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寞同志:一个人的旅行(2)

情感作者:兄弟2009-03-31

上篇日志有人说我自恋,我的确自恋。因为上卫生间,伙伴们正好坐满一皮艇走了,剩下我一个人和一帮东北女人拼了一个皮艇。和爽朗的东北人在一起会玩得很开心,即使是东北女人,只可惜没有机会选择撑船的船夫,不过他们个个年轻精瘦,要是短裤性感点就更好了。途中女人们说,我被同伴扔下,能和她们在一起其实是福气。看官们知道当时我自恋到什么程度吗?我居然说:“这是你们的福气”。百年修得同船度,千年修得共枕眠,只可惜那次东南之旅,我脸皮还不够厚,没有争取到什么艳遇。

上艇之前,导游让我们把贵重东西交给他保管,但是现金总不能给他吧。把厚厚的一摞钞票用俩塑料袋包了个严严实实,把短裤搞得一个大包,想这回总没事了吧。没想到每通过一个落差,皮艇里的水就快满了,我们仿佛一起坐在一个大澡盆里一样,到了平缓的地方,甚至要把艇翻过来,把水倒出去才能再前进,所以等于钱就在水里泡了俩钟头,回到宾馆发现钞票全湿了。晚上把钱铺了满满一床,上面盖了床单,然后躺了上去,在一床钱上睡觉,香。兄弟旅行

一个GAY友对我说,我现在出去见人,还有吸引人的地方,如果再这样封闭下去,以后会后悔虚度了青春。一个同事仔细端祥着我,我不知道他在看我的白发还是在看我脸上的皱纹,他说我是拥有双重性格的人,表面看起来很内向,其实内心狂野。我知道是什么让我把狂野内敛:浮燥的GAY圈,物质的GAY圈,互相提防的GAY圈,不是混沌于斯,只有远离是非。

但是,我没有勇气离开,亦没有勇气留下,所以选择旅行。我对生活万分疲惫,于是周密地谋划着每一次出行,然后拖着更加疲惫的身体回到原来的生活,有可能是为了逃离,有可能是迎接。有时候我只是想看风景,有的时候是为了和想要的人在一起,或者仅仅想只是在路上,怀着五花八门的企图在这条路上走着。所以有了我的《兄弟旅行》,只是任何一阵微风都有可能改变我的方向,站在路口茫然失措,慢慢得没有了风景,也没有了看风景的心情。

《兄弟旅行》其实让我更加孤独,精神上的孤独,对于一个年轻人来讲,没有比这更痛苦的了。想想以前会以为把青春消耗在一个人身上很可惜,现在宁可孤身一个人享受青春的虚度。睡起来,忽然想要放纵下自己,快乐下身体。渔场熙熙攘攘,几个熟人聊起来也很高兴,然后一起吃饭喝酒,没有纠搁恩怨,没有仇恨抱怨。

才懂得孤独不只是可以享受,孤独更应该用来自省。这种自省,对我来说,不是一种走向乖巧的心理调整,而是一种找回一个真正的自己,剥除自己身上每一点异己的成分。不只是习惯于淡泊和静定,而是,一种洗刷了偏激的淡漠,学着回归于清纯与空灵,两个人抑或一个人。

感谢孤独,正是这种难言的孤独,使我彻底洗去了人生的喧闹,在无法对话的地方寻找对话,在极美的意境里懈怠激情。《兄弟旅行》不会停止,因为我还要去寻找无言的山水,去寻找寂静的灵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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