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港:小伙失恋光顾同志桑拿 一夜情染艾滋病
国内来源:苹果日报2013-07-30
Duncan(右)和另一艾滋感染者阿Lam均称,感染者也可活得精采正面,与常人无异。
无辜欠债 挨出抑郁 自杀不遂
艾滋男靠护士爬出阴霾
香港政府现正就《艾滋病病毒感染与医护人员──建议指引》进行咨询。感染了艾滋的Duncan,曾因护士一句话而崩溃,也曾因白衣天使的陪伴,走出阴霾;年仅34岁的他,有过一段传奇人生,他说:“如果抑郁症同艾滋给我选,我会选艾滋。”
生于传统大家族的Duncan,是同辈中唯一男丁。 16岁时,家人已安排他相亲;他却出柜,向家人坦承是同志。明知父亲会偷看信件,故意让信箱塞爆同志来信,“他求其看一封信都知是怎么一回事啦”。
一次一夜情中招
同年,一家四口各散东西。 Duncan找到工作后也搬离了家。 17岁做生意,但合伙人卷款离港;Duncan承担十多万元债务,挨了8年才还清,却挨出抑郁症,甚至有幻听。
有一晚,他在山顶草地上以清酒送服安眠药自杀,“好似触电那样,由脚尖开始(上)到脑没有知觉”。两小时后,魂魄回来,“好辛苦、好晕、好想呕”;半条人命地走下山,遇到警察问话,他佯作没事。翌日如常上班却不支倒下,入院住了一个月。
有好几年时间,他不敢拍拖,直至生命中遇上另一个他。可惜一年后分手了,他在伤心、失落中,首次光顾同志桑拿,进行一次不安全性行为。这是他唯一一次一夜情,岂料一次中招。
半年后,他咳嗽不止,呼吸困难,才发现患了艾滋病。住院期间,他悲从中来,“不是因为艾滋病,是觉得人生好悲哀”。 1.7米高的他,只剩下不足80磅。
医生循例着他见艾滋病专科护士,“感染了艾滋病不知道和谁倾述,她是专业,我真的好期待”。岂料护士再三质疑他有否吸毒,又着他填写可能受感染的名单,他写了一个名字,但临走前,护士说:“你还是叫来你的sex partner(性伴侣)来验啦。”
寻回失去的亲情
Duncan崩溃了:“我为什么要骗你,我以为自己会死了嘛!”一返回病房便拔去身上的喉管,拒绝服药,结果被送去精神科,“那一刻,我觉得人生没有什么希望”。这时,一位白衣天使走到床前,“她在我身边陪了我三个小时,又安抚我、又安抚我阿妈,原来这个世界还有人关心我”。那位天使,是工作繁重的内科护士长。
当晚他呼吸困难,手脚失去知觉,感觉离死只差一线,“到临死那一刻,你会有些事情想去做,又觉得不甘心”。精神科的隔离病房,没有救命钟;他凭意志,用双手爬出病房求救,“就是这样的一轮抢救”,并爬出阴霾。
之前10年,他都没与家人联络,但因为艾滋,“怕(自己)死了亲人都不知道”,所以跟姐姐和母亲联系上,寻回失去已久的亲情。后来也见到爸爸,他知道Duncan受感染后,说了一句:“现在我没有儿子送终啦。”伴随一滴泪。 Duncan没说的是,感染者也可以很长命。
感染艾滋后,Duncan拍过几次拖,有人知道他是感染者后分手,有人却不离不弃。曾想放弃生命的他,现在坚定地说:“世界没有因为感染而改变,我们仍可追求梦想。”(香港苹果日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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