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下的同性恋“易装性工作者”

国内来源:心同网2010-12-01

  晚上9点40分,陆陆续续进来了很多人。灯光渐渐暗了下来,晚上10点20分,灯光暗得几乎什么都看不清楚,只有旋转灯扫过人群时,几张脸闪了几秒钟,之后就是一片黑暗。一名男子一把将储莎楠拉进怀抱。

  1个多小时之后,储莎楠满头大汗地回来了,他一边讲着粗口,一边借着手机的微光数钱,“230元,够了!”他把桌上的一杯啤酒一饮而尽。大概10分钟一曲的舞曲,他一共跳了6次,最后的两次他想停下来喝点水,可舞池里的人实在太多,他挤不出来。

  “顾客”们在舞池里借着转灯看清楚对面的人后,就开始交易,搂搂抱抱。“摸摸”的价格一般在10元左右;如果他愿意带着这个人走,价格会上升到一两百元;还可以在卫生间或者沙发上迅速交易,价格在五六十元……储莎楠去了两次卫生间,也有很多人想带他走,他拒绝了。

  230元除去打车费,储莎楠可以赚200元,生意还算好。这天晚上,储莎楠打消了去站街的原定打计划。“我要回家睡觉了,家里男人还等着呢!”储莎楠笑得很暧昧,一脸幸福。随后打了一辆出租车,迅速消失。

  第二天他没来。11月15日他出来站街,与记者再次相遇,储莎楠的话多了起来。

与一个相熟的顾客处了3年,对方始终不知他也是男人 也会遇到被戳穿的时候,有的当场吐了,有的骂很难听的话,有的会打他

  11月15日晚,摸摸舞厅的生意奇差。两个多小时,储莎楠只赚了100元。他不停地抱怨着现在,怀念着过去,以前跳支舞能赚四五十元。

  如果不是前几天储莎楠在赌桌上输了钱,他是不会出来站街。他很少出来站街,除了女性性工作者对他们排斥,还有这里的“顾客”层次太低,随便出个五六十元就敢在大街上或者小旅馆里做,不安全,而且要是被“拍”(警察抓),就更划不来了。晚上11点左右,几个和储莎楠同样的男性性工作者陆续到达,他们站成一排,天南地北地聊起天来。

  储莎楠指着一些妖娆的男人骄傲地说,有几个就是他带着“出道”的。冷风灌入衣领,储莎楠不断地拉着风衣的领子。晚上11点30分左右,一名穿着浅色衣服的男子在5米外的地方紧盯着储莎楠,储莎楠对他笑笑,男子回笑。为了证实男子是否就是在看他,储莎楠离开原地走了一段,男子果然快步跟上。储莎楠笑着对记者说:“不行,如果有私家车的话,我看这男的还不错。”储莎楠一般都是做有私家车的人的生意,这样安全。

  “有时候,做这行全凭胆量。”储莎楠算是胆子小的人,他不干没有安全感的事情。

  男子跟了一会儿消失了,另外几名“顾客”上来跟站街的他们打招呼。有的搂着他们中的一人不放。他们会私底下谈谈价格,如果商量不妥,男的很快会走。有几个相约而来的“顾客”,径直走向他们熟识的人,然后拦下一辆出租车走了。

  当然,有时他们也会碰到白吃“豆腐”的。一名开车来的男人跟储莎楠搭讪,发了一支三五牌的香烟给他,交谈间男人在他胸部捏了好几把,可谈了没两分钟就消失了。“来揩油的,他不想玩,我一眼就看出来了。”储莎楠胸有成竹地说。冷风依然,身边的几个“姐妹”都走了。

  储莎楠年轻时,也曾有相熟的“顾客”。他们相处了3年,3年间对方始终不知道储莎楠也是男人。每次他们到宾馆,储莎楠总使出浑身解数,他做得很成功,从来没引起对方的怀疑。当然,也会遇到被戳穿的时候,有的“顾客”当场吐了,有的“顾客”骂很难听的话,有的“顾客”会打他们……

基本都是在冬季回家,穿得多,可以遮掩身体的异常 他说,总有一天他会回到现实,但他不知道要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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