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那些同志孩儿(39)

情感作者:老藕2011-04-15

毛毛瞪了他一眼,转过脸对莲姨说,在这方面投资也不下万数八千了,事后总后悔。后来我学精了,有人要让我见面,我就约在快餐的地方,而且是在吃完饭以后的时间。见面时就要两杯茶或饮料,大概不会超出20元。在来之前就和我的朋友约好,让他在我俩刚刚坐下来的10分钟左右,打来电话说有急事。然后我就可以脱身了。如果还有人要我见的话,我还可以跑一场。莲姨说:“怪不得刚才你走后不久,星儿一边和我聊天一边发短信,是不是就是发给你的呀?”他们两个相对着笑了笑。

毛毛接着说: 在见面的时候,你还要把自己精心打扮一下,你要看对方是啥职业,如果是老师,你就尽量让自己穿的古怪,花哨一点,这样一般她是不会看上你的,你给对方的感觉会很不稳定。如果她的职业很时尚,比如是搞艺术的,你就把自己穿的老气一点,西装很好的,再搭配一条很土的红领带啥的,一定不错的。她不会再想和你约会的。

而且你要有很挑剔很敏锐的眼光,每个人都不会完美的,每个人都有缺点的。你的眼睛在她的缺点上要有放大镜的功能。而且要把她的缺点再夸大十倍,说给帮你的介绍人听,也不会辜负他的一片好心。

说到介绍人,毛毛说:论年龄,我也老大不小了,而且是一个很尴尬的年龄。同龄人大部分都娶妻生子了,热心的人总觉得我孤苦伶仃的不容易,好像他们介绍对象是因为他们可怜我。

我认为这些人有时真的挺无聊的,有家有业的给我当媒人也就罢了,现在连剩男剩女都抢着给我当媒人。错就错在,我不好女色,以至于被大家看作是新好男人的典范。我没办法解释,我不能说自己不是好男人,更不能说自己喜欢男人。一旦公布真相,那结局一定是一石激起千层浪,从此流言蜚语的让我没法消停。

有一天,和一帮哥们一起吃饭时,又有人说给我介绍女朋友,我跟他们说我有女朋友,在上海。他们一听,马上跟我说:上海的女人,你可养不起,就算养得起,你也看不住。他们一致认为,上海的女人不属于我,找个青海的女人还差不多。我说:那我干脆找个死海的女人,原产地以色列,品种犹太人。我跟她一结婚,生出来的后代还聪明。他们听了这话反过来又说我想老婆想疯了,这不是冤枉我吗?我能想老婆想疯了,除非太阳掉下来。

有的人更逗,他会不断的,不厌其烦的给你物色人选,当八字还没一撇的时候,他却开始给你策划将来的孩子是我妈哄还是她妈哄。有位刘哥曾经为我的事和她老婆商量一个通宵不睡,给我说的女孩我没去见,他急得快哭了。我也不知道他咋想的。他们会一次一次的打破我平静的生活,又一次次的失望,然后又一次次的再次燃起希望。

每年过年的前后两个月是我相亲最多的时候,我和朋友们说,这是我相亲的旺季,有时一天要见好几个。而且也奇怪,有人给你介绍女友时,老爱扎堆,一窝一窝的,过后吧,又风平浪静了。莲姨问他:“今天相亲的结果怎样?”他笑笑说:又找了个借口推掉了呗。

莲姨说:“还是早点和父母把自己的情况说清楚吧,免得大家都遭罪。”

毛毛用手指指桂香的房间,用充满感情的声音说:“并不是每一位父母都能像我妈那样接受自己孩子的性倾向,并且能够给儿子一个这么温馨的家的。这就是我对妈这么尊重的原因。我自己的父母到目前为止还是在要求我按照他们的“幸福”方式去“幸福”生活!阿姨!出柜真的好难!

毛毛又接着说:“莲姨,同志们大多都很孝顺,为了父母,必要时宁可牺牲自己的快乐和幸福。但是,有的愿望,因为我们先天或心理的原因,纵有孝心也难成全。太多的人,本可以拥有幸福甜美的夫夫世界,却因为父母,被迫含泪走向婚姻的殿堂,与其说是殿堂,不如说是地狱。南康的事您知道吧?”莲姨点了点头“南康的自杀,便是鲜活的例证。相濡以沫的男友结婚了,他绝望了。同志走入婚姻,幸福的概率几乎可以用零来计算。人生一世,草木一秋,我们来到这个世界难道仅仅是为了满足父母的愿望,尝尽人世的无奈和痛苦吗?为什么明知是痛苦的深渊,还要义无反顾地跳下去?父母生我养我,我会为他们付出可以付出的一切,但牺牲一生的幸福,只为了他们落后的伦理观念,却是我无论如何也无法接受的。正如在遇到危难的时候,在生与死的选择面前,我可以义无反顾地将生的机会留给父母,独自走上死路,这样做,值得;但为了成就父母多年固守的一个落后的伦理愿望,我就不会盲从他们了。因为我和一个异性恋女子结婚,于父母本身并无多大的益处,但对我们,却是生不如死的困境。这就是许多人宁可在父母的高压面前选择死亡,也不肯走入他们设计好的婚姻家庭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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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这里,莲姨压低声音对星儿说:“刚才你妈妈在这里,我没好意思问,你离婚的事,你妈妈当时是怎么接受的?”星儿说:“唉,说起来我很愧疚,我让我妈进退两难了。到现在,我舅我姨他们还不知道我离婚了。”星儿还想往下说,桂香在屋里大声说:“星儿,别老说了,让你莲姨歇会儿,该张罗做晚饭了,吃完饭毛毛不是还要出去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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