看花,「非我族类」的抽象体。 呼吁社会对同性恋群体的关注,让「普遍可及和人权」的光芒照耀到这个被人遗忘的角落,是同性恋群体不得不在艾滋病日才能够「有幸」走上各媒体报道,得到世人的关注,迈出争取平等和权益,取得世人认同的第一步。从这个角度来说,尽管随之而来的种种负面影响,但同性恋群体依然是沾了艾滋病的光。这样的沾光,是一种无奈,更是悲哀。 社会中弱势群体的的受关注程度体现了一个社会的文明程序。受观念和文化的影响,在中国的同性恋群体要争取平等和权益还有漫长的路要走,也许还要继续以付出代价的形式沾某某的光,托某某的福,才能够把争取平等和权益的路走下去。只希望这条路不要漫无尽头,终有一天同性恋将和所有的人一样站在阳光下享受同等的「普遍可及和人权」。 文/邓惠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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