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华纪实：遇见城管的那些日子(102)

自己容不下他？这是什么意思呢？闫文楠不明白。

宋亮刚说完，闫文楠就流下了眼泪，心里那一句“因为我爱你，我不想你跟他在一起。”自己没法说出口。

原来自己在宋亮的心里就是这样的，闫文楠突然就有点恍然大悟。这个电话再也不能让闫文楠感觉到兴奋和欣喜。能感觉到的，就只剩下失落和绝望。

“我知道我不对，不好意思，对不起。”闫文楠说的很平静，虽然自己的脸上早已经湿了一片。

宋亮又轻声叹了口气，好像是有点挣扎和愧疚的感觉，又或者这只是闫文楠的一种主观感受，宋亮根本体会不到自己此刻的难过。

“也不是非要你怎么样，你就把他当成弟弟，当成个平常人不行吗？别针对他，好不好。”宋亮又开口对闫文楠说。

闫文楠很想问宋亮“那我们两个算什么呢？”，但听到宋亮说这些，闫文楠只能假装没事儿人一样嗯嗯答应着。

宋亮好像还有一大堆话要对闫文楠说，可闫文楠再也听不下去了，又简单说了几句，闫文楠就推辞着该睡了，然后跟宋亮说了再见。

那天晚上，闫文楠躺在自己的床上，哭了很久。直到眼睛里再也流不出眼泪，才有些疲惫的昏沉睡去。

第九十九章

生活回到之前那个稍显颓废的样子，不过闫文楠现在倒觉得比以前好多了，最起码现在的自己能够很冷静和不带任何难过的想起宋亮。思考问题的时候，也不会再带有那么多的主观任性和感情色彩。

因为就快考试的关系，闫文楠不得不在每天学车的时候更加认真地听教练说一些理论知识，教练发现来的让务必背熟的材料，闫文楠也不敢怠慢。不过已经离开学校这么多年，再想起来背书这件事的时候，闫文楠只想笑，看着材料上密密麻麻的字，闫文楠毫无心情。不过也没办法，这些面子上的事情总得做足，不然考试你怎么过呢。答案都给你了，你还不好好背，那可真的没有人能帮你了。

每天闲下来的时候，闫文楠就会拿起教练发的材料念一念，有时候还会让妈妈帮着监督，背给妈妈听，让妈妈对着材料检查是不是背错了。

这样的生活，让闫文楠觉得很简单很安逸，虽然很多次在妈妈有意无意给自己介绍谁家姑娘多么多么好的时候，闫文楠会觉得很反感。

这天下午，闫文楠正在阳台上拿着材料念经似的心不在焉读着的时候，口袋里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掏出手机看了看，是个陌生的号码。闫文楠猜测着会是谁打过来的，看着这个陌生的号码却一点印象也没有。响了几声，闫文楠终于是接了起来。

“喂。”闫文楠先开了口，语气里带着点疑问。多多少少有点在问你是谁的意思。

“文楠哥。”手机那边突然传来了一个稍显稚气的声音。

文楠哥？在听到这样的称呼的时候，闫文楠突然就觉得有些陌生，但又分明很熟悉。是小雨打来的吗？不会啊，小雨换手机号了？可是听声音也不太像是小雨了，虽然小雨变化很大，但是春节见他的时候，他说话的口气已经很成熟了。

“我是子豪。”正当闫文楠被这一句“文楠哥”搞得晕头转向的时候，手机那边的人又开了口。

这次闫文楠恍然大悟，原来是子豪啊。他怎么想起来给自己打电话了？这可真是新鲜。闫文楠有些不理解，但还是礼貌地开口说话：“子豪啊，怎么想起来给我打电话？”

听闫文楠这样说，手机那边传来了可爱好听的笑声，子豪笑嘻嘻地说：“没事不能给你打电话吗？文楠哥。”

子豪又叫了一句“文楠哥”，闫文楠觉得不自觉地就猛一精神，子豪总是很惹人疼爱，随便撒点娇，闫文楠也开始有点招架不住，心里有些轻飘飘的感觉。

“可以可以，怎么不可以。”闫文楠笑着对子豪回答。

手机那边子豪又在笑了。闫文楠在脑中想象了一下他的可爱模样，再对比之前自己说他装可怜有心眼的时候，闫文楠突然就觉得自己有些可笑，怎么能跟子豪较真儿呢？他还只是个孩子而已。

笑了一阵，子豪开始认真地对闫文楠说：“文楠哥，我想跟你谈一谈。”

听到这儿，闫文楠突然愣住了，子豪要跟自己谈一谈？谈什么？闫文楠觉得很奇怪。

但闫文楠还一直保持着大哥哥的语气询问子豪：“你要跟我谈什么呢？”

子豪却耍起了无赖，跟闫文楠说着见了面再说，然后就要跟闫文楠约个地点。闫文楠这会儿也闲着没事儿，就让子豪在宋亮那儿等着，自己去找他。

去找子豪的路上，闫文楠还一直想着，子豪要跟自己谈谈，跟宋亮会不会有什么关系呢？宋亮知道这件事情吗？可是想着这会儿宋亮在上班，闫文楠又觉得这可能就是子豪一个人的想法吧，要跟自己谈谈。

去到那儿的时候，子豪已经在楼下等着了。闫文楠原本想着，两个人在宋亮那儿谈谈就得了，可是看着既然子豪下来了，那就到别的地方坐坐吧。反正自己也不想再去宋亮那儿。

跟子豪笑着打了声招呼，听子豪叫着自己“文楠哥”，闫文楠突然就爱心泛滥，心情大好，说要带子豪去附近吃肯德基。子豪笑着摇头说自己不喜欢。闫文楠有些奇怪，现在的学生不都喜欢这个洋快餐吗？怎么子豪不喜欢呢？

“那你喜欢吃什么呢？”闫文楠认真地问。

“就地摊上的小吃啊，什么的，我喜欢吃那个。”子豪回答的很干脆，脸上带着可爱的笑容。

于是闫文楠带着小雨去了附近一家不错的小吃店。走在路上的时候，闫文楠还觉得有些难过，小雨的家庭情况并不好，他肯定没有吃过肯德基，他的童年，地摊上的小吃就已经是大餐和美味了。

下午这时候，店里没什么人，等黄昏附近学校放学那一会儿，才是人多的时候。闫文楠跟小雨在角落一个不起眼的位置坐下，看着墙上贴着的琳琅满目的小吃名称，闫文楠一下子就回想起了自己的学生时代，那个时候吃小吃，简直就是行家。来了兴致，于是闫文楠点了很多东西，还一个劲儿推荐子豪吃这个吃那个。

可子豪好像就只钟情于炒粉，看着子豪吃的很开心的样子，闫文楠内心也感觉到一种满足，就像是理所当然地照顾一个自己很疼爱的弟弟那样。

那天下午两个人谈的很多。子豪认真地跟闫文楠说，两个人之间一定有些什么误会，这次有机会就好好谈一谈。闫文楠也放得很开，准备跟子豪谈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