喧嚣繁华,陈年过往,终是年少时最为情痴(46)

小说作者:墨与尘风2021-12-26

起初他还以为进了小偷,摸了把手术刀防身,躲在洗手间的门后,客厅的灯却突然亮了起来,他在突如其来的刺眼中,看到了烂醉如泥的秦峰。

要说秦峰醉的不省人事吧,他还是自己打车到殷日月家的,要说他还清醒吧,他已经连路都走不了了。好歹进了门知道先开灯,然后就瘫软在地毯上了。

殷日月只能过去把他扶起来,一身的酒气,嘴里还嘟嘟囔囔的不知胡说些什么,殷日月直接把他拖进洗手间,开了花洒直接对着他淋。

秦峰被冷水一激,有一瞬间的清明,看着殷日月呵呵傻笑:“呵呵,明,呵呵呵呵,我没喝多,呃,你别,生气。”

殷日月一边给浴缸放热水,一边给他解衣服,喝醉的人尤其难缠,何况秦峰还不停反抗,也不知他把殷日月当成谁了,一本正经的教训:“我告诉你啊,你别——动手动脚的,我,我有爱人。”

殷日月把他一推:“你爱人谁啊?!”

秦峰有一瞬的呆愣,又接着傻笑:“我,不,告诉,你!哈哈哈哈。”然后反应过来他被推开了,伸手一把抱住殷日月,把下巴卡在他肩膀上,“我就不,告诉,你,你再问我啊。”

殷日月推了推,没推开,反问他:“你知道我是谁么?就抱着我?”

秦峰把头在他颈窝蹭蹭,嗅了嗅鼻子,开始疑惑,“好——熟悉,的味道,你,谁啊?”

殷日月无奈地把他推进了浴缸,耐心地给他擦洗,秦峰嘴里还在不停嘀咕“是谁呢?你是谁呢”。

温温热热的水让秦峰无比放松,殷日月给他洗好后,秦峰差不多快睡着了。殷日月费了好大力气才把他弄出洗手间,秦峰的衣服都拿走了,殷日月也没给他找内裤穿,直接扔到床上。

殷日月不喜欢开空调,秦峰被冷空气一吹,又精神了,看了一眼四周,是自己熟悉的地方,无意识的喊了句“阿明”。

殷日月累个半死,把被子给他盖好,没好气的说:“睡觉!”

“阿明,呵呵,阿明生——日——快——乐——”

殷日月瞬间呆住,直直看着秦峰,真的怀疑自己被耍了:“你,没喝醉?”

“谁——说我——喝醉了!嘻嘻,我告诉你啊,我有一个好——兄弟,他可好了,哪天,哪天介绍给你认识。”

殷日月抚额,直接关灯睡觉,他实在是太累了,刚要睡着,就听秦在呜呜地哭了。这可把殷日月吓坏了,秦峰不是个爱哭的主儿,这是怎么了哭这么伤心?难道是跟程文娴吵架了?

殷日月又赶紧开灯看,连着问“怎么了?别哭,怎么了?”却见秦峰,呃,一滴眼泪都没有,在那里干嚎,满脸的委屈。

殷日月想掐死他的心都有了,以前秦峰喝醉酒也不这样啊,也就是磨了一点儿,话多了一点儿,现在怎么连智商都下降了?

“到底怎么了?”

秦峰抓着殷日月的手放在下身还软软的物事上,眼里一片朦胧,没有焦距。那表情说多无辜就有多无辜:“它坏了,硬不起来了。”

○三三、落荒而逃之

这在里不得不说一下,秦峰不是装傻卖萌,是真喝醉了,当晚他陪几个客户吃饭,心里又存着事,喝着喝着就多了,也不要人送,愣是自己打个车走了。要说他知道自己去哪了么?不知道,反正就这么稀里糊涂的来了。至于他有什么事想不开的,究其起因,已不可考。(——滚!不可考要你干嘛!——自己想去!)

自从年后,秦峰就经常做一个性梦,梦里他与人激烈缠绵,那人看不清样子,可是那身形轮廓,让梦里的秦峰觉得,那就是殷日月。每每都在醒来后苦恼万分,自我嫌弃,导致原本挺立如枪的欲望,缕缕熄火。

乃至后来面对程文娴时,总觉得心里有所愧疚,每欲亲热时,脑中飞速闪过的画面,都是他帮助殷日月手银或者梦里出现的场景,他又怕被程文娴发现,不得不表现得勇猛,实不知,女人的**可以装HAPPY,男人装枪是多么痛苦。

心里存着这么多事,又惦记着殷日月这算不算公开出柜。从殷日月家搬出来后,他偷偷找了不少书来看。他又矛盾又纠结,一方面不希望多年的好友就这么变成了少数派,另一方面,那时时刻刻的心酸别扭感,又让他不知所措。

面对颠覆,不是每个人都能心平气和,更何况,那欲颠覆的对象本就是自己。

他心里存着这些乱七八糟的,可能会不喝醉么?

殷日月拍着秦峰后背安抚着:“乖,乖,让我来。”

他静静地感受着秦峰激情过后急促的呼吸渐渐变得平稳,静静地睡着了。而此时,秦峰还插在他的体内,没有拔出来。

殷日月满足地在他脸上吻了又吻,在不怎么显眼的地方,落下一处处深深的吻痕,秦峰睡得“梦里不知身是客”,任由殷日月帮他擦拭,翻来倒去。

殷日月忍着不适,换了床单,给自己做了清理,温水冲洗到那处,像伤口撒盐般疼痛,秦峰留在他体内的东西,顺着大腿淌下来,随着水流消散,就像这一场两厢情愿,却不能两情相悦的情事。

疼痛这东西,疼得多了,就麻木了,但是就怕歇下来,他乖乖地趴伏在秦峰身边,不忍睡去。

第二天秦峰醒来时头昏昏沉沉地疼,分不清状况,眼看着这是殷日月的房间,却想不起怎么到这来的。一掀被子,魂都吓得没了。自己光溜溜地,殷日月倒是穿得整齐,趴在床上,脸埋在枕头里,微微簇着眉头。

秦峰慌张地下床去找衣服没找到,倒把殷日月折腾醒了,他还是那样趴着,没有起身,只是说:“你衣服都脏了,我洗了,穿我的吧。”

“哦。”

殷日月的衣柜秦峰也熟悉得很,径自拿了一套穿上,“你,你不上班么?”

“今天休息。”

“那,那我先走了,要,要迟到了。”

“嗯,走吧。”

秦峰逃也似的走了。他也不知道自己要逃什么,就是逃了。

○三四、何谓分与离

殷日月动都不想动,一动后面就疼得要死,许是着了凉,跟着喉咙也疼。家里并没有什么专用的药,平时他哪想着要备这个,只吃了点抗生素,貌似还有些低烧的样子。可能是没有清理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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