豹子是我亲兄弟(36)

情感作者:喜书郎2011-06-05

“好了!好了!你这是夸我还是在损我?其实啊,粗鲁也好,文雅也好,真诚、自然才重要。我从小跟爷爷、奶奶拥抱,爸爸、妈妈拥抱,长大了跟弟弟拥抱,还真习惯了。要不,我们来一个。”说着我张开双臂,做出要拥抱冷宏的样子。

“去你的!”冷宏一把把我推开了。“说到弟弟,怎么不见豹子呢?”

“发脾气呢,正在房子里面呆坐着。”我说。

“他的性格好象是有点……那个。”

“发起脾气来吓死你,三、四天不说一句话。”

“不跟我说话我落得轻松,吓得着我?”

“先给你打预防针,免得到时你趴下。”

“得了!越说越离谱。他不说话我还得趴下了,那他一说话人家是不是就得上吊?”

我笑了起来,我知道说得再多也没有用,冷宏没有见识过豹子的厉害。

冷宏忽然问我:“虎子,通过今晚洗澡的事,你悟出什么道理没有?”

“悟出什么道理?没有!不就洗个澡吗?能悟出什么道理来?”

“不可能,象你这么聪明的人。”

“干什么事都不能缩手缩脚,否则你就被动了。”其实在回哨所的路上我就悟出了这一点,只不过没有说出来。

“对啰!我就说你一定会有感悟的。喂!小子,如果我不离开哨所的话,我想我们一定会配合得好,我们有默契。”

“那你就不走呗。”

“我还真就不想走,可是能行吗?上面让你走你就得走,上面让你留你就得留,没有什么价钱可讲,当兵的就是这样。”

我默默地听着。

我们又聊了一会儿,冷宏看了看手表,说是熄灯的时间到了,他要回去吹熄灯哨。我问他一年三百多天是不是天天他一个人值班?他说是。我问道那两个班长呢?他说班长只负责班务,不值班。并说我“执政”以后这方面可以做一些改进。我一听笑了:“还‘执政’呢,你以为这哨长是总统呀?”冷宏一笑说道:“山高皇帝远,在某些方面,小小的哨长还真就是个大大的总统。”

冷宏去吹熄灯哨,我回招待所。一推门,妈呀!和冷宏聊出来的好心情一下子就烟消云散:豹子就象泥塑木雕一样保持着刚才的姿势,一动不动地坐着。我的火气一下子就上来了。

“你还是不是个人?你是不是不逼死我不罢休?你还是个大学生呢我求求你!”我说着用手推了推豹子,他象弹簧一样向里倒了下去,可马上又“弹”了回来,继续着原状。

我真是又生气又好笑,想着明天就要赶他走了,自己再忍耐也就几个小时了,还是把气消了吧!

“随便你,有能耐你就这样挺到天亮!”我苦笑一声,推门进了里间,倒头就睡。

……!

也真怪,冷宏又来招呼我去聊天。

“不是刚聊过吗?”

“那我们去走走!”

我和冷宏就这样走走停停来到了乱石坡。不对,怎么走到烈士坡来了?一回头冷宏也不见了,站在我身后的是那三位烈士——我根本不认识那三位烈士啊!

“你们好啊!在干嘛呀?”我象见到老熟人一样和他们打着招呼。

“站哨!”烈士冷冷地回答。

“给谁站哨呢?”我又问了一句。

“给你!”烈士回答我,语气依然冷冷的。

“我那敢当哟!”

“也给我们哨所。”烈士又说。

“那当真得谢了!”我客气着。

“赶快回去吧,你弟弟病了,厉害着呢!”

“他呀,就是有脾气,病倒没有。”

“我们敢骗你吗首长?快走吧!”烈士说着推了我一把。我一个趔趄,差点跌倒,惊醒过来,原来是做了个梦。

我听见豹子在不停地咳嗽。

“他真的病了?”我翻身爬了起来,打开房门——豹子还是那样的姿势在坐着,不过他的脸红得发光,浑身在微微地颤抖着。

“豹子,你怎么了?”我一边说着一边伸手往他额头上探,惨哟,那额头烫得可以煎鸡蛋。

“豹子,你发高烧了。”我一边惊惶地说着一边拉起被子往他身上盖。

豹子一挥手打落了被子,一抬脚把我踢翻在地上。

我没有心思计较这些,爬起来往门外直奔,我得赶快找冷宏。

“咚咚咚!冷宏快开门!快开门!”我使劲地敲门,大声地喊话。

“谁呀?这么晚!”

“是我,虎子,冷宏你快些!”

很快地冷宏打开了门,我惊惶的样子让他一下子就感觉到出事了。

“怎么了虎子?”

“平时哨所的兵病了怎么解决?”

“一般的病严龙龙那里有便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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