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着说,我爱过(8)

情感作者:隽铭梦想家2016-07-31

“隽铭,最近你怎么黑眼圈这么重啊?”吴文抱着一叠作业本饶有兴致地打量着我的脸庞。

“……”真烦!不搭理他!

“隽铭,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啊?”他倒还真是不依不饶。

“……”说了也没什么用,懒得理他。

“隽铭,你就和我说说嘛,能不能解决姑且不论,多个听众让你宣泄一下情绪也好啊。”吴文放下手头的作业本,拉开椅子坐下。

我白了他一眼,一边啃着他给我买的鸡蛋火腿三明治,一边嘀咕了句:“你懂什么啊?”

他垛着作业本,莫名其妙地看着我。最近我睡眠不好,总感到相当疲倦,懒得管这些诸如收作业什么的琐事,这些事一律交由他代劳。他乐在其中,找到了交际原本不熟同学的一条新渠道。

吴文叨念的黑眼圈是高奇同学的杰作,不是我觊觎他的美色夜不能寐,而是别有故事。高奇,我的新同学,可以称得上是一位高富帅。但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他这个颜值担当还帅得相当有个性。对学习丝毫不感兴趣的他,有事儿没事儿就爱和老师唱唱反调。他吊儿郎当的个性并碍不到我什么事,个性不合顶多也就是敬而远之罢了。但是此人特别乐衷于作弄人,还不许别人有丝毫异议和反抗,以此来凸显自己的优越感。他心情不好时会耍些小儿科的手段,藏起同学的作业,踢碎舍友的暖瓶,甚至会没脸没皮地在别人丨内丨裤上涂牙膏。他的愉悦就建立在同学们的尴尬和难堪上。如果被害人忍气吞声,他会丢别人一张红毛以示安慰,然后要求被害人叫他奇哥,像港台剧里收小弟一样。如果被害人不服气,他就会变本加厉地报复,直到被欺负的同学屈服为止。许多同学都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想法,对他的恶行讳莫如深。而我这大怪咖恰恰是那种既不反抗也不屈服的第三种人,我无视他的一切举动。前晚他作为补偿丢来的红毛,一觉醒来仍然躺在他丢下的地方。老子才不缺他这些钱呢,让我叫他奇哥,真是痴心妄想,做梦还没做醒吧!高中时候我还是隽铭老大呢!

我无视高奇的举动极大地挫伤了他的自尊心,他变本加厉地搞破坏。从书架到床头我的物品被弄得一片狼藉。一开始我还会去整理,会去买新的台灯灯泡替换被他搞坏的,后来我连整理的兴趣都没了,反正再怎么收拾到头来还是会被他搞坏的。在这里的生活原本就很糟心,也不在乎再变糟糕一些。我开始整天窝在学校里不出来,尽量少待在宿舍里,眼不见心不烦。直到连图书馆上锁的箱子他都帮我用口香糖堵上了钥匙孔,我才意识到此人是何等执着,挖空心思就是为了让我在他面前屈服。但我这人格外倔强,别人跟我来硬的,我就偏偏不吃这一套,这种伎俩休想让我低头!最后他问我舍友拿到了宿舍钥匙,每天夜半在我睡熟之际摇醒我,日复一日。

原本我略有好转的失眠症又严重了,神经衰弱得厉害,每天顶着个黑眼圈到处走。杨哥见我萎靡不振便询问我原因,惊讶地了解事情的来龙去脉之后,他火冒三丈,拉着我去找高奇理论,但高奇非但不把杨哥放在眼里,还反复挑衅他,嘲笑他弱不禁风。高奇被别人打我偷着乐都来不及,但是一旦杨哥动手,这事闹大可能会影响到他的前程,在我的极力阻拦下两人万幸没有打起来。杨哥咽不下这口气拉着我去找辅导员,不料被一句“学生的事情学生自己处理”给顶了回来。至今也不知道当年辅导员是收了多少好处才会说出这种鬼都不信的瞎话。

其实我被杨哥拉来找辅导员之前,自己早就已经找过班主任和辅导员了,结果得到的也是类似的答案。辅导员甚至还暗示我,让我别去招惹高奇,要懂得隐忍,要识大体,否则后果会非常严重。这个高奇神通真是非常广大啊!

杨哥还想要再找其他领导说理被我果断拦了下来,我对他摇了摇头:“没用的。哥哥放心,我自己能照顾好自己。”

被疯狗咬一口,难道还去咬回来?就算咬回来了,最后估计也是自己吃不了兜着走,万一无端端吃个处分,那可就真是得不偿失了。从小到大这么多苦都忍了,还能忍不住他这点伎俩?另外就是不能把杨哥牵连进来!连累了他,我的罪过可就大了!我就不信了,我就是无视他,就当他是空气,看他能对我有多久兴趣。我盘算着尽量少出现在宿舍里避免矛盾进一步升级。

虽有疯狗挡道,惊喜却在三点一线的平静生活中激起千层浪花。每学年上半学期校社联在校内各学院之间举办新生辩论赛,比赛致力于培养L校辩论队的新生力量,我与芳儿,小雨代表经管学院组队参加。根据我的性格特征和辩论特点,杨哥把我安排在一辩的位置上。事实证明杨哥对辩论赛把握的程度无人能比,我自此开始了三年金牌一辩的职业生涯。新生赛由我阐述开辩陈辞,在后续的自由辩论环节中,根据我自己的判断适当地提问或者回答问题。芳儿和小雨分别担任二、三辩。

“丨炸丨弹可以用来强国,也可以用来强拆。”

“赶鸭子上架是提高劳动生产力的第一要素。”

“我就是喜欢你看不惯我,又不得不和我一起共建社会主义的样子。”

我套着笔挺的西装起立,有气无力地说出各式各样的歪理,强烈的反差感每每都能引起哄堂大笑。在这欢快的氛围中,我觉得自己已然成为了这个舞台的中心和灵魂,所有的眼睛都在注视着我精彩的演出。赛场上,我的目光习惯于聚焦在杨哥身上,他总坐在评委席的正后方给我打气。也许所有人都以为我是在和评委微笑致意,但只有我自己才知道我的眼里只有那杆老烟枪。得到了他的肯定我才能对自己充满自信,来应对对方咄咄逼人的攻势。

比赛得胜后,我和小雨吴文一起回到宿舍。他俩走在前面有说有笑,我略后一步跟着他们。他们好似对我有说不尽的话,到我宿舍门口还在讨论对方二辩被我气得怒发冲冠的可笑模样。说笑之际推开宿舍门,咦?我椅子上怎么有人,还是那位高奇同学,同时我的三个舍友像插蜡烛一样站在他背后,一副卑躬屈膝的小保镖模样。

我顿时感觉不妙,这分明是鸿门宴的节奏啊!

1.7 激烈冲突

高奇坐在我椅子上翘着个二郎腿,感觉鞋都要被抖得掉下来了。

“听说,萧隽铭你最近睡不好?让哥看看,啧啧啧,脸都瘦了一圈。”说着他向我伸出了手。细长干枯的手指在灯光下泛出一阵惨白,有些恐怖片的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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