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圳“男同”的忏悔:放荡的代价好沉重

国内来源:南方日报2010-12-01

  近日,深圳市疾病预防控制中心在今年艾滋病疫情报告中指出,今年深圳报告的814例感染者中,男性占81%,20至39岁青壮年占79.2%;深圳艾滋病感染的途径以性传播为主,约占69.5%,其中经同性/双性传播比例占31.2%。经过近5年的监测,深圳男同性恋者(以下简称“男同”)艾滋病感染率达到6.5%(高过香港5%的比例),男同感染病例速度的加快也引起了疾控专家和社会的关注。  昨天是艾滋病患者阿枫(化名)每个月一次到深圳东湖医院拿药的日子,他坐了近2个小时公交从关外过来。下午4:30,在东湖医院住院部一楼的医生办公室,记者见到身穿红色夹克正与人聊得起劲的阿枫。尽管脸色略黄,带着一次性口罩,但从阿枫那看似健康的体态和大方的谈吐中,很难把他与一个艾滋病男同患者联系在一起。也许还带有一丝顾忌,这个充满抱负和希望的四川小伙子在医院的偏僻一角向记者讲述了他与那些“他”的故事,以及过去那段荒唐的生活。  年少轻狂  落魄期遇到那个“他”  今年29岁的阿枫出生在四川一个县城的农民家庭,是家里的老二,上面还有一个哥哥。由于家里条件不太好,一直想上大学的阿枫放弃高考的机会读了中专,学的是数控机械专业。中专期间,阿枫对班上一个女生有了好感,给女孩写了一封情书,“大概是没有好感吧感觉”,女孩在看了他的情书之后“反而躲得远远的”。一直没有什么女孩缘的阿枫对自己的感情也失去了自信,于是不再想感情的事。  2000年,阿枫中专毕业,被一家企业从学校招去做工人。由于一个月工资只有300多元,基本上很难维持生活,没多久阿枫就去投奔了在北京一家酒店打工的哥哥。然而,没有什么学历的他只能在酒店里做服务生,月薪七八百元。  不喜欢做服务生的阿枫很快又辞职。没有了收入,为了生存,阿枫只好到工地上去做工,“寒冷的冬天,在工地上做了4个月,却没有拿到工资”。  “那时很羡慕在写字楼里上班的白领,后悔自己没有多读书。”回忆起在北京的那段艰难日子,阿枫显得很无奈。刚到北京的他充满抱负,希望在这块土地上施展才华,“然而现实很残酷,没有学历,很难找到一份合适的工作”,于是,阿枫很快成了北京游民,“也不敢去找哥哥”。  2001年9月的一天,在公园游荡的阿枫偶遇了26岁的阿贵(化名),这个人也成为改变他一生的关键人物。热情又有点女性化的东北男孩阿贵向落魄的阿枫伸出了双手,带着他去吃饭,给他买衣服。阿贵的这些举动无疑给工作不如意、从小又缺少关爱的阿枫一股温暖,阿枫决定跟着阿贵走。  然而,在相处了9天之后,阿枫发现阿贵是一个男同性恋者。“虽然当时我自己还不是,但当时的我并不排斥(男同)。”阿枫说,在阿贵的带领下,阿枫也走入了男同圈子,并跟着阿贵和其他“姐妹”经常到公园和特殊场所“勾引”其他男同,干起了出卖身体的“工作”。  “当时年纪太小不懂事,身上没钱,又找不到工作,只好跟着他们一起。”阿枫哽咽了。  遇到爱情  分手时要挟情人终致入狱劳教  为了赚钱,阿枫跟着阿贵一帮人在全国各地到处跑,尤其是在大连、青岛、南京、上海等大城市逗留。  2001年10月,阿枫在大连遇到了一个让他怦然心动的男子,“两人擦肩而过,在回头的一刹那觉得对方都似曾相识”,于是,阿枫与这个身为大连一企业领导的男子阿军(化名)好上了,并且找一家酒店住了七八天。“跟他在一起,我觉得我真正遇到了爱情,全身心投入到与阿军的感情中。”谈起这段恋爱,阿枫显得有点痛苦。  为了能好好地跟阿军在一起,阿枫决定在大连定居下来,找了一份在商场卖手机的工作。尽管阿军已婚,阿枫还是筹划着两人未来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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