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一场做爱的时间恋爱

情感作者:三宝2015-02-11

用一场做爱的时间恋爱

1

李是一位音乐老师。是两年前,我在老家上班时通过QQ认识的。我给他发了几张当时觉得狂拽酷炫,现在看起来不过是农业社会杀马特的照片。他没有照片,给我开的视频,视频一弹出来,镜头里是一个壮硕的台湾面相的男人。精虫迫不及待上脑,告了假,立马动身,打车就穿越过半个城市去看他。虽然当时我并不知道台湾人应该长什么样。
这次再回家相见是在宾馆,开了门进去,他看我笑了笑,责怪我怎么把自己瘦成这样。

我没出声,一边脱衣服一边观察着他。两年不见,李变化很大,因为腿伤身材发了福,头发虽然仍是短发,但好像懒于搭理,漫不经心地长着。脸庞也不像记忆中那么富有力量。

虽然与我期盼的两年前的模样有了出入,但我没有失落,只是觉得生活就该是这样的。看着一个人从最美好的时光里走出来。接受他最细枝末节的变化,才是最长情的告白。

他躺在床上,没有示意我,我就自然而然的趴在他的身上。

“多久没见了?”李带着笑意问我。

“两年,去北京半年,之前处了一个一年半的对象,想着安分守己就没见你。”不想透露任何情绪地说。

“我说怎么之前一直找你,你都不来。”

“都过去了。”我亲了亲他就脱衣服去洗澡了。

水刚热,他推开浴室门进来。好像掐着时间,从进屋开始,没人说你先洗澡还是先过来抱一下。我们就像是验算了无数遍的数学题,按部就班地做着默契的配合,好像这两年的时间并没有改变什么。

可确确实实,是改变了。拉开前戏的时候,有些让他很受用的tips是我当初认识他时,还不曾知道的,虽然他很享受,可我不知道这一面的成长让他喜欢还是会措手不及。

战役结束,我洗澡出来的时候,我的手机正好播放到玉置浩二的《friend》。

李说:你也喜欢听这歌啊。

我看着他,来了气,做出要抽他的姿势,喊:你是不是傻。

木子李突然顿悟。一笑,“是我让你听的。”

我从没试图要翻译出这首日文歌讲的内容,只是从玉置浩二的情绪里揣测,可能是在讲两个没有可能的人。最后只能成为朋友,最暧昧的朋友。就像我和你,和许多不可能却想有可能的人,我们可以走到最好的归宿就是和你成了朋友,可进可退。

临走时,我亲了亲他,按照惯例还是我先离开宾馆,不过这次因为他有事我不用在外面等他了。

“下次回来告诉我,别像之前一样偷摸着不告诉我。”

我做了个无辜的表情,冲他笑了笑,自己知道:以前那个傻里傻气的人不会再有了。因为我想看见你更糟糕的样子。

出了门,看了眼表,11点。又沉醉在自己给自己营造的两小时爱情里了。

2

磊磊像灯红酒绿都市里的一首民谣,但也可能是我的一厢情愿,对他的印象更多是取决于赵雷的那首《南方姑娘》,温柔不忍。
第二次去他家的时候,我脱了外套自在地躺在他的床上,依旧处事不惊,兀自蹭着wifi。

介于第一次他把手搭在我的手臂我的没有回应,这次他依然不知所措。让我想起了我的初恋金牛座,在床上永远不知所措。而开场这件事对于热情的白羊来说,易如反掌。而我,只是想看看他们能撑多久。

他侧躺着凑过来,越过我拿手机的手,抱着我的腰佯装着要睡觉。我实在不知道要做什么,就把嘴凑了过去。又没挨到金牛座的开场。

如果从认识的男人中挑出别致的贴上标签的话,那磊磊一定因为全程都在接吻而被我记住。因为他有腰伤我们也没有别的可做,我笑他是摆设,中看不中用。他却不顾腰伤偏偏喜欢我压在上面和他亲吻。他的吻巧不算好,在我的记忆中也没有谁能给我记忆犹新的吻法。

夜色渐上,他无赖地躺在我的臂弯里睡深了,发出鼾声。他睡的安稳,想偷偷看他睡觉的样子,可怕弄醒了他,只看到额头的低垂。其实我从小就特别害怕呼噜,常常觉得谁要是嫁给一个打呼噜的人这一辈子该会多不幸。每晚都会睡不好。

后来我想明白了。总有那么一个人会心甘情愿的守着呼噜声睡一辈子。处过几个打鼾的男友,也没觉得多吵,偶尔醒来,倒觉得这声音是黑夜最响亮的和弦,引人注目却没有那么喧宾夺主。

我摆弄着手机,音乐盒一直小心的重复着《南方姑娘》。

磊磊手机炸响,他被自己的手机铃声闹醒,我推开了他的手机,又递上了双唇。当他给予我热情的回应时。音乐的前奏刚要结束,赵雷的声音附和着女声让我觉得自己像在飙戏,又像是在享受灵魂片刻。

我知道这戏是预告了分开的爱情戏。所以,我捧着他的头卖力地亲吻着。汲取着几个小时的养分。

圈子不大,可在圈子里进出的人却不少。大家都不知道在等着什么。偌大城市,工作,买醉,健身,面基,狐朋狗友占据了所有时间,仅留的几个小时空白让我们去感受爱情。谁也不想心刚热乎几个小时,就要对着另一个人预热,我也不想把时间攒在一起,我只想用每天的这几个小时,躺在你的身边,去暖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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