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同志小说:我是南山一少僧(68)

小说作者:小楼2021-12-26

司徒容脸上一红。“谁跟你有感情了?!少乱说话!”

“对不起对不起……你看我住你这里也不少时间了,虽然说是监视,但不知道的还不都认为我是您的人,您说这不看僧面看佛面,打狗还要看主人,我要被靳护卫教训了去,您的脸往哪里搁啊……”

司徒容气得脸上时红时白。“什么‘我是您的人’?跟我什么关系!少瞎套近乎!”

“总之您不能遂了靳护卫的意啊!”我赌了!冒死振臂大呼!

老天爷啊不要让我看错靳护卫那两个眼神的含义!挑拨啊离间啊赶快向着司徒招呼吧!

果不其然,司徒容脸色一变——

有戏!

我不等司徒容多想,趁热打铁道:“太子让靳护卫教训我,表明就是不再信任您。您知道我武功又差,脾气又软,又没什么烈骨,万一被靳护卫套出什么来,不是更长了他的气焰,灭了您的威风?咱们俩现在是一根绳上的蚱蜢,应该同仇敌忾,一起对付那个阴险狡诈的靳护卫。现在这当头儿,太子已经开始怀疑您的能力了,您还把我往靳护卫那边推,这不催着我投敌卖国吗?这节骨眼上,您可一定要当断立断啊!”

我一通嘴皮翻飞,把责任全部都推到司徒容身上,好像我一出这门就会立刻叛变一样,而且还都是他的错。这司徒容跟靳护卫本就有些过节,被我这么一扇乎,也吃定了不让靳护卫得便宜卖乖,于是匆匆去东宫向太子表明决心,再容他宽限些时日。他本来是太子跟前的第一红人,纵然做错了些事情太子也不会责怪。于是高高兴兴的讨回旨意——我的吃喝拉撒,还是由他全权负责。

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我坚信我的命,比厕所里的石头还要硬。

只是……

晚餐时分,静雅的议事厅里面突然响起一个深寒恐怖的声音。

“谁跟你是一条绳上的蚱蜢……”

于是……

我的屁股上,多了五十条鲜红的仗印。

真好。

好美的蝴蝶啊。

你跟你父亲一样,不是喜欢的,就坚决不要。

当年,我也是吐了这么一口血,就重生了,你也……重生吧……

如果我死了,你就吃了我的身体,完完全全的,一点都不要留给别人。

我从来都没有把你看成哥哥,因为你好丑……

还是要吧。因为,这是我这一生唯一的心甘情愿。

又一次。

做了这样的梦。

眼前不停晃动着他墨色的长发,绝美的容颜。只是我伸出手,却怎么抓也抓不住他。

醒来的时候,手就是这么,无助伸向空中的。

口中默默念着他的名字,泪再一次,虚弱的流了下来。

赵麟君。

赵麟君。

赵麟君……

我披了外衫,失魂落魄的光着脚走了出去,沙石粗鲁的摩擦我脚下的皮肤,也许只有这样,我才能确定自己是活着的。

就这样,我不知不觉来到后花园的池塘旁。

月如钩。

因为功力大损的缘故,每天我晚间练功,都会不由自主的陷入一种昏迷当中。白天不管我装的有多坚强,有多开心,那些软弱的东西还是会在这个时候,轻易的潜入心里,粉碎我的武装。而每次醒来的时候,脸上不知是泪,还是汗的东西,又会清楚的提醒我,我和他都活在这个世界上,这个世界上,永不相遇的两端。

池塘静静的印着一轮新月,脉脉温情,月亮恋着它的影子。

我也在池边映着自己的影子。我看着青白长袍里,自己的脸。

这样的眉,这样的眼。在我脸上,是绝对不会组合出那种惊心动魄的美的。

但是仔细看过去,又会发现血缘那甜腻的气息和维系。

眼睛、眉毛、鼻子、嘴,跟我父亲,也有七八分相似吧。

那么,跟他——

什么东西滴落在水面上,搅碎了月亮的影。

搅碎了他的眼……

他的眉毛……

他的嘴……

又一滴泪滴下,滴在他的嘴上,他仿佛笑了,笑容水波一样荡漾了开去,融化了一池的寒冷。

赵麟君。

我伸出手去,想触摸他温柔笑着的脸。可惜那镜花水月一瞬间碎了,一池的寒冷瞬间涌了回来,冻在我的指尖。

“没想到,你还有晚上出来臭美的雅致啊?”

当池水重新平静下来的时候,我的影子旁边,出现了两个新的影子。

我心里一阵茫然一阵自嘲。他们走过来的时候我居然一点没发现。

如果被那个人知道了,一定是大大嘲笑我的蠢笨。

仿佛能看见那笑到妖艳而高傲的面容,两滴泪就这么,直直的从我的眼瞳里,掉到了他的眼瞳里去了。

咦?

感觉一只脚放在我的肩膀上,慢慢的将我的身体转了过去,我没有抵抗。

脚的主人仔仔细细看了我的脸,放下自己的脚。

“这么一哭,可更加难看了。奉劝你一句,别去学美人的做派。”

他轻描淡写的说着。

还好。他没有嘲笑我,也没有故意屈辱的意思。我垂下眼睛,僵持着不动。

于是,错开了他身后那人,震惊的目光。

一时间有些静。

我不知道说什么。

太子不知道想什么。

司徒容什么都说不出来。

仿佛想起了什么,太子皱着眉头回头看司徒:“不是说好好看管他吗?怎么半夜里自己跑出来了,也没个人看着?”

司徒容身子轻轻一震,连忙鞠躬:“太子息怒。只因此人从来不在府中乱走,所以,守卫懈了警惕,也是有的。”

“是哪个的班,好好给我查了!”太子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恼怒。

“是。是。”

“现在就去!”

于是司徒容走了。池塘边就剩下我和太子两个人。

我只从余光里看见太子那双华贵无比的靴子在面前走来走去,有几次它们面朝着我停了下来,然后,又踱了开去。

慢慢的,寒冷将身体上麻醉般的悲伤抽离,我开始感觉到一种紧张。

不得不承认,即使是一双鞋,也给我带来了压迫感。

这就是权势啊,孟湘臣、赵麟君、还有我父亲,毕生所追求的那种君临天下,大概,要的就是这种,掐人咽喉的压迫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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