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装直男遇上gay(2)

情感作者:吴楠2022-01-04

2020年8月,天气炎热。新冠疫情进入平稳阶段,妻子和同事们的紧张情绪也放松下来。趁着同事过生日,大家热热闹闹地聚了会。妻子喝了点儿酒,一进家门就特别生气,包包摔倒客厅的沙发上,鞋子也随便一甩,然后大声呵斥着,“田庆吉,你再也不许拍那些变态视频!今天我都被人笑话死了!”

由于短视频可以自动推送给手机通讯录里的人,妻子的同事也看到了庆吉的女装秀。喝了一点酒后,有人翻出了庆吉男扮女装的视频,虽然大家只是说“庆吉化妆看起来很女人”、“他平时在家是不是很细腻”、“家务活都是他做吗”之类的询问,本来木讷的妻子就很下不来台,又不知道笑着敷衍过去。庆吉安慰妻子,“这个世界上谁真的在乎谁呢?大家就是为了自己开心罢了。”妻子的语气非常强硬,“你开心了,但我并不开心。”

第二天一早,庆吉准备做点好吃的哄妻子。谁知打开短视频帐号,发现之前的作品全被妻子删掉了。两人大吵了一架。庆吉说妻子不尊重自己。妻子却说她接受不了这样的爱好。

就在庆吉心疼自己那么多点赞和留言都没有了时,一位同城粉丝发来私信,“你的作品怎么都删除了?是出了什么事?真可惜!那么多好看的作品!一定花了不少心思!”短短的私信,居然让庆吉有了惺惺相惜的共鸣。两人先是在抖音上聊了两天,然后转战到微信上。周末,粉丝提出见面,庆吉迟疑了,“我还没有跟男粉丝见过面。”准确地说,他并没有跟粉丝见过面。但粉丝提的地点就在城市商业街,繁华、人多,似乎也没什么危险。加上那几天妻子跟庆吉也不怎么说话。庆吉索性下班就直接过去了。

见面是傍晚六点。庆吉到了商业街,才发现自己忽略了一个问题,他并不知道对方长什么样。一直到他站在约定好的快餐店门口,一个足足比自己高了一头、非常魁梧的男人跟他打个招呼。庆吉脱口而出,“您是篮球运动员吧?”

男人似乎很失望,“你看起来跟视频也不太一样啊!视频里那个人瘦瘦小小的,而且皮肤也很白。”庆吉笑了笑,“那不是拍视频吗?开了美颜功能,而且化了妆。”男人沉默了一下、似乎也认同了庆吉的说法,找了个借口匆匆离开了。庆吉感觉有些莫名其妙。后来反思了一下,觉得男人也许只是好奇自己的样子。其实,庆吉也能猜得出对方多少是有些不能告人的需求,但又觉得他看起来这么高大,似乎也不像那种人。

庆吉不愿回家是真的,妻子在家里制造的“低气压”让他觉得呼吸都吃力。恰好三年前在北京学习培训认识的分公司同事最近又开始走动,主要原因是当年在北京总公司的一位中层调到了庆吉所在的城市任职。这位中层便常张罗饭局。

十一假期,庆吉已经有很长时间没有更新短视频了。假期尾巴时,从北京探妻回来的中层请大家吃了个饭。饭局上男人们喝得都有点多。中层跟坐在身边的庆吉小声说他有点站不稳,能不能扶他去厕所,两人于是手拉手进了卫生间。从那个时候开始,庆吉心里有了点异样。

酒足饭饱,庆吉打车送中层回家。中层醉醺醺地靠在庆吉身上。庆吉的手很自然地搭在中层的裤子上,摸到了不该摸的东西。他发现中层居然是硬的,让他更惊慌,但又在刺激慌乱中不知压着多久。出租车司机一句“到地儿了”,吓得庆吉急忙把手缩了回来。反倒是那位中层迷迷糊糊地嘟囔了一句什么、下了车。

那晚庆吉失眠了。越想越怕。他到底没忍住,强行和妻子亲热了一番。虽然妻子有些别别扭扭,但似乎也得到了满足和宽慰。庆吉心里也安稳了些。

沙发下的假体

10月底,夜里天气已经比较凉了,疫情又出现了反复。庆吉的妻子开始去隔离宾馆值班,连值七天。庆吉接到中层电话时,说意外,也不意外。之前有过出租车上的密切接触后,他竟然有些怀念。

这段日子,庆吉没拍短视频,但他跟中层两人在微信上聊天时,把自己之前拍过的短视频发给中层,还说了媳妇不理解。独自在外地工作的中层为人爽快,夸庆吉拍得挺好的,还半开玩笑地问他什么时候可以教教自己拍短视频。没想到这次中层在电话里说自己喝的有点多,想过来聊聊天。明明可以托辞拒绝的庆吉竟然鬼使神差地说了实话,“我媳妇去隔离宾馆值班了,现在家里就我自己。”

或许在见面的那一刻,两个男人就知道,烤串、啤酒什么的都是幌子。庆吉才喝了半瓶啤酒,中层也没有醉意。但在中层的怂恿下,庆吉穿上了妻子的裙子,戴上了假发。中层一开始还哈哈大笑,两个人从餐桌转移到沙发上推杯换盏。中层指着庆吉的胸部,“这个地方一看就是假的,怎么也要有点东西。”边说边把手放在上面。

事情就这么发生了。两个三十多岁的男人,就跟十五六岁青春懵懂的少年一样,互相用手和嘴满足了彼此。也许是太尴尬,简单擦拭之后,中层匆匆离开了。庆吉缓过神来,忙把弄褶的裙子挂进衣橱。

过了几天,妻子从宾馆回来,好巧不巧收拾衣服就看到了裙子腰摆的地方有几块硬硬的东西。妻子一开始还不知道是什么,仔细查看了后,就对庆吉发了火,“你真变态,居然在裙子上发泄!”庆吉立刻明白了。

可面对这样的妻子,庆吉心里非常不舒服。有时感觉妻子像母亲,总在挑剔自己做得不够好。又像姐姐,总摆出一副神圣不可侵犯的样子。庆吉甚至在梦里扇过妻子耳光。心理咨询师说应该是庆吉压力太大了。

2020年12月底,马上就过元旦了。已经快两个月没有联系、一直刻意回避的中层破天荒地发来非常简短的三个字“想你了”。庆吉手都抖了,回复“我在家”,想了想又补充了三个字,“一个人”。

庆吉这次是真的大意了。中层拿来一对硅胶假体,让庆吉放在裙子的胸部。庆吉没有反抗。他觉得在中层面前很舒服自然,为什么不能满足这个男人的需求呢?偏偏有一个假体掉在沙发下面。庆吉根本说不清楚这个假体是怎么被踢到沙发底下的缝隙里。也许是妻子忽然回来,两人手忙脚乱地收拾时,没留神踢进去的。过了半个月,妻子在沙发下发现这颗白白软软的半球形物品愣了一下,随即甩到了庆吉的脸上。庆吉心里咯噔一下:再也瞒不住了。

当男人,当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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