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先勇经典同志文学《孽子》搬上舞台剧

娱乐来源:心同网2014-02-10

冲突、放逐、渴望爱与被爱的孽子

作家白先勇在1983年写下《孽子》,在那个对同志污名化的风声鹤唳的年代,以有情笔法描绘出那一群被主流社会所放逐、轻视的同志孽子的生命模样。时隔30年,台湾的同性婚姻平权、多元成家议题正发烧,《孽子》舞台剧也刚巧开始改编,明年2月将在国家戏剧院登场,形促成台湾社会重新思考同志处境的另一股力量。

让人期待的是,在原著、电视剧版本中都贯串全剧的灵魂人物李青,这次由白先勇钦点的新生代演员莫子仪担纲。三栖于舞台剧、电影与电视的莫子仪,自有一股优雅与颓废交会而出的忧郁感,这回面对白先勇笔下压抑愤慨又渴求温暖的李青,还有曾深植观众心中,由范植伟在电视剧版本中所诠释的李青,莫子仪要如何演出当代的李青样貌?

“李青这个角色,最大的痛苦在于与家人的冲突,却又是在离家大半年之后才真正感到离开的孤单凄凉,还有与父亲关系的决绝。但能怎么办呢?只能接受、背负,然后继续生存下去。而这不单是李青的痛苦,所有新公园里的青春鸟们都是如此。”莫子仪如此分析。

只是,电视剧与舞台剧的叙事方法本不相同,“电视有很多镜头可以描写空间、情节与情感,但舞台剧得以角色去主述所有情节。”立基点不同,自然无从感受受比较的压力,这部分,莫子仪显得自信而从容。

莫子仪第一次读《孽子》原著,是在高中时期,参加学校戏剧社时。 “当时年纪小,没有太仔细去看,但对一开场的父子冲突印象深刻,因为当时自己的年纪正是李青的年纪。”后来,在大学毕业那年,电视剧版本正风行,两相对照之下,高中的阅读回忆与当时画面终于有了串连。

“在《孽子》电视剧之前,台湾的同志情谊很少被如此公开碰触,或者都演绎得太浮夸刻意,真正核心的情感面,还有与社会的互动关系,都不曾被好好处理。”他认为,《孽子》的重要并非标签、突显了同志情感,“是很实在诚恳的看见同志的情感,还有与社会的冲突。”

莫子仪的身边其实也有很多同志朋友,相处往来久了,一起上课,一起工作,他也理解得更透彻,“他们的情感,所有的喜怒哀乐以及需要,是普世的,你我、每个人都有的,说穿了,那都是关于爱。只是,我们可能太习惯男人与女人之间的爱,就感觉同性之间的,不那么正常。”不过,也因为不免被人以“不正常”看待,莫子仪也观察到同志朋友们不论是面对创作或生活、与人互动间,都更加敏感与细腻。

他强调,“我的诠释不会把重点放在外在的行为或动作上,而是遭受压迫后、甚至是威胁之下的情感反应与内心感受。”所有的角色,必然有其中心思想,还有个人最大的痛苦与人生课题。

以李青这个角色为例,在冲突、被放逐,到流浪、承受种种难受情绪的过程之间,何以痛苦而不得解?何以挣扎又无法呐喊? “在现实中,本就有太多问题与冲突无法立刻被解决,怎么办?只能背着,可能在持续痛苦中就渐渐麻木遗忘,直到某一阶段才会想起,原来,还有愤恨有思念,也有牵挂与爱。只是,摆在眼前的最现实:下一顿饭在哪?该去哪落脚好?”莫子仪的语气,在这一刻显得和缓、体贴而包容。

要莫子仪演主角的机会很多,他的确担了,也担得起,问他在众家孽子中最想演哪位?他回答得好坚定,解释得眉飞色舞,“是老鼠。”“老鼠在故事中看来很不起眼,总干些偷鸡摸狗的事,但在我眼里,这个角色性格最是写实生动,他是个承受太多伤害与玩笑的人,也绝对会自卑、想要快乐,他偷他贱,都是为了证明自己存在。”

莫子仪最难忘故事中一幕,总是依靠他人帮助的老鼠,终于等到有天有能力邀约李青一起看戏,两人相约老鼠家一同出发,却因一场突发的小意外,老鼠被大哥大嫂给毒打了一顿,鼻青眼肿的老鼠,最后只能要李青抛下自己去看戏。 “这一幕,我看着好痛,因为我自己也曾是老鼠那样的人,渴望获得认同,渴求一份无法从家人中取得的温暖,所以我愿意用尽各种方式去换取朋友的温暖与认同,所以我拿出我的玩具,我请吃饭,而我只是想取暖,老鼠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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