专访台湾国际女性影展策展人罗珮嘉(图文)
人物来源:queerology2014-10-25
坏情感A to Z
Q:今年的的焦点影人是来自东欧的导演,可介绍一下这位影人在女性影像史上的重要性为何?
罗:
一句话,就是东欧电影(指匈牙利、捷克和波兰)史中匈牙利的第一个女导演。这个代表性第一,或许有些人会觉得有什么了不起;但在东欧,尤其是30、40年代,女性能受教育已经是很不容易的事。她(玛塔‧梅塞洛斯),除了可以接受教育,还能从事艺术行业,其作品讨论的议题对当时也是禁忌的。包含了政治禁忌、70年代开始拍摄有关外遇、堕胎等等争议性的内容。这让她的层次已经跨越了女性求生存、求职业发展、求艺术面、求批判这三四个境界了,而且都是第一,所以我个人认为她已经是超越了整个东欧电影史的发展。
此外她是第一个在柏林影展得奖的女导演,那次是她第一次参展。同时,她也是第一个跨国合作的女导演,比如法国就找她拍了《女继承者》。她的作品量很多,而且现在已经83岁了,还是有在创作。在特刊,会把她所有的作品都列出来。而影展上,则是挑选了五部片子。她其实拍了很多类型的片子,但皆有一个核心宗旨,就是敢冲撞,敢去拍摄别人不敢拍的片子
焦点影人:玛塔・梅塞洛斯
Q:女性影像其实是有别一般大家认知中的影展,因为影展核心是有相当的性别概念。根据珮嘉的观察,台湾或国外的观众对于这样的影展的接受度为何?或是还有些偏见,可以在此澄清和解释一下?而珮嘉自己又是如何看待女性影展的?是否会对于台湾的观众有些不一样的影响?
罗:
我去了很多国家的女性影展,同时我们也有成立亚洲女性影展联盟。我很惊讶,那些办了一段时日的女性影展,像法国、英国等一些欧美国家,是毫不在意票房的。她们觉得这是提供女性主义者,一个可以交流沟通的平台。
Q:这跟台湾办展,会相差很多吗?
罗:
我觉得是有差的。这几年影展我强调票房,除了现实考量,还有就是我觉得如果只是一个沟通的平台,有点像扮家家酒。我想要推广性别平权,所以除了在台北办展,我们这几年也一直在各县市巡回。
我看过韩国和印度的影女性影展,老实说,我觉得她们还蛮厉害的。可是韩国比较商业,把女性影展当成活动,外加社会氛围整体还是“大男人小女人”,所以推广的观众群跟台湾不太一样,也没有什么映后座谈。但是我们行销手法是仿效韩国的。
我觉得相较于国外的观众,扣除中间我曾经离开过,但从07、08年我参与的时候,我发现台湾的观众对于接受女性影展或性别议题,是成长的,而且成长的相当快速。好比酷儿,之前很多人不懂,但现在慢慢的有很多人懂什么叫酷儿,不管她/他接不接受。还有拉子,早期除了自己是女同志的人知道以外,其实还有很多人不知道为何会有这样称呼女同志的用法。然而在近年,这些用词和概念的普及性开始提高。
Q:其实在开始接触女性影展后,我一直觉得女性影展是走在前面的。像酷儿的主题,也是女影有了之后,其他影展才开始纷纷效法,甚至也像女影一样,开设一个性别主题。
罗:
女影比较敢冲撞体制。女性影展在08年,当时的策展人林书怡就很强调酷儿的单元。书怡觉得酷儿是性别意识中很重要的一环。
Q:其实我有去选片指南,有导演说台湾酷儿影像的片子反而比较少。可否针对一下所知并讲述一下当前国外或国内酷儿影像拍摄的状况或遭遇的困难?
罗:
前几年(指周美玲以《刺青》获得柏林影展金泰迪熊奖)酷儿影像感觉很多很强烈,其实最主要的原因就在于因为她是周美玲。老实说台湾的女导演拍酷儿影片,尤其又是拍女同志影片的,有知名度的也只有周美玲。
在台湾一个女导演,从第一部片拍完到拍第二部片,平均要七年。或许周美玲好一点,平均只要三年。但代表可能其他女导演,可能要超过七年才能有下一部作品。当然,这可能因为台湾女导演可能中间就成家生子了,二度就业的机会减少了或女性当导演的资源不多。所以我觉得酷儿影像变少,有主观意识在里面,因为台湾的酷儿影像本来就少。比如去年大概两部,前年大概两部,但今年变成一部,整体比例的差异其实是还好,因为相关的影片本来就没有很多。主因还是在于前几年刚好有周美玲的作品,所以感觉酷儿影像是丰富的。
如果以常态性来看,大部份补助单位来看,对于同志影像和同志议题多少还是有些保守和局限。
Q:除了女性影展,女性影像学会还有举办那些跟性别、影像相关的活动会举办?
罗:
女性影像学会除了女影,还有相当多的活动。前年影展结束的时候,我接收到一些批评,觉得女影很像只是在办活动。前年影展其实有很多部片都值得推广,像《女书回生》是我很推荐的片子。而每次女影放映了那么多片子,其实是没有更多管道去让人看到女影到底做了什么。所以我有在想,要怎么让更多人知道女影在推广什么。 Festival基本上不是读影会,而是活动盛事。既然避免不了概念推广的话,那我在一些特定的日子,去办一些小议题性的影展。像今年有办性侵害防治影展,去年五月就因应母亲节办展,叫“无所不在的爱”,去讨论母亲的定义,举例来说隔代教养的爷爷奶奶、孤儿院的那些照顾人、单亲父亲其实都可以是母亲,因为这些人其实是在做所谓(社会期待)母亲应该要做的事情。而今年三八妇女节的时候,我们把台湾女性多重角色相关的片子,办一个相关的读影会。女影读影会是定期举办,而且强调性别。
我个人,会想关注性侵害防治,因为我无法认同女性身体被伤害这件事情,而且这次影展,也有跟性侵害相关议题的片子,所以下次会想谈跟性侵害防治有关法律层面的问题。明年要谈弱势,我会想处理这块。然后,我们也有教人拍片,叫“让我们用影像改变世界:纪录片培训研习营”。
有这些活动真的还蛮乐见的,因为像教人拍片,回归最原始的初衷热诚,就是会希望有更多女性来当女导演。 (采访/撰稿 逸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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