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华纪实：遇见城管的那些日子(46)

宋亮追上来，挡在了闫文楠的面前，清冷的大街上并没有人。闫文楠恍惚地想着，第一次他带自己回家，也是在大街上，那时候正是一个盛夏，转眼现在寒冬都要来了呢。闫文楠也没再走，站定抬头看着宋亮，等着他说话，自己才不会先开口的。

宋亮比闫文楠高了一个头，面对面站着的感觉，让宋亮好像是有点不自在。眼神飘忽不定地看了看闫文楠，最后像是下定决心似的跟闫文楠四目相对。

“对不起。”宋亮先开了口。刚说完就低下了头，再没有勇气看闫文楠的眼睛 。

闫文楠似乎是一下子来了劲头，之前的萎靡不振一扫而光，一副无所谓的口气：“为什么要道歉啊？你不需要对我说对不起。本来就没什么大不了。”

刚说完，闫文楠轻轻笑了笑，解释着：“上班要迟到了，先走了。”然后往一边迈了一步，擦着宋亮的侧身走了。

宋亮很快转过身追上去，又挡在了闫文楠的面前。“有什么话等找个时间再说，我现在要上班。”闫文楠看宋亮挡住了自己，又解释了一遍。

说完又迈开步子。宋亮双手猛的抓住闫文楠的肩膀：“对不起。”宋亮再一次认真地说了一遍。

“松开我，我要上班啊。”闫文楠怕自己会忍不住原谅宋亮，有点生气地挣脱宋亮的大手，往后退了两步，飞快地跑远了。

宋亮站在原地再没了力气动弹，握紧了拳头，看着闫文楠消失在夜色中。

“过两天我去收拾我的东西，麻烦你了，可能以后没机会再去你那了，谢谢你以前在我离家出走没地方去的时候照顾我。谢谢。”闫文楠已经满脸泪水。

“文楠，吃饭了！”门外突然传出了妈妈的声音。闫文楠赶忙擦了擦眼泪，调整好情绪，对着一直沉默的宋亮说了句：“就这样了，我要吃饭了，再见。”然后就挂了电话，又对着门外大声应了一句：“知道了，来了！”可是眼泪还一直源源不断地往外涌。

瘫坐在床上，闫文楠愣了一会儿，紧紧咬着嘴唇，抓紧拳头在床上用力地打了几拳。

一整天，闫文楠都是无精打采的，下午睡在床上，病怏怏的，怎么也睡不着。辗转反侧折腾了将近一个小时，闫文楠才勉强入睡。晚上九点半，闫文楠跟正在看电视的妈妈打了个招呼就去交班了。

尽量保持着没什么大不了的态度，可是闫文楠仍然豁达不起来，走路低着个头，萎靡不振。刚出家属院，闫文楠突然愣住，脚步也停了下来，马路边大树下，宋亮正认真地注视着自己。闫文楠不知道这一刻是应该假装没看见走开，还是过去跟他打个招呼。在原地愣了一会儿想着自己是要去上班的，也没时间耽误，闫文楠看了看宋亮没说什么，迈开步子就走了。

宋亮追上来，挡在了闫文楠的面前，清冷的大街上并没有人。闫文楠恍惚地想着，第一次他带自己回家，也是在大街上，那时候正是一个盛夏，转眼现在寒冬都要来了呢。闫文楠也没再走，站定抬头看着宋亮，等着他说话，自己才不会先开口的。

宋亮比闫文楠高了一个头，面对面站着的感觉，让宋亮好像是有点不自在。眼神飘忽不定地看了看闫文楠，最后像是下定决心似的跟闫文楠四目相对。

“对不起。”宋亮先开了口。刚说完就低下了头，再没有勇气看闫文楠的眼睛 。

闫文楠似乎是一下子来了劲头，之前的萎靡不振一扫而光，一副无所谓的口气：“为什么要道歉啊？你不需要对我说对不起。本来就没什么大不了。”

刚说完，闫文楠轻轻笑了笑，解释着：“上班要迟到了，先走了。”然后往一边迈了一步，擦着宋亮的侧身走了。

宋亮很快转过身追上去，又挡在了闫文楠的面前。“有什么话等找个时间再说，我现在要上班。”闫文楠看宋亮挡住了自己，又解释了一遍。

说完又迈开步子。宋亮双手猛的抓住闫文楠的肩膀：“对不起。”宋亮再一次认真地说了一遍。

“松开我，我要上班啊。”闫文楠怕自己会忍不住原谅宋亮，有点生气地挣脱宋亮的大手，往后退了两步，飞快地跑远了。

宋亮站在原地再没了力气动弹，握紧了拳头，看着闫文楠消失在夜色中。

第四十四章

下了夜班，闫文楠有点累。但是昨天晚上宋亮在家属院门口等自己的事情，还是让闫文楠觉得心里暖暖的。

至少他的心里是有自己的，闫文楠开心地想着。

可是这样不明不白的在一起，自己再不能忍受，既然要跟他划清界限，那就狠下心吧。做事不能拖泥带水，要有主见。转念一想，闫文楠之前的那种愤怒委屈，还有无力感又涌上了心头，在包子铺吃了点早饭，闫文楠拖拖踏踏地等到九点，其间又去公园转悠了几圈，看老年人在那打太极。终于是磨蹭到了宋亮上班走了的时间，闫文楠觉得现在是时候去他家收拾一下自己的东西。这样就不会再碰见他，也不用再说那么多浪费力气的话。也许只要离开的时间久了就什么都无所谓了呢，就像当初跟他在一起的时候，也是时间长了才慢慢地有了感情。也许时间一长，自己就可以把他忘了也说不定。

有些犹疑与犯罪感，闫文楠上了楼，拿出钥匙开了宋亮家的门。

就看见陈清远从卧室里走了出来，或许是听到了开门的响动，闫文楠停在门口有些尴尬，才想起来陈清远还在这儿。

“真要来收拾东西啊？”陈清远露出了一个好看的笑容问道。

闫文楠有点不好意思，结结巴巴地开口想问陈清远是怎么知道的：“你……”

“宋亮跟我说了一些，呵呵，你真有意思啊，为什么不敢在他在家的时候来呢？”陈清远的口气很温和，让闫文楠突然有点无地自容。

闫文楠不说话了。

“今天排长留任务了，说如果你来了，不管怎么样都不能让你收拾东西走掉。”陈清远脸上的宽容与大方让闫文楠有点不自在，按理说，他应该最希望自己收拾东西走人的。

这样想着，又看了看眼前陈清远清澈的笑容，闫文楠突然觉得自己狭隘的有点过分。

“进来坐吧，有什么想法就跟我说说。”陈清远笑着走到了客厅沙发边，坐了下来，对着闫文楠招招手。闫文楠愣愣地关上了门，走到沙发边，坐在了陈清远的对面。

“你不爱他了吗？还是真的下定决心要离开他？”陈清远很认真地轻声问闫文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