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特勒同志?同性恋者二战遭到大屠杀

生活来源:GaySpot2015-08-30

近日,中大学生秋白因恐同教材状告教育部而被学院领导以“告家长”的方式被动出柜,并被威胁其不予毕业。而希特勒是深柜么?某种意义上来说,这是一个社会学隐喻。且这一切,并非与“秋白之事”无关。(新闻链接:高校教材“污名”同性恋 大学生将教育部告上法庭

卡巴莱舞者,柏林,1920s

卡巴莱舞者,柏林,1920s

“Eldorado”是柏林一家非常出名的为同志、拉拉、异装者和跨性别者开设的夜店。很多酒吧和夜店的开设极大营造了柏林宽容和性解放的氛围。

上世纪三十年代的柏林同志酒吧

上世纪三十年代的柏林同志酒吧

在德国被纳粹统治前,柏林是一个自由的城市,那里有很多同志酒吧、俱乐部和酒店,甚至还有很多为同志服务的变装酒吧。19世纪末到20世纪初之交的柏林甚至还酝酿出频繁的同性恋权利运动。

在纳粹思想中,同性恋与国家发展是背道而驰的。因同性恋不能繁殖后代,不能让所谓的“优等民族”延续,因此,同性恋者在二战时期深受纳粹迫害。

然而当时纳粹德国的冲锋队参谋长Ernst rohm也是同性恋者,甚至有证据表明希特勒本人也是同性恋者。

德国历史学家洛萨尔在其著作《隐藏的希特勒》中指出,1923年4月,希特勒因参加针对巴伐利亚政府的政变而被指控犯有叛国罪,并被判处终身监禁5年;但9个月后希特勒被释放,此后的他开始召集刑满释放人员、同性恋者和其他社会渣滓组成了德国新纳粹党。

而这个政党一开始就有着不可告人的肮脏交易和阴谋,甚至被洛萨尔称之为性泥潭,其中希特勒更是与几名纳粹重要人员保持着同性暧昧关系。但这个政党的成员为了各自利益始终保守着这些秘密。

Rudolf Hess(1894-1987). 德国部长,希特勒代理人。同性恋者,在慕尼黑的地下同志环境中被称为“安娜小姐”。

Rudolf Hess(1894-1987). 德国部长,希特勒代理人。同性恋者,在慕尼黑的地下同志环境中被称为“安娜小姐”。

1933年1月,新纳粹党在全民投票中获得37%的得票率,由此而成为德国的第一大党并且成功夺取了政权。1934年6月,希特勒将他的导师——300万风暴部队组织的首脑罗伊姆和他的许多同性恋死党以及数百名同性恋支持者一一暗杀,从而试图清洗掉自己过去作为同性恋者的历史。不得不说,这一次大清洗非常的成功,不仅清除了异己分子并为此后屠杀同性恋者(及犹太人)埋下了伏笔,同时也破坏了德国原本正常的法律秩序,巩固了希特勒的极权统治,也为纳粹后来走向法西斯极权主义的深渊打开了大门。

而电影《隐藏的恋情》中,小人物的命运被裹挟于时代的洪流,终究免不了被烙上那个时代悲剧的印记。

对二战时期的纳粹来说,同性恋者的地位甚至还不如当时的犹太人。因此许多同性恋者宁愿说自己是犹太人也不愿意承认自己是同性恋者。同性恋者的历史就是一部不断被压迫和不断抗争的历史。从二战时期同性恋者对纳粹的反抗到二战结束后对纳粹的批判;从学界及社会认为同性恋是病态到学术界废除同性恋是病态这一结论;从一部分国家的同志骄傲大游行到同性婚姻合法化;从美国石墙酒吧事件到同性恋维权组织“同性恋解放阵线”成立,每一个小小的进步和胜利都不是轻易得来的。

《隐藏的恋情》海报

《隐藏的恋情》海报

在电影《隐藏的恋情》中,身为同性恋者的哥哥Jean甚至被自己的亲弟弟背叛出卖,他不仅因为同性恋者的身份而在纳粹集中营里遭受身心的残酷迫害,接受所谓的“转化为异性恋”的再教育而被切除了前脑叶白质几乎变成了一个植物人,Jean的男友菲利普还惨死在纳粹的枪口之下。

Jean亲眼目睹采石场的同性恋狱友被纳粹分子活活烧死的暴行,这仍然不能改变他是一个同性恋者的身份和事实。他冲纳粹分子悲愤地喊出:“我就是一个同性恋,我就是爱男人”。就像异性恋男子喜欢女人一样,同性恋男子只爱男人,天生如此,无法改变。然而也正因为Jean的正义直言,使他遭受了纳粹分子的进一步迫害。

影片的最后,字幕打出了以下信息:直到2001年,对于同性恋者的迫害才被法国政府承认;德国对于同性恋者的迫害始于1933年,当时正值纳粹掌权期间,此后扩展到所有被占领的邻国及附属国。据美国大屠杀纪念馆记载,1933年到1945年间,约有100000名同性恋者被逮捕。其中有10000至15000人死于纳粹集中营。1942年,法国通过了反同性恋法案,在法国解放后仍然有效,这部法律直到1981年才被废除。

Gad Beck, 1923- 2012,犹太大屠杀幸存者,反纳粹犹太复国主义战士,被称为“thelast known gay”。

Gad Beck, 1923- 2012,犹太大屠杀幸存者,反纳粹犹太复国主义战士,被称为“thelast known gay”。

此刻,我不禁想起美国波士顿犹太人大屠杀纪念碑上一位名叫马丁·尼莫拉的德国新教牧师写下的一段话:

“在德国,起初他们迫害共产主义者,我没有说话——因为我不是共产主义者;接着,他们迫害犹太人,我没有说话——因为我不是犹太人;后来,他们迫害工会成员,我没有说话——因为我不是工会成员;然后,他们又迫害天主教徒,我没有说话——因为我是新教教徒;最后,他们冲我而来,却再也没有人站起来为我说话了。”

每个人都是人类社会的一份子,每个人的命运都或多或少地牵连着别人的命运。所以,在我们有能力并有权为自己和群体说话并争取权利的时候,我们不能放弃;为了我们的亲人、爱人,我们不能放弃。

身为同志,我们更深切地知道,即便是我们的爱被隐藏,被恶意扭曲,我们的情感仍然是人世间最普适的情感,我们是人类社会珍贵的份子。当我们的权利被侵犯和践踏的时候,我们应该勇敢地站出来捍卫它,捍卫自己就是捍卫正义本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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