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上班里的山东男孩(2)

情感作者:心同编辑2009-02-14

没过多久,他对我说失恋了,他说颜想专心学业,不想谈恋爱。当时我不知说些什么好,只好说对他说,要不你等她毕业再追她好了,他看着我,没有接话。那时宿舍很暗,我也看不清他脸上神色怎样。

我偷偷上网查资料,知道了爱上同性的人叫同性恋,虽然专业的解释说这并不是一种疾病,只是一种性向的选择,但这并不能减轻我的忧虑,在中国,大部分人还是不能接受同性恋的,在那些人眼中,同性恋都是变态,基本等同于艾滋病,连带同性恋的亲人也会抬不起头来,在中国,没什么人敢出柜。我知道世界上我的同类很多,但我却觉得如此的孤单。

有时郢帅他们偶尔说起同性恋,郢帅表现得对同性恋很宽容,他却大多是一副嘲弄的口吻,我总是不出声,我开始讨厌他,同时又感到如此的绝望。

我越来越难得快乐起来,脾气变得浮躁起来,很忧郁,不想说话,我知道这一切都是源于我那无望的痴恋,为免我越陷越深,我决定远离他,当时我天真的以为这样就可以放下对他的爱恋。

我开始疏离他,他同我说话,我总是冷冷地爱理不理的,不愿和他说话。他困惑的看着我,问我怎么了,我不说话,那时他还以为是我心情不好,过一段时间就好。

几天后,他见我还是不愿和他说话,趁宿舍没人的时候,他又和我说话,我不理睬他。“你这是怎么了,我哪里得罪你了吗?”他大声的质问我,眼里充满愤怒和不解。我眼中一涩,差点掉下泪来,我强忍着,转过头不看他,还是不说话,他失望的坐了下来。

达少和郢帅他们都察觉到了我们的沉默,不过他们都没有问什么,也曾试图调解,不过都因为我的不合作失败了。

之后他又有几次和我说话,试图改变我的执拗,但都以失望告终。

到大四时,他似乎放弃了,不再试着和我说话。我越来越瘦,泽子曾问我怎么了,我说是做论文累的,压力太大了,只有我知道自己怎么了。

论文答辩结束后,班里去吃散伙饭时,班长说我太少话了,要我给全班同学都敬一杯酒,我推脱不了,只好一个一个敬过去,只是有意无意的避开了他,好在那时乱嘈嘈的,也没人注意到,也许有人注意到了,却没点破,免去了我的尴尬。他淡淡的看着我,似乎并不在意的样子。颜来跟我合影了几张相,她问我怎么都不爱说话,我说习惯了,很难改。她又笑言以后到我的省市去旅游的话,我一定要好好招待她,我说要是那时我在的话一定会让她尽兴而归的。颜是一个优秀的女孩,我对她,只有敬佩。那晚我喝了很多酒,但我却很舒畅,一杯酒一杯酒的下肚,感觉很痛快。

几天后的一个下午,他和郢帅出去了。食堂刚开饭我就去了,天气很热,我没什么胃口,胡乱扒了几口就回宿舍去了。刚回到宿舍,郢帅就打电话来了,说就要毕业离校了,想在最后我们几个同宿舍的聚一聚,搓一顿,就在学校附近的一个小餐馆里,让我赶快过来。我不想面对他,再说若是去了,我还是不和他说话,会很尴尬。那一刻我很庆幸不用再找别的借口拒绝郢帅,虽然知道这样说很扫兴,但我还是说我已经吃过晚饭了,不想出去,你们自己玩高兴些吧。说着我挂了电话,没过多久,郢帅又打电话过来,说不吃饭也可以,过来喝点酒吧,你不是挺喜欢喝酒的吗?我还是谢绝了他的提议。

在宿舍呆了一会,感觉很烦,想到刚才没吃几口饭,有一点饿,打算下楼去买些水果。回来时在楼梯遇到达少,达少说郢帅已经打了电话叫他过去,说着又邀我去聚会,说这已经是最后一次的聚会机会了。虽然知道这样做很不够意思,我还是硬着心肠拒绝了,只为每一次看到他,我都会如此的痛苦绝望。

晚上他们回来,败兴而归的样子让我很是歉疚,只能在心里默默的说着对不起。

达少和郢帅都去单位报到了,宿舍里只剩下我和他。也许感到不自在,他搬到泽子的宿舍,宿舍里只剩下我一个人孤零零的,过了几天,我收拾好行李,也准备到邻近的城市去报到了,他回到宿舍问用不用他帮拿行李,我倔强的摇了摇头,他说:“你真准备一辈子不和我说话了么?”我面无表情,他回泽子的宿舍去了。我一手拿一个沉重的行李,孤独的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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