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区大院三部曲:第三部《警卫连》(21)

小说作者:泡泡雪儿2022-03-26

“差距。”

一阵惨叫声结束了这段对话,我俩以白洋亲口承认他不是想死我了,他是好一阵没挨揍,欠收拾了,结束了这次亲切友好的会晤。

第二十章

回到军分区,日子又回到原来的轨道,不同的是我和杨东辉的关系。以前刻意的回避,我曾经的自制在阅兵回来后土崩瓦解。也许我早就预感到是这个结果,人最难的就是自欺欺人,放任是饮鸩止渴,然而我已经控制不了了。

自从回来,他的事很多,每天仍不忘到我们班里转转,看看我的脚,提醒班里战友留心。等我能正常训练以后,他也减少了我的训练量,怕我恢复不好留下后遗症。训练时他在队伍前训话,眼光不时和我碰触,那再也不是跳过我的视线,也不是一碰就躲开的回避,我们相视之间有一种不需要说话的默契,他会把目光在我脸上停留几秒,叮嘱一些要领时也会看看我的眼睛,我心底流过一股暖流。

这晚上熄了灯,宿舍里很快响起了鼾声,我没有睡,这一晚是杨东辉查铺。我在床上烙饼,一直听着外面的动静。终于门推开了,一道手电光在各个铺位上照了照,照过我时也没有停留,光线晃了过去,就关闭了。

脚步声并没有离去,而是向我的床头走来,我闭着眼发出轻微的鼾声。他走到我的床前,轻轻掀起我脚上的被子,打开手电看了下伤口,伤口恢复得已经差不多了,他看过后就关了手电,帮我把被子掖好。

他的动作很轻,手碰过我的腿。我故意翻了个身,他拉起被我弄开的被子为我盖上,在肩膀两边掖了掖。这时我睁开了眼睛,他以为我被他弄醒了,低声问我:“冷不冷?”

我摇摇头。

“快睡”他要走了。

“排长”我低低地喊他,他转过身来。

“没事,睡不着。喊你一声。”我痞痞地笑,舍不得,想多看他一眼。

他也瞅着我坏笑,轻声说:“睡不着?那起来五十个俯卧撑!”说着伸手来拽我,我连忙笑着挡住他的手,他胡撸了下我的头顶,“快睡觉”

他走了,我却真睡不着了。 ——

删减内容——

早上出完操,马刚过来贼笑着问我:“昨晚上吃什么大补的了,动静那么大?”

我操,我的脸涨了起来,恶狠狠地说:“你干事没动静?你绣花啊?”

宿舍里半夜整点这动静,太正常了,谁没干过。一群精力过剩的光棍有火只能憋,憋不住了,只能半夜跑个马放个炮。班长有一次下哨回来,以为我们都睡死了,整的那动静地动山摇的,嘴里还出声了,把我们一个宿舍都弄醒了。后来一个兄弟受不了,翻了个身,那声音立马就停了。第二天起来,班长跟没事人似的板着脸训这训那,我们也都很配合,集体装聋作哑。

“那也得有花让我绣啊!”马刚很惆怅。外头遍地是花香,但是一道营院门让我们这些火力强壮的男人只能和自己的右手搏斗。

“哎,告诉你啊,我看见排长也跑马了。”马刚窃笑说他早上去洗手间路过杨东辉宿舍,看到他抱着被子出来,被子上一块地图正好被他撞见,他跟杨东辉开玩笑,被杨东辉一脚蹬回来了。

“那地图画的,好家伙,不愧是排长,火力就是比咱壮啊!”马刚直乐,他当作一件趣事告诉我,却不知道我光是听了他的描述,裤子里马上就有了反应。脑海里出现了杨东辉打枪时的想象,这种想象对我是致命的。

他是用什么表情,什么动作拉着他的炮管?他的家伙大吗,粗吗。昨晚他查完我们班的铺就回了宿舍,在我在黑夜中做着不可告人的动作的时候,他是不是也同时在他的床上,做着同样的动作,跟我一样在脑海里释放着刺激的想象?……

可是,在情欲奔流的时刻,我想的是他,他又是想着什么在喷发他的子弹?是女人丰满的,是一个女明星性感的面孔,还是一个具体的对象。

这个想法像一盆冷水,浇熄了我的欲火,让我蠢蠢欲动的身体迅速冷却。

第二十一章

休息天晚上,我去找杨东辉。一进他宿舍,我一愣,里面好几个人回头看我,都是生脸,肩上扛衔的,还有几个班长。

他们正在抽烟,屋里烟雾腾腾,桌子上摆着些吃的还有酒。我一看这情形,我一个新兵怎么也要识相点,我喊了声“排长好,班长好”就准备退出来,却被杨东辉喊住了,杨东辉喊我进去,我想你们几个干部加士官关起门来喝酒,我一个战士混在里面太没眼色,我说:“不了,排长,我没什么事,回头再来。”杨东辉站起来揽着我的脖子把我拉了进去,顺手关上了门,把我按坐在马扎上,我赶紧要站起来,他把我按下去:“坐!叫你坐就坐!”

那几个生人都打量我,杨东辉向我介绍,他们有的是杨东辉老乡,有的是他同期战友,都是来找杨东辉玩的。介绍我的时候,杨东辉一拍我的肩膀,对他们说:“高云伟,我的兵,新兵护旗,教导大队就这么一个!怎么样,精不精神,体格棒不棒!”

他在我的胸膛上拍了两下,砰砰响,语气很骄傲,透着自豪,好像我是他最好的兵。他们看看我,一个士官说:“是不错,看着就机灵,不像我班里一个赛一个熊,不知道哪个挑的兵。”他很郁闷地说。

一个中尉说:“这就是你说的那个兵?”他跟他们提起过我?不知道是怎么说我的。那中尉说:“见过,嘉奖照片不贴宣传栏了吗?这模样该进我们公务班啊,正好缺手。”杨东辉说:“你快拉倒吧,我带兵是给你带的啊?”那中尉说:“别护食,到我们公务班不比在你这儿舒服一百倍?”杨东辉把桌子一按:“行!你问问他,看他跟不跟你走?”

那中尉真的开玩笑似的问我:“哎,小高,别怕,说实话,我给你撑腰,你们排长不敢动你。”

我像个小钢炮笔直地绷身而起,敬礼:“报告!我是一排长的兵!一排长在哪我就在哪!一排长就是我的……”

我想说点啥,说他就是我的雷达,我的军令,我的指挥旗,可是一下子卡壳了,说了那个“我的”就卡那了,想不到啥合适的词在这种场合说,他们看我脸涨得通红,一屋子的人都笑了,那中尉哈哈大笑说:“一排长就是你的?好大的口气啊,排长你都敢要?”他们笑得我很不好意思,杨东辉笑着站起来,表情带着满意和得意,他揽住我对他们说:“听到没有,他的!笑什么?你们谁的兵敢要?不敢吧,我的兵敢!去,拿上杯子,把他们撂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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