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大三部曲:家住西泠余姓苏(8)
情感作者:苏泠西2016-02-14
我心想呢:王丹妮,你这辈子会的成语是不是已经都用上了啊?你是不是要造排比句啊?
张箫却淡淡地来了句:是么?那你还不吃醋啊?
王丹妮,吃啊,这不今天专门请你出来吃醋来了么。
说完他俩都笑了,我彻底无语了。
对于我而言,唯一的选择只能吃低头吃菜,任由他俩扯淡好了。
那天王丹妮又是要我给张箫夹菜,又是让张箫给我夹菜,然后还不时的,很高兴地来一句:多美好啊。
我想她脑子里有贵恙了。
席间当我去洗手间的时候,隐约听到俩服务生聊到:...我就说嘛,这俩帅哥是一对儿啦...
我,我,我沉默吧。
不知是我刺激到王丹妮了呢,还是她本来就有腐女的潜质,反正后来她讲了一句雷人的话,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原创,大意是这样的:我上大学有一个心愿,那就是上大一的时候找一个男朋友,上大二的时候再找一个男朋友,上大三的时候我就把他俩撮合成一对儿,等到大四的时候我们一起毕业。
哎,王丹妮啊,你让我情何以堪呢?
14.
就在我去洗手间的过程中,王丹妮居然问了张箫这样一个问题:张箫,苏泠西的嘴唇性感不?
张箫诧异地问她为什么这么问,王丹妮说:你俩不是在这个店里kiss过了么?
张箫乐了,说:嗯,总的来说嘛,还是比较性感的。怎么着,你没尝试过呢?还是醋劲儿来了?
王丹妮怏怏地答道:我都没尝试过呢,没什么醋劲儿。哎。。。其实,我觉得我和他在一起就像是带着弟弟一样,没有那个冲动,他还很小。
张箫:都说女大三,抱金砖,看来这金砖不好抱啊。
王丹妮马上又恢复到了常态,装怒般乐道:谁大啦?小女子年方二八。。。
张箫悠悠地接道:正青春被师傅削去了头发。。。。
王丹妮:咦?你这句怎么听起来这么耳熟呢?
张箫:没什么,一句词儿而已,呵呵。
恰巧我回来就听到了这句“正青春被师傅削去了头发”,真的好熟悉哎。
王丹妮女人的心态很重,又接着问:哪里的词儿呢?
张箫说:昆曲《思凡》里的一句。
我惊叹着,崇敬着对张箫说:哇哦,你还听昆曲啊?!
王丹妮看我这样儿,赶紧对张箫说:看,看,他对你多崇拜啊!
我对王丹妮说道:人家多有深度啊,昆曲都听哎,很赞的啊!
王丹妮居然来了一个大跌眼镜的问题:昆曲是哪里的曲子啊?
哎,其实这样不能怪她,昆曲这传承了六百多年的东西,要不是十年前申非遗成功啊,指定会灭亡的。
这几年,昆曲真的很火爆了。
我瞪了她一眼,就和张箫开始聊昆曲了。从汤显祖到魏良辅,从牡丹亭到长生殿。虽然我略懂一些昆曲的历史,但是我从来没听过,更没有想过去听这玩意儿。
原来,张箫是听昆曲的,哇哦,大赞!听着张箫对昆曲滔滔不绝的讲解,“惊为天人”是我当时对他的赞誉。
就在我俩聊的嗨的时候,明显被冷落了的王丹妮突然来了一句:我想起来了,那句是电影《霸王别姬》里的一句词儿。
15.
那几天我突然觉得,我想起张箫的频率越来越高,起初觉得无所谓,但是直到某一天晚上,我才意识到问题。
那夜我依稀看到还是在巴国布衣的店里,似乎还是迎新晚会后庆功宴的位置上,我和张箫相立而站,四周的强光快把我的眼睛晃晕了,透过白光只能依稀看到张箫甜美的笑容和洁白的牙齿。
只见他的牙齿离我越来越近,越来越近。突然他的脑袋遮住了强光,我的眼前只有他的牙齿。但是,他的牙齿没有停止的意思,仍然向我的眼睛靠近,直到我的眼睛本能地闭上,紧接着我的眼睑感觉到了似乎应该是他的嘴唇。他在我的左右眼睑上各吻了一下,然后渐渐地离开,直到我的眼睑又一次被强光照射。
当我迷茫的睁开眼睛的时候,张箫依旧在迷人的微笑,露出了洁白的牙齿,迷人的牙齿。
还没等我要说话,张箫又一次向我靠近,这次紧紧地把我搂在他的怀里,紧紧地,然后用他的唇紧紧地把我的嘴堵上,哇哦,他在吻我,我心里这么想。
可就在这时候,突然听到一个熟悉的女人的声音,在我耳边说道:苏泠西,你个TXL,你居然勾引张箫!你好变态啊!
然后我极力挣脱张箫的胳膊,看到了居然是王丹妮。
再看看张箫,一脸坏坏地对我笑,然后他转头向王丹妮打招呼,似乎在说:OK,事已办妥!
一看这架势,我第一反应是:张箫居然和王丹妮是一伙的!
我突然觉得好失落,好委屈,心想:张箫,我一直觉得你这么好,原来你是在涮我,我TMD看走眼了。
越想越怒,大骂道:张箫,你TMD对得起我么!?
然后我就哭了,而且是大声哭的。
猛地我感觉有人在叫我名字,而且还在轻轻地拍我的胳膊。我睁开眼,透过朦胧的泪眼望去,黑暗的寝室里依稀看着是赖子的脸。原来是赖子在拍我,问我怎么了。
呃,我居然做梦了。。。
更关键的是,我居然做了这样一个怪异的梦。。。
我,张箫,TXL?
天啊。。。
我动了动身体,觉得底裤居然冰冰的,我第一反应是尿床了,总不会流泪流到底裤湿了吧,那样的话我真伟大了。
伸手一摸,粘粘的。
正在我诧异的时候,赖子淡淡地说:西西,去换条底裤吧。
呃,我居然第一次MY是在这样一个梦境里。。。
那可是我的第一次哎!!!
更关键的是,在赖子面前,呃。。。
这难道注定了喜欢张箫就会很痛苦么?
只有天知道吧。
16.
是夜收拾完,躺在床上却睡不着,又不好意思和赖子聊天,于是轻轻从包里掏出笔记本,架在腿上开始写一些文字。我习惯于在寂寞的时候把感想写出来,这样可以让心获得解脱。
我记录了这个梦,我记录了我的诧异,我记录了对张箫的这种感觉,我还记录了我的痛苦和迷茫。
但是,自从那个梦之后,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张箫了,也不知道该如何面对王丹妮。换句话说就是看到他俩的时候,我就会不自觉地想起那个梦境,会把自己弄得尴尬不已。
王丹妮依旧大大咧咧地开着我和张箫的玩笑,而我却刻意回避了去练功房的机会。
相比而言,我宁愿去面对王丹妮。因为我不想自己是TXL,我怎么会是呢?这个词儿怎么会和我挂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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