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男人上床的直男们

情感作者:吴楠2019-10-13

和男人上床的直男们

房间里的布置很简单。床头柜上是一个日式台灯,映出暖黄色的光。另一个床头柜上是香薰,味道清淡。“应该是柚子”,赵乐平想。

床很大,床垫偏硬,赵乐平把屁股用力往下压一压,感觉很舒服。随着赵乐平轻微的动作,那个把头贴在他裆部的男人发出了呜呜的声音。

赵乐平有些兴奋,往上顶了顶,男人似乎更兴奋,加大了头部动作的幅度。

赵乐平挽起衬衫的袖子,看看时间,对那个正在忙乎的男人说,“得快点了,媳妇在家等我呢。”

“毕竟我是个直男。”赵乐平暗自说道。

我是警察

一个多小时前,脱下辅警制服的赵乐平看了看时间,快夜里十点了。初秋,沿着河,借着树影重重的路灯光,赵乐平骑了将近二十分钟的共享单车,边骑边深呼吸,他需要放松一下紧张的神经。

“好冷!不该穿短袖的。”他骑到一家还在营业的刀削面馆,点了一盘蛋炒面。等面的空档儿,摸出手机,登陆微信小号,发现有人在“附近的人”里打招呼。点击进去看资料,果然是个男的。赵乐平刷了刷附近的女性微信用户,从头像上判断,似乎没有适合的女生。他把手机放在桌子上,打量了一下面馆,又拿起手机,点开了那个男人的头像。“从头像上也看不出来长相和年纪。”他一边看一边想,“还把朋友圈设置禁止陌生人查看。”

赵乐平的头像是他穿着出警执勤防雨服的照片,虽然只露出了鼻子和眼睛,把嘴和下巴隐藏在立起来的衣服领子里,但是胸口上的警察标志让整个头像添加了几分帅气。

赵乐平记不清这是第几个陌生男人在“附近的人”里申请加他为好友了。第一次,是一年多以前。一个男生坚持不懈地加了他七次,他一直没通过。赵乐平觉得奇怪,直觉告诉他,这是一个危险的“陷阱”。

执勤后,赵乐平和同事为了解乏,喝了顿酒。回到家里,夜里十二点多,他看到那个男生又提出了添加好友的申请,索性通过了,“啥事?别墨迹。”男生也直接,“想和你约。”赵乐平连男生的照片都没看,酒壮胆,醉醺醺地去了男生家。

男生舔着赵乐平全身,赵乐平一动不动地躺着,下面硬得厉害。男生凑上来要接吻,赵乐平迅速把头扭到一边,接着用力地把他的头压向下面。十五六分钟后,赵乐平一把推开男生,他射了,酒也醒了一多半,一言不发地穿衣服走了,回家以后就删了他的微信。

接下来的一个月,男生隔三差五地加他。赵乐平没忍住,通过好友申请,用他都受不了的脏话,骂了男生一顿。事后,赵乐平有点后悔。冷静一会,赵乐平问男生,“你干嘛非要天天缠着我?”男生说,“我就是喜欢你啊,你不是警察吗?”那天,赵乐平忽然意识到了什么,难道是自己身上的警服带来的神秘吸引力?

赵乐平恢复单身的日子里经常到“附近的人”去逛一逛。他不会主动加任何男人,但是断断续续有五六个男人加他。他发现果然身上这身警服让不少同性恋喜欢。

他问男生,“你们同性恋咋分男女?”男生告诉他,同性恋在性角色上分为一和零。在“附近的人”里打招呼的几乎都是零,而且都是骚零。

和男生做爱,毕竟和女生很不一样。无论是身体感受还是视觉冲击,完全都是两件事。赵乐平身边的女朋友一个接着一个地换,最长的也不过四个月。有女朋友并没耽误他偶尔接受男生的“服务”。他发现同性恋在精虫上脑的时候,比女人还要女人,他们经常是求着他干。赵乐平嘴上说着“甚至比我干过的最骚的女生还要骚”,可至今只能接受男生给自己口。

除了第一次,赵乐平都会收点钱。每一个新添加赵乐平的人,一开始都会扭扭捏捏地试探着聊聊天,赵乐平耐心地看着对方在微信上表演。最后,对方忍不住说要给他口,或者更直接地说想做爱。赵乐平会半推半就,“哥们儿,你这可不好,你这个爱好太特殊了”,“我没有跟男生做过,怕自己接受不了。” 听到赵乐平说自己没跟男人做过,对方愈发主动。“那我也可以试试,但你要给我一些钱。”赵乐平觉得二百块钱真的太便宜了。但他做爱的时间只不过十几分钟。所以二百块钱,也许并不算便宜。

赵乐平曾经以为,如果和男人上床,自己应该会感到恶心排斥。实际上他觉得挺舒服的。“确实没有女人,男人也可以。”赵乐平偷偷地想。“不是说干男人的男人才是真男人嘛!”那些男人还会给自己钱。钱不算多,重要的是他也没什么事要干,赵乐平觉得这样的日子挺有意思。

赵乐平并不总会及时回复这些男人的信息。他只是每周一次或者半个月两三次,和这些男人见见面。特别是压力大的时候,赵乐平不想自己呆着、想发泄,他总能找到人。有两次,赵乐平跟女朋友吵了架,索性出来找他熟悉的那个男生。射了以后,赵乐平也有些迷茫。这种时候是他不想为人所知的秘密时间。

赵乐平下载过同性恋软件,是那个男生教他的。玩了两天,就删了。他害怕得病。“现在社会太复杂了,你也不知道每个人都什么样子。赚的钱还不够治病,那可就糟了。”赵乐平虽然是辅警,也接触了不少相关案例,他看多了这方面的负面新闻。

赵乐平也没想靠这个发家致富,毕竟有工作。虽然一个月靠着让男生享受一下自己,也能赚个千元左右,但“我肯定不会做零,会得艾滋病。”赵乐平很严肃。

只有大专毕业的赵乐平不觉得人有多高贵。他也不太会跟对方讲实话。“他们不过就是想吃我的鸡巴,让我X他们。”实际上他们也觉得赵乐平很好被控制,如同一个宠物。只是这个宠物很色情。

我没有赚钱的命

赵乐平不是唯一的被男同性恋以这样的方式加为好友的异性恋男人。霍军很多时候也想不明白这一切是怎么发生的。

霍军是铺设铁路的工程技术人员,每次出门工作,要在野外至少三到五个月。现在的中国力量,在铺设铁轨上已经实现了大机械半自动化操作,但很多地点究竟是否适合铺设铁轨,以及在铺设过程中要使用什么样的机械和材料,需要很多像霍军这样的技术人员现场勘察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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