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俊的学长,一直以为他直男,结果……《前任二三事》(50)

情感作者:映小楼2017-04-16

“我先看看……”

爷爷站起身来,径自走到了厨房里。我也要起身过去,宇哥把我摁住了。

“你别急啊,让爷爷先去看看,老爷子没准儿还想露一手呢,下完这盘咱俩再去呗。来,下棋,你不会是赢了就想走吧……。”

看他那劲儿,还挺不服输呢,我俩就接着下。

“炒几个菜,然后把你们拿来的鸡炖一下,咱们爷仨得喝点……”爷爷在东边的厨房里乐呵呵的对我们说。

“恩,喝点!”宇哥在这屋遥相呼应。

“你做饭手艺怎么样啊,一会儿露一手?”宇哥边低头看棋边问我。

“还行吧,嘿嘿,和棋艺不相上下。”我愉快地瞄他一眼。

“还真没发现啊,你小子还挺自恋。”他白了我一眼。

最后一局,他前期攻势很猛,一度弃子攻杀,我飞象局中又加“担子炮”,严防死守,以守为攻吃下他一枚大子“马”,之后,推“炮”反攻,他这布局眼看着就防不住了。

输了这局,他仍笑呵呵的,“小伙子,行啊,看来以后得常一块切磋一下了,以前不知道你会下棋,真是遗憾啊!”

“哎,还真是呢!”我应和着,“走,去做饭吧。”

我俩便起身去做饭。

厨房里,几个辅菜都已经做好出锅了。

“行啦,爷爷,你歇会儿吧,这个就交给我俩吧。”爷爷又站到一边,去拾掇碗筷之类,宇哥开始炖鸡。

我欢天喜地在旁边打下手,他却嘴里不断的嘟囔,嫌我麻烦,干脆就把我支派到堂屋去收拾,干点端菜上桌之类的杂活儿,我爱答不理的,扭头就从厨房里出来了;不过心里一想,他应该是觉得厨房太小,来回走动起来不方便,也怕溅起的油弄在我身上。

放好餐桌,摆好碗筷,便听到奶奶的房间有声音,我便快步走过去。

“孩子,给我把水杯端过来吧……”

“来,温水,刚刚好,坐起来喝吧,容易呛着。”我扶着她依靠在床头上。

“他们呢,做饭呢?”

“恩,程宇哥做饭呢,爷爷在屋子外边收拾东西。”

“恩……还是你们年轻好啊,老了就什么都不中用了,得点病,吃也吃不了,活受罪。”

“咳,您就别想那么多了,好好养着,身体恢复过来比什么都强!家里平时就您两位吗,叔叔阿姨都忙什么呢……”

奶奶怜爱的看我一眼,那眼神里仿佛有一种莫大的怜悯和悲痛,我料想到必定是有什么不同寻常的事情在这个家庭里发生过,眼神躲闪着,正要找点什么别的话题说,奶奶却说话了。

“你不知道,小宇刚出生那会儿,他妈就不在了。”说着,她叹了一口气,“这些年一个人,也是苦了他了。他小时候身子虚,经常生病,有时候还被人欺负……不过那时候,他这孩子很懂事……他爸爸又找了一个 ,人家都说后母心黄连根啊……”

我一听这话,心里又是一阵翻腾,几欲落下泪来,知道宇哥他一个人在外漂泊,没想到还是生在这样的家庭里。表面上只看到了他的阳光和洒脱,又阴差阳错地洞窥了他的那一段令人揪心的过往,却从来没想过他内心底的这份无比的寂寥和感伤。原来,在这世上,他几乎是没有人可以依靠;不禁又开始心疼起他来,他的坚韧,他的坚强。我曾经那样的嫌弃他、厌恶他……这些事,又该去如何释怀。

“上一年级的时候,不知从哪儿学来了那首儿歌,《世上只有妈妈好》,回来还在唱。我当时一听,眼泪就下来了,我就说,孩子啊,你不能唱这首歌,你唱这首歌奶奶心疼。”奶奶擤了一下鼻子。

“还有一次,他放学回来,小脸儿脏兮兮的,估计是又哭鼻子了,我正要拿毛巾给他擦干净,他双臂把我手扳住,凑到我耳边说:‘奶奶,我偷偷的喊你妈妈吧!’这样我就有妈妈了,有妈的孩子就不像棵草了……”奶奶闭上眼睛,眼泪顺着脸颊滑下来,“唉,真是苦了这孩子了……”

我在旁边听着,也忍不住的掉泪。

正在这时,宇哥从堂屋里走过来。

“你们又聊什么呢啊,闻到香味儿了没,该吃饭啦!”明朗的声音把我从刚才的气氛中带了出来,我连忙擦了擦脸上的泪水。

“干嘛呢,怎么了这是?!”宇哥一看就知道了是怎么回事“哎呀,都过去的事儿啦,老说他干嘛呀,现在这不过的好好的啊!行了,别难受了,真是的……行了行了,走,咱们吃饭去!”

坐在饭桌前,刚才的那些话声犹在耳,让我心里丛生惊讶和无限感慨的同时,又增加了对宇哥的怜惜之情;在饭桌上我忍不住的看他,心里忽然有了这么多事颠来倒去,不知饭菜是何滋味。

从他家回来后的好几天里,我就沉浸在了一种情节之中,说不清道不明;仿佛脑中氤氲着一层阴翳,挥之不去。

没想到回来的第二周,奶奶竟然就不行了;宇哥请假回家处理奶奶的丧事。一想到他又少了这世上的一位亲人,对那天的情形的回忆,更加深了我心里的感伤。

奶奶去世后,宇哥变得很消沉。再后来,他结婚了。

也许是奶奶的遗愿让她心中有愧,也许是奶奶故去给他的精神打击之中又逢家人的催促,原本阳光、坚韧的他在颓郁之际妥协了。

此前我曾经一遍遍苦口婆心的劝他,不要结婚,要坚持;现在都不算数。

结婚前他曾给我发了短信打了电话,要我一定要去参加他的婚礼,我当时满口答应,一定要去。

他结婚的前后几天,我正赶上韩语等级考试,听讲培训准备了很久,甚至都忙得忘记了他大婚的日子。这个考试一定要参加,也是真的没能顾上去他的婚礼。

刚下考场的我接到他的电话,问我在哪儿,这时我才想起来,他今天结婚!

我如实回答,还在市里。他话不多,说几句就挂了;应该是当时很忙吧。也听得出来,他很不悦,难道是有些伤心?或许吧,这样的仪式,我作为学弟、朋友亦或是旧情未泯的故人,该陪在他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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