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所长与周老板的真情故事(25)

再次看到他，那副变得淡薄的身体，没多大起色。我看了，还是一阵难受。

　　☆、NO36 误会

NO36

318房，除了我们单位的人，其他都是在本镇经商的湖南人。老乡们聚在一起加深认识，洽谈业务合作的可能性。人群中，李老板是最让人注意的商人。李老板在我镇开了间全市规模最大的玩具厂。他财粗势大，人面广，书记镇长都敬畏他三分。我们敬重他，自然也想跟他多拉拉关系。孔所长也是这个原因，让我们几个副所前来敬酒。

有孔所长在，我们做副的不能喧宾夺主，说话得注意，不能表现太光芒。我们集体敬了湖南商人一轮酒，之后孔所长积极作介绍，开始逐个敬酒。

当孔所长走到周岩面前，他眉开眼笑，说：

“周老板，我记得你。你变化真大，我都差点不认得你。现在男人也流行减肥吗？”

孔所长的话，把大家逗乐了，他紧紧着说：

“周老板，刘所跟你最好了。来，你们两个今晚要喝一瓶意思意思一下。刘所，你去敬周老板。”

这样的场合自然要给孔所长面子。我主动对周岩敬酒，也蕴含着给湖南商人面子。所以我得毫不犹豫地站出来，走到周岩面前。

周岩竟然对我这动作感到惊讶，见我冲到他面前端起酒杯，他有些反应迟钝，傻傻地笑。

“周老板，别来无恙，你最近身体瘦，怎么看怎么不习惯。来，今晚我们多喝几杯，把你肚子重新搞大它。”这么多人看着我们，我只能说客套话。

周岩愣了愣，终于想起要跟我喝酒，他忙着去拿酒瓶。

“刘所，祝你身体健康，步步高升。”

眼前的周岩有些迷失，他紧紧看着我，表情僵硬，话都说不好。

正在我跟周岩要碰杯喝酒时，李老板突然站出来，打断我们：

“等一下，周老板前阵子做了手术，他今天不能多喝酒。我是同乡会会长，我要照顾好我老乡，今晚他就喝一杯吧，其余的我来喝。”李老板是个性情中人。

说完，李老板去抢周岩的酒瓶。周岩见这势，竟然躲开起李老板，说：

“老李（李老板是50岁出头的人），这酒我自己喝，不用你帮忙。我跟刘所交情你是不清楚的，他帮过我许多，许多。可以说，这辈子我永远欠他的。这酒我要自己喝。”

说完，周岩大口把一瓶酒一干而净。别人都以为周岩说的是敷衍话，只有我清楚他在说什么。

在所有人都叫好时，我也把我的酒痛快干了。喝酒时，我想起周岩刚才那句：我这辈子永远欠你的。

我的心，剧烈疼痛起来。周老板，他忘不了我。而我，不也如此。

那晚，我本不愿多喝酒，因为身体欠佳。退出318房，回到302那边，我开始疯了起来，给所有人主动敬酒，胡乱地说了许多话，一副酒鬼的模样。

终于，我喝多，醉了。凌晨过后，我撑不住，跑去洗手间吐了起来。在吐的过程中，我一边骂周岩，一边哭。那感觉，真是如堕入万丈深渊。

我拿起手机，毫不犹豫地给周岩打过去。

“你说，你想我怎么样？”我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估计周岩走了出来，在我话说的同时，他那边安静了许多。

“你怎么了？哭了？”他听出来。

“我好难过！我好心痛！”恐怕在这样的情景，我才能说出我的内心话。

好久一会过去，那边用不正常的声音说：

“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你为什么这么下贱，跟我在一起，你还要找其他男人。”我骂他。

“我受不了你对我时冷时热，我受不了你跟女人做，你没重视我，我……”

他哭了起来，我听得真真切切。好几分钟过去，我不哭了，我说：

“你知道吗，那天晚上我看见你跟另外一个男人去宾馆开房。我眼睁睁看着你去跟人家做爱。我那时的心就像被挖出来，一刀一刀地在我面前刺，痛得我死去活来。”

“你说什么？你是不是误会我了。我只跟那个研究生发生过一次，是在中午。”

此时，我去回想，那晚我眼睛看到的是不是误会一场。而周岩，可能不是我之前想的，熬不住寂寞，偷情数次。

“有一天晚上，我看见你送一个20多岁健壮，皮肤比较黑的男人到XX宾馆开房。我在宾馆门口等你出来，半个小时过去你都没出来。”

“那个是我哥的大儿子，是我侄儿。”周岩大声喊起来。

“你侄儿？你侄儿怎么不睡你家里？”

“他带了个女朋友来见我，见我不喜欢他女朋友，他们就去住宾馆。那晚我是去给他做思想工作，我不想他找这样的女朋友。”

我觉得周岩的话有些牵强，但又不能一下子认定是个谎言。

“你骗我吧！”

“如果我骗你，我从这里最高楼跳下去。”周岩激动了。这不该是近四十岁的人说出的话。但也许是他容不得我对他这样质疑，这很伤他的心。

“你别动不动拿死来威胁我。”

周岩沉默了，我接着说：

“你做了对不起我的事，这是事实。”

“你想我怎么样，认识你后，我现在根本不能跟女人完成。你家里人怀疑你，我知道你也为难。但你长期不理我，我一个人怎么过。”

“你意思是说，你始终会熬不住寂寞。我不理你，你始终会出轨。”

“我……”

对于周岩的表达，我为之生气。他也一时难以说清楚。

“我只做错了一步，你就要永久地判我死刑。”周岩说。

“你就是个有了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有第一百次的人。”

“对，我就是这样的人。这跟你有关系吗？你是我什么人。”周岩语气完全变了。

说完这句话，他忽地挂断通话。周岩真的生气了。而我也切齿咬牙，想摔手机，揍人。

　　☆、NO37 罪孽深重

NO37

我妻子小西，是经朋友介绍认识的。我们认识不到一年就结婚。她长得好看，我各方面条件也不错。我们走到一起，没什么过程，没经历风波。

相比，我跟周岩这段感情，因为难得，波澜起伏，注定它深入我灵魂。因为在乎它，我何其认真，容不得一丝污渍。

2008年，是金融危机深入影响中国的一年，多少企业在这一年倒闭。上半年，周岩工厂业务上并没有收缩，并且把生意做到港台去。这种蒸蒸日上的发展，隐藏着他越来越无能挽救的危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