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斯特维勒:当政治遇到同性恋

人物来源:心同网2010-01-30

  希拉里与韦斯特韦勒和他的爱人礼节性亲吻、握手,谈笑风生。欧美两大国最高外交官的会面首次有了其中一位的同性恋人在场,这令美国媒体感到好奇。  “喜欢搞笑,和自己的朋友手牵手一点都不做作,还能在真人秀电视节目《老大哥》中出镜,海阔天空地聊,畅饮啤酒。所以,我们信任他的能力和活力。”海德堡大学青年教师雅斯贝斯对《中国新闻周刊》说。  宽容的柏林  1886年,也曾在海德堡大学攻读医学的奥地利精神病学家理查德·克拉夫特-埃宾出版了《性心理病态》。他首次使用了“同性恋”这个词,认为同性恋是“一种天生的反常”,并不一定等于退化或者病态。  100多年后,德国被很多同性恋者视为天堂。“虽然德国直到今天还没有完全承认同性恋婚姻,但我们的外长、市长都是圈里人,严谨的德国社会令世界刮目相看吧。”1月24日午夜,在北京著名的同性恋酒吧“终点”门口,德国留学生鲁奇对《中国新闻周刊》感叹道。酒吧门口还有一些等待入场的男孩,上着浓妆。  柏林市长克劳斯·沃维莱特也从来不避讳自己同性恋者的身份。“我是同性恋,我觉得这样很好。”他的这句话已经成了德国政坛的名言。与韦斯特韦勒一样幸运,所有这些高调表白,也并没有贻害他的政治生命。  2001年沃维莱特刚上任时,柏林背负着600亿欧元的巨额债务。他大刀阔斧地削减公共部门的工资收入,减少住房补贴,邀请国际级电影制片人到柏林拍摄电影。在他的管理下,柏林逐渐吸引了大批艺术家、服装设计师和作家,并从污染严重的“雾都”变为空气洁净的环保城市。  “你来到德国,来到柏林,就会了解这个国家、这个城市对同性恋的宽容。这种宽容是不可思议的。其实,也不能说是‘宽容’,因为我感觉,柏林现在的主流舆论认为,异性恋和同性恋是一样的。”在柏林大学读人类学的美国学生杰恩对《中国新闻周刊》说。  在柏林有一条叫克拉斯特的小街。克拉斯特街方圆1公里内,是柏林著名的同性恋社区。从上世纪20年代开始,德国各地的同性恋者陆续来到这里定居。由于此地环境闹中取静,社会气氛宽松,同性恋者越聚越多,异性恋者则主动“让位”,使之成为名副其实的“男人城”。  香气扑鼻的咖啡屋,时尚摩登的专卖店,藏书丰富的图书馆,那里应有尽有。店门口都挂着鲜艳的彩虹旗。彩虹旗是同性恋者的文化象征,它代表着包容一切种族、国度、政治、性别及性取向。  政客竞选的宣传画在社区内随处可见。柏林市市长沃维莱特是“男人城”的名誉董事长。  在德国主要城市,歧视同性恋往往被视为侵犯人权。  去年9月韦斯特韦勒胜出后,在德国西部城市杜伊斯堡市政府担任财政主管的社会民主党人彼得·朗内,对他的性倾向发起言论攻击,“我们不需要同性恋外交部长。”言论立即遭到广泛批评,连其党内人士也对他表示谴责。彼得·朗内不得不公开道歉,令此次大选后唯一涉嫌歧视同性恋者的事件得以平息。  民事伴侣关系  德国有多少同性恋者,官方并没有准确的统计数据,有学者估计大约占总人口的5%至10%(一说是近360万)。他们相对集中在柏林、科隆、波恩等大都市,以及鲁尔工业区等经济发达的地区。仅在柏林,就居住着30多万同性恋者,  直到上世纪70年代以前,同性恋在德国还是一种禁忌。  1925年,德国小说家克劳斯·曼写下了德国文学史上第一部有关同性恋的小说——《幻舞》。当时帝国法律的第175条明文规定,男性之间恋爱触犯法律。  纳粹德国最疯狂的时期,同性恋者遭到残酷打击,活动空间消失殆尽。1970年代,东西德的一些同性恋团体为争取权利做了很大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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