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必在一起（同志真实故事）(27)

迷迷糊糊的还没睡醒，却被电话吵醒了。一大清早的谁会来电话呢？我半梦半醒的接起电话：“表妹，还在床上浪啊，赶紧起床，你妈出车祸了。”我妈出车祸了？吓得我一下坐起来，我妈妈怎么会出车祸呢？我妈妈在乡下老家十天半个月都看不到一次汽车，怎么就出车祸了呢？“你是谁啊？”“我是你表姐遥遥，赶紧来朝阳医院。”我的心算放下了一点，原来不是我亲妈，他说的是赵妈。但不管亲妈还是赵妈，都是我妈啊。赵妈怎么就出车祸了呢？昨晚我们都还三里屯见面过啊，事情也来得太突然了吧。遥遥已经挂断了电话，我也来不及多想，简单收拾了一下就打车去了朝阳医院。

在医院的外科大楼找到了赵妈的病房，在推门进去之前，我已经做好的了心理准备，或许赵妈被裹得像木乃伊似的，只露出两只目光浑浊的眼睛；或许赵妈昏迷不醒，小川在旁边哭得死去活来的。。。。。。。。种种猜测，都可能发生。我还是勇敢的推门进去了，眼前的情形却出乎我的想象:赵妈斜靠在病床上，头上裹着厚厚的纱布，不像是病号，倒很像刚沐浴完裹着毛巾的贵妇，眼角还有淤青，看起来像时尚的烟熏妆，遥遥坐在床边细心的削着苹果，韩尚宫坐在床头翘着二郎腿悠闲的翻着八卦杂志。一见我进来，赵妈挣扎着坐起来，尖叫道：“女儿，你终于来了，妈妈都担心见不到你了。”我一边把随身买来的水果放在床头柜上，一边仔细的观察赵妈的伤情，但奇怪的是遥遥和韩尚宫露出了不屑的表情。我坐在床边，赵妈一把抓住我的手，我关切的问赵妈：“不要紧吧，伤到哪里了？”“你们两个小婊子看看，这才是我亲生的女儿，你们两个小妖精哪里是来看我的，分明是来气我的。”赵妈气愤的只着遥遥和韩尚宫骂道。遥遥已经削好了苹果，我原以为他会递给赵妈，谁知道他自己却美滋滋的吃起来，而且一边吃，还一边骂赵妈：“老妓女，一大早就把我们骗过来，在这里装病，哼，看我不揭发你。”“你揭发，老娘不怕你揭发，老娘的奔驰都撞报废了，还怕你揭发什么？”他们两的对话倒把我弄糊涂，知性的韩尚宫把杂志都翻了一个遍之后，哀怨的叹了一口气：“赵嬷嬷，你说你在医院躲得了初一，还躲得过十五吗？”赵妈刚才还和遥遥吵得不可开交的，一听韩尚宫这么一问，赵妈顿时偃旗息鼓了。

我是越听越糊涂了，赶紧问遥遥到底是怎么了，遥遥看了看赵妈“那我都给可可说了？”赵妈可怜的点了点头，于是遥遥的吧的吧的向我说出了事情的原委。赵妈今天凌晨从酒吧出来后，已经是喝得偏偏倒倒的了，勇敢的赵妈决定开车回家，车从三里屯开出来，刚开到长虹桥下，在转弯的时候就把一辆出租车撞了个底朝天，小川在交警之后风尘仆仆的赶来了，交警录了口供，勘察了现场，带赵妈到朝阳医院做酒精测试，小川赶紧到处打电话找关系，终于功夫不负有心人，总算找到点出路，出租车是被撞报废了，赵妈只需赔偿出租车的全部损失，扣12分，吊销驾照6个月，免于刑事处罚。也就是在医院的走廊里，平时温文尔雅的小川把赵妈狠狠的揍了一顿，打破了头皮，打肿了双眼。

“哦，原来你的伤是被小川打的，而不是出车祸撞的啊？”我恍然大悟的说。“女儿，你看好丢人嘛。”赵妈害羞的捂着脸。“老妓女，你还知道害羞啊，想想怎么才能让你家男人原谅你吧，他恐怕是不会要你了吧，你看你年纪一大把了，到时候谁还要你。”遥遥气愤的骂赵妈，也不顾长幼辈分了。“用不着，小娼妇，你妈咪魅力大着呢。”赵妈也不甘示弱。“姐，别嘴硬了，想想怎么自救吧，你一直住在医院里也不是办法啊。”韩尚宫也过来劝赵妈。“女儿，你看我该怎么办嘛？”赵妈可怜巴巴的看着我，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啊。唉，此时我倒很同情起小川来，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赵妈和张云一样，都不让人省心啊。

病房里一下子陷入了沉寂，大家都想不出办法，看样子，赵妈是被小川赶出家门了。“要不，我去死了算了，反正我也只打算活到四十岁，早死几年也没关系。”赵妈赌气的说。遥遥骂道：“你烦不烦了，听说你都死了几十年了，怎么活着呢，要死早就死了。”遥遥说这话是有来头的。听张云说，赵妈在二十八岁的时候，就到处宣扬自己只活到三十岁，到三十岁就自我了断，甚至还像模像样的帮小川张罗对象，后来到三十岁的时候，赵妈不但没自我了断，反而越活越有精神，并且又到处宣扬说自己打算活到三十五岁，原因是没帮小川找到合适的接班人。一晃赵妈三十五岁又到了，他可能都忘记自己说过的话了，被人问起的时候，他又改口说自己打算活到四十岁，看来赵妈是五年制定一个计划，五年完成一个目标啊。

“女儿，要不你给你小川哥哥打个电话吧，妈咪只有指望你了，你那两个不成器的姐姐，一个沉迷于肘子，一个沉迷于棒子，只有女儿你最好了。”赵妈眼巴巴的望着我，我一时为难了，不知道怎么去处理，“妈，我不知道怎么说呢，要不你自己打电话嘛，老夫老妻的，有什么难为情的嘛。”我确实不知道怎么说。“就是，你自己打电话嘛，你们家那口子一听你的声音就一只硬了四只软了。”韩尚宫在旁边符合着。“恐怕是心肝都硬了JB软了吧。”遥遥在旁边幸灾乐祸。“遥妓女，别忘了上次你被肘子SM的时候，老娘我是怎么披头散发来救你的，你现在来取笑老娘。”赵妈虽然被揍过，但是依然精力旺盛。“你还嘴硬，走，我们都不理你了，自己去处理吧。”遥遥一边和赵妈打嘴仗，一边向我和韩尚宫使眼色，我也大概明白了八九分。遥遥顺势把我们拉出了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