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大三部曲:家住西泠余姓苏(21)
情感作者:苏泠西2016-02-14
我对他无语,白了他一眼道:思想有多远,你就滚多远吧,乖。
没想到啊,这时候柯南说话了:难道是给王丹妮?
我顿时不知道该怎么回复他了。
下楼办了张SIM卡,赶紧电话陈曦一个。---那时候还真年轻啊,记忆力真好,大学时代同学们的手机号都能记在脑袋里。哎,年轻真好。---陈曦东一耙子西一榔头的说话,也不知道他是激动还是神经,听得我累了,准备挂他电话的时候,他却突然想到一句话:你咋不赶紧给张箫电话啊?哦,估计你没有吧,来,我给你发过去。
还没等我反应,他就挂机了。
刚回到寝室,就收到一条短信,陈曦发来了一个陌生的号码,一看那个号段就是西安的那种买手机送话费的号儿。
时至今日,还是很怀念西安这种丰厚的优惠。
犹豫了一下,心里其实什么都没有想,只是握着手机不知道该不该给张箫电话。
后来,终究选择了给张箫发短信,就俩字:您好。
稍许,张箫回复:您好,请问您是哪位啊?
我:没揣菱花,偷人半面,迤逗的彩云偏。我步香闺怎便把全身现?
过了许久,都没有张箫的回信,再过了许久,张箫直接电话打来了,乐呵呵地问道:喂,苏泠西么?
真懂我。
其实,从发出那条文邹邹的短信到他回电话,只不过也就2~3分钟的事儿,但是那个等待的时间,我却觉得很长很长。
提着那两包东西,乐呵呵地进了校园,和张箫约好了本来是在食堂门口见面的,没想到我刚走到12号楼的时候,手机就想了,张箫问我下楼了么?我说我在12号楼了啊,张箫大呼道:走两岔了,我在天桥这里呢,还以为你还没下楼呢。那你等着我哈,我这就去12号楼。
我当时心里觉得很暖,居然有人会比我想见到他更强烈。
我在12号楼北面的大雪松下等着,没一会儿,只见张箫气喘吁吁的跑来了,边跑还边招呼我。看着他的样子,更帅了,呵呵。
他看我提着两包食物,问我要去干嘛啊。我说:看你跑这么累,给你补充补充体力啊。张箫大喜,遂决定请我吃午饭----四食堂的洋芋叉叉,外加一食堂的宫保鸡丁。
哎,我就是这点儿出息,就爱洋芋叉叉和宫保鸡丁,呵呵。
可惜我最爱吃的盐煎肉,无论哪个食堂都没有卖的,哎。
吃饭的时候,看得出张箫很开心,我心里却翻江倒海的,想着各种各样的问题,他女朋友啊,我和他怎么回事儿啊,他会不会觉得我很变态啊之类之类的吧。这样的结果就是,我一直不大说话,呆呆地吃自己的饭,张箫说什么,我也只是嗯,啊,的象征性地回复一声。
张箫也意识到我在想事儿了,便轻轻地问我想啥呢。我凝视着他,索性问他道:中午怎么没叫你女朋友一起来吃饭啊?
张箫一愣,随后笑了,笑的前俯后仰,笑的肆无忌惮,笑的我心里发毛,笑的四周的人都向我们行注目礼。
我从桌子下面狠狠地踹他一脚,给他使个眼色,叫他别这么笑了,问他为啥笑成这样啊?
他笑的喘着气说到:我哪有什么女朋友啊!
我诧异地说道:你买手机那天那位美女。。。?
他:那是我表妹,那天要和我一起去买手机的,她说西安买手机送话费,比在家买划算。
我开心了,真的开心了,数月以来的阴霾一扫而空了,比那晚在操场遇到张箫的时候还开心,心里没有丝毫的困惑了,这感觉啊,真TMD爽!湿屋盎---爽!
我:你表妹也在西安啊?
他:在啊,理工大上学呢。
我打趣他:你真丢人,居然混到和表妹同级了,哎,我都替你不好意思了。
他:切,俺俩同年出生的,她就比我小两个星期好不好啊。
我:切,那也是你笨。
。。。。。。
打嘴仗的感觉,真爽,呵呵。
38.
SARS的日子是恐怖的,SARS的封校是无聊的。
但是在我的记忆里,SARS的时光是美好的,那是多美好啊!
天高云淡,叶嫩花初,阳光和煦,新鲜空气里……
赖子说:西西肯定有什么好事儿了,连走路都带着欢悦的音符,完全和时下的光景不搭调嘛。
我想,我是得意忘形了,呵呵。
和张箫约定了一起上自习,一起吃饭,一起去图书馆看书,一起干一起可以干的事儿……
岁月静好,平淡是福。
虽然上自习各自做各自的作业,但是偶尔一起头对着头讨论一下难题,相互对视一下,我心里却很甜;
虽然去图书馆各自看各自的书,但是偶尔耳语几句,讨论一下书中的典故,交流一下令人拍案之处,我脑海里很美的;
一起去吃饭的时候,从路上就开始聊书本里的东西,时事新闻,古今传奇,伶人往事,唐诗宋词元散曲,甚至音律韵部等等等等,无所不能,无所不谈。
聊到兴奋之处,根本顾不得旁人,说的天花乱坠,笑的肆无忌惮。那场景,套用一句景岗山的歌词儿那就是:“我的眼里只有你”,真真的。
有时候甚至会为一个题的答案应该是A还是C而争论的面红耳赤,现在想来,真是一对儿2B,呵呵。
用陈曦的话说就是:神,我头一次听说情侣约会的方式居然是上自习,你俩太有创意了哈,不仅不浪费时间,还能腻在一起,真行啊你俩,够上进的嘛……
我的的确确是得意忘形了。
我没课的时候,往往会跟着张箫去蹭他们系的课听,他说我神经。我和他说反正也出不去,你还要阻止我去提升一下自己的精神境界啊。
其实,哪是去提高什么精神境界啊,纯粹是给张箫添乱呢。
有一天在东馆的大教室里好像是上高数习题课吧,其实至今我都不知道学校为啥会安排这种课,纯粹就是让老师替学生做题嘛。无聊之至啊。于是我和张箫就坐在最后排聊起来。
如果您去过东馆的大教室就会发现,最后一排的两个座位是夹在两个大柱子中间的,相对独立一些的座位。
那天我和张箫似乎在聊某道曲面积分的题目,他说他做的对,我说我也没做错,于是俩人就犟起来了,可是谁都说服不了谁,于是张箫就坏坏地笑着和我说道:西西,如果我的这个动作你能忍受,那我就服你了。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他要做什么,他那万恶的手就放在了我的大腿内侧,亲们,你们千万别以为他是要抚摸我啊什么的,他把他那万恶的、罪恶的、可恶的手在我大腿内侧狠狠抓了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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