专访香港同志作家《突然独身》作者叶志伟

人物来源:心同网2013-02-12

专访香港同志作家《突然独身》作者叶志伟

问:是因为什么契机,《突然独身》被改编成舞台剧?接下来《突然独身》还有什么其他的计画吗? 我很相信缘分,《突然独身》舞台剧的出现更是个偶然。记得2011年初的某天,我到香港电台的「自己人」节目做嘉宾,那天题目是「香港电视剧中的同志角色定型」,同场还有一个电视台编剧。那天节目完结,在门口抽烟时,谈起以前我做过舞台剧后台的经历,而编剧本身也有一个剧团,就这样谈起来。事后,我几乎把事情忘记了。过了一丶两个星期后,接到主持梁兆辉先生的电话,说那剧团(即后来合作的Metro-Holik Studio)有兴趣将我的小说改为舞台剧,问我是否有兴趣,事情就是这样开始的。 在2012年完成舞台剧后,我深感自己编剧的能力不足,同时,亦需时间再作检讨,目前仍未有任何的计划。如日后有新的进展,定第一时间通知问的读者。 问:写作《我和我的5个Kelvin》的过程,与以往其他的作品有什么不同? 专访香港同志作家《突然独身》作者叶志伟《我和我的5个Kelvin》其实在脑中徘徊了颇长的一段时间,大概是在写《蒲精列传》时起的念头。当然故事后来与开始想的有点不同,本来只是想写一个人找寻爱的过程的故事,后来变成了一个从九十年代到千禧年间,一个长时间的成长历程,故于找资料丶定角色等用了很多时间。同时,最困难的部份是,上集要写出廿多岁刚出道的少男心情;幸好,我自己有写日记的习惯,开始去翻看一些旧日记,帮助自己找回那些年轻时,青涩单纯的感觉。问:过去您的作品,对白几乎都是以粤语写成,但在《我和我的5个Kelvin》中,对白变成了普通话,为何有这样的改变? 其实,在《我和我的5个Kelvin》之前,我在《重叠》已尝试用全白话创作,后来在改编《突然独身》华语版时,也把广东话改写为白话,这个过程相当繁复。虽然从读者的回应中──特别是能同时读懂广东话和白话的读者,比较上都会倾向喜欢广东话的辣丶狠丶快,可是为了在华文市场上发表更多的文章,找出一个大家都能看懂文字的方法,是有需要的。因此,在创作《我和我的5个Kelvin》时,我不断找寻一个以白话写作又不失香港韵味的方法,希望让人一看就知那是香港人写出的文章。 为何我一直标榜广东话呢?因为我相信每个地方的俚语必有甚独特的味道,这味道形成不同地区华人的独特性。几年前起,中国大陆突然想在广州推行「去广东话运动」,我个人是反对的,故此用白话写作,亦希望能保存香港本地文化的特色。问: Kelvin这名字对你有特殊的意义吗? 专访香港同志作家《突然独身》作者叶志伟当然,我曾有过男友叫做Kelvin。除此以外,我亦觉得在我成长年代,Kelvin是一个颇多香港同志采用的名字,故很顺口就用了Kelvin。 又同时,我相信每个人的成长定必是爱着同一个人,只是换了个名字但自己没发觉而已。因此,《我和我的5个Kelvin》的主角Clive自始至终的恋人都叫Kelvin,新旧Kelvin在之中交替出现,是刻意要让大家产生一些混乱。问:在《突然独身》和《我和我的5个Kelvin》里,在章节的最后都另辟篇幅,让主角以外的人物丶甚至您现实生活中的好友或读者发表看法,这样的安排,是基于什么样的原因? 其实并不是特别这样安排,只是在写《突然独身》丶《我和我的5个Kelvin》这两本以第一人称出发的故事时,想到这种作法。 主观出发的小说好处是让读者能更快投入角色,可直接感受到角色的想法与情感,但我觉得一个故事里,其他人的想法也是重要的,故就采用这对照手法去写,希望可以让读者用不同的角度,再看清楚主角实际的想法与处境。问:两书在心思上描述常常让读者感觉到刻骨铭心,就好像正在讲自己,请问在写作时,如何去揣摩这些? 如果你曾经有过许多恋爱,又有胆色于半夜时抚心自问,或许你也能有这种感觉——可是现在有胆抚心自问的人太少了!问:两书都有很多道地的香港笑话以及俚语(上车场丶坟场吧),以及贱得令人捧腹大笑的注释,很多台湾读者喜欢,您平常是一个这样搞笑的人吗? 唔!有关这个……我自己是否一个贱人,不敢自我判断,但平常日子我肯定不是个矫情的人。(编注:《后宫.甄嬛传》看太多……) 有读者常写信来问我,你是Linus吗?你是Clive吗?我……又怎能同时是这许多人?真实的我,大概比较像注释中的文字,比较口贱,也不怕得罪人,有人说这是同志的“本色”;因为我们可能爱粗,但都不爱动粗,故都练得一身好口技傍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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