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婚后,我成了一个同性恋的儿子

情感作者:赵力2023-07-30

41岁的维东在2021年底和妻子协议离婚时,没和任何人商量。维东也没什么人可以商量,他的亲人只剩下父亲,而父亲已经75岁了,知道儿子离婚,恐怕出不了主意,只会徒增烦恼。

维东因为离婚分房分车,闹得夜里睡不好,头发也白了不少。半夜十二点多,他忽然接到了陌生号码打来的电话。电话那端,一个女人刺耳的叫喊伴随着骂声,让维东立刻到他父亲的住处,说维东的老父亲耍流氓。

维东一头雾水。担心父亲出事,忙穿上衣服,赶了过去。

小狗与寡妇

午夜的街道,并无星光,连路灯都是昏暗的。他担心父亲,却又埋怨父亲。眼看着快八十了,耍流氓?维东也是男人,他搞不清父亲怎么想的。

父亲独居有三年多了。是维东把老房子卖了,又添了一些钱,给父亲买的新高层。一梯两户,南北通透。唯一不好的地方是邻居把房子租了给了一个寡妇。

那寡妇是个大体格子,170厘米的身高,又踩着高跟鞋。据父亲说,寡妇上班晚,下班早。维东纳闷地问过父亲怎么知道?父亲小孩子一样笑嘻嘻地回答,“我会从门镜里面看啊!”想到这里,维动心里咯噔一下,莫不是父亲真的对寡妇有什么想法?

下了出租车,夜色似乎更浓了。维东快跑了几步,又旋即慢了下来。他想起妻子之前的话,“你爸是不是太想你妈了?总有些奇怪的举动。”维东的父亲是从2019年开始有些反常的,最开始是时不时说,自己在夜里能听见之前家里养的小狗的脚步声。

那条小狗已经没有快五年了。当时还是维东开车带着父母一起去河边,找了七八棵树中间的一片空地,花了一个多小时挖了坑,然后把小狗连同盒子一起埋进土里。如今过去这许多年,父亲忽然说听到小狗的脚步声,还闹着要把床底下腾空,留给小狗住。的确有点吓人,也有点无奈。

维东对父亲的表现特别不理解。母亲去世后,父亲似乎遗忘了这些。家里的合影照样摆着,父亲在家除了擦地抹灰,连母亲的衣服都没太整理。怎么反倒对一条小狗念念不忘。

维东想不到父亲如今怎么又惹到了邻居的寡妇。带着疑惑,维东上了楼。一出电梯,维东发现父亲家和邻居家都大门紧闭,看不出异样。维东用钥匙拧开门,发现客厅的灯亮着,看来在赶过来的这段时间里,战火已经熄灭了。

看到维东进来,父亲像个孩子一样急忙站起来,快步走过来,语气委屈,但先关心儿子,“你咋过来的?路上没事吧?”维东心里来了气,自己离婚这么大事都没和父亲商量,如今一点小事就要折腾自己,话已经脱口而出,“你有闲功夫关心我,不如把自己管好。”

此刻父亲没在乎维东语气里的不满,反而一五一十地讲了起来。原来父亲夜里一直睡眠不好。睡不着时,便会到和卧室联通的南阳台躺着。在那里可以看到外面一览无余的夜空,让他的心情也好一些。

由于房屋建筑设计的缘故,南阳台是可以看到左右邻居家的阳台的。而且这两家都没什么遮挡。当父亲忽然发现邻居家的阳台上站着一个男人时,吓了一跳。父亲知道邻居是个寡妇,此刻看到有男人在寡妇的阳台上,父亲的第一反应是:邻居家进小偷了!于是,父亲就去敲邻居家的门,想提醒邻居。

听完父亲的讲述,维东哭笑不得。父亲傻乎乎地问,“她让你过来,不然你过去和她解释一下吧!”维东气得说,“你快去睡觉!你管这些事干什么!”

我没有偷窥你

那天维东没去找寡妇解释,也没回自己家,而是一觉睡到第二天早上,寡妇没有找来。哪里知道到了这天夜里九点多,父亲又打来电话,说他害怕,因为邻居刚才过来敲门。他不敢开,因为昨晚寡妇骂得太厉害了,害怕再次被骂。

当时维东刚和妻子协商如何分积蓄,两人闹得都有些不高兴,他情绪又低落又焦虑。接到父亲的电话,维东一开始还只是劝父亲不要害怕,实在不行就报警。然而父亲在二十分钟后又打了电话过来。

父亲说寡妇又找来了,还在门外骂,说父亲老不正经,偷窥自己。维东心里气不打一处来。一部分是因为父亲,如果不是父亲好心提醒寡妇进小偷,肯定不会在晚上对方又跑来折腾。更多的则是因为这个寡妇着实有些欺负人。难道这件事还没完没了了?!维东让父亲等着,自己马上赶过去。

维东硬着头皮和还没彻底离婚的妻子说了这件事,想请她帮忙调解一下,也许女人和女人比较好沟通,但妻子犹豫之后拒绝了。

维东赶到了父亲家,先看了一下父亲的情况。发现父亲躲在卧室里,紧关着门。他轻推开门,父亲蜷缩的后背对着自己。简单问了几句,发现父亲除了害怕,没有其他情况后,维东便客客气气地去敲了隔壁寡妇的门。

敲了几下后,维东大声说自己是邻居的儿子。就听门里有动静,有人摔摔打打地过来开门。拉开门后,寡妇穿着吊带睡袍,外面披着一件男士外套。见到维东,寡妇先声夺人,“你管管你爸!昨天晚上过来,说是我们家进小偷了,他非要进来看。那是我男朋友过来了。都半夜了,你爸是不是扒门缝?还有今天,我在阳台上晾衣服,你爸在阳台上站着往我这面看。这都几点了,你爸在阳台上盯着我家阳台算什么事?我一个寡妇,就算是找男朋友又怎么了?犯得上你爸半夜过来吗?再说,你爸偷偷摸摸地盯我,他什么意思?”

维东不知道父亲竟然做出这样的举动,被寡妇这么抢白,一时间就噎住了。他想了想才说,父亲有些老年痴呆,前阵子还说家里死掉的狗回来了。希望邻居也能多体谅。

寡妇完全不理会维东的说辞,反而在听到“体谅”两字后,有些歇斯底里起来,话快得像连珠炮,“你让我体谅你爸?你爸爸体谅过我吗?看我是个寡妇,所以半夜都来敲我家的门。明摆着欺负人。我交男朋友错了嘛!你爸一直敲门什么意思!还不是欺负我是个寡妇!”

维东被寡妇说得哑口无言。这时父亲忽然从门里探出头说“我才没欺负你!我也不喜欢你!”寡妇愣了一下后,叫嚷起来,“你不喜欢我,你偷窥我!”父亲则反驳,“我没有偷窥你!”寡妇又生气了,“你不要以为你年纪大了就可以为所欲为!你再这样,我就报警了!”

听到报警两个字,父亲明显害怕了。他叫嚷着什么,冲进了屋子里。维东急了,指着寡妇说,“你给我小心点,我爸要是真有点什么事,我跟你没完。”寡妇没想到戴着眼镜、看起来很斯文的维东竟也会如此恶狠狠的说话,气势瞬间就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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