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华纪实：遇见城管的那些日子(65)

“可能吧。”闫文楠很明显地在敷衍，看着身穿毛衣毛裤的小雨，心里的冲动一阵高过一阵。

“文楠哥，你怎么不脱衣服啊。不是困了要睡觉吗？”小雨天真地问着。

闫文楠赶忙从小雨身上收回眼神，应付着：“哦，好。”然后开始脱衣服。

“还是放寒假爽啊，在北京的学校里可没劲儿了。”小雨笑着对正脱衣服的闫文楠说。

闫文楠没有礼貌地回以微笑，心里面的冲动在一瞬间达到了顶峰，自己竟然鬼使神差地将手放到了小雨肚子上，掀开毛衣就把手伸了进去。

时间在那一刻仿佛凝住了。

“文楠哥。”还是小雨先有点尴尬与害羞地喊了一句，闫文楠这才回过神，慌忙将手抽了回来。脸一下子就因为尴尬烧了起来。

两个人都没有再说话。闫文楠红着脸脱掉外套。

“你们学校不好玩吗？一定很大吧？”闫文楠不想让气氛太尴尬，随口跟小雨说着。

因为刚才的小小举动，小雨没有回答，红着脸不说话，也没有再脱衣服，傻站在床边看着闫文楠。闫文楠似乎也察觉到了小雨的注视，正要脱掉毛衣的双手停在半空中。

两个人沉默地四目对视，小雨的可爱模样，在闫文楠的眼里成了一种极大的诱惑。

下一秒，小雨突然拉起了闫文楠的手，重新放在了自己肚子上。

闫文楠慌忙抽回了手。嘴里有些含糊地喊道：“小雨。”

小雨并没有理会，害羞地微笑，然后微闭着眼睛，竟然靠进了闫文楠的怀抱。轻轻地叫了一声文楠哥，然后在闫文楠的耳边呢喃：“可以这样啊，我不介意……”

闫文楠听着小雨温柔的言语，竟像是着了魔一般，双手不自觉地就搂上了小雨的腰。

小雨见闫文楠搂着自己没有反应，轻轻咬了咬闫文楠的耳朵说：“到床上吧，文楠哥……”闫文楠来不及思考，手上开始用力抱紧小雨，就吻上了他的脖子，然后将他压倒在床上。

两个人钻进被子，赤身裸体疯狂地拥抱在一起。

小雨躺在闫文楠的身下，始终很听话，乖乖地任闫文楠摆布。

闫文楠看小雨这样的顺从，也像是疯了一样在小雨身上放肆。

但是吻了一会儿，闫文楠就满心都是一种犯罪感，从小雨身上起来。闭着眼一脸矛盾。

“文楠哥，别多想，我知道你最近很难受。你就当是发泄吧，我很开心你这样亲近我，真的，文楠哥。我不会因此就缠着你的，就算是一次冲动的错误，好吗，也让我留下一点回忆……”小雨抱住闫文楠的胸膛，有些娇羞地说着。

闫文楠的理智已经被小雨的温柔所征服。再没多想，闫文楠将小雨扑倒在了身下，又开始疯狂地亲吻。当小雨的手轻轻抓住自己下.身的时候，闫文楠突然就有一种膨胀的快感，不自觉地挺动腰身配合。

进入小雨身体的那一瞬，闫文楠彻底疯狂了。几乎是出于一种折磨的想法，将身下的小雨摆弄出各种姿势。最刺激的是让小雨趴跪着，四肢撑在床上，闫文楠从身后跪着进入，肆意地挺动腰身。

疯狂之后，小雨昏昏沉沉地睡着。而闫文楠则失眠了，一直在黑暗中睁着眼睛胡思乱想。

第六十三章

三十那天一整天，闫文楠都在跟妈妈一起忙活。打扫卫生，贴春联，帮着妈妈在厨房打下手。华人最热闹的节日终于要来了。

下午的时候，爸爸从单位回来，今年运气好，三十初一都没计划，初二才走。三十晚上，带着妈妈做好的几个菜还有新年礼物，闫文楠跟爸爸妈妈去了爷爷奶奶家。难得一家三口人这么齐，爷爷奶奶很开心。天色刚擦黑，奶奶跟妈妈还有小婶就在厨房张罗着年夜饭了。闫文楠则跟爸爸还有爷爷小叔在客厅看电视，跟爷爷和小叔问候了几句，闫文楠就是嗑瓜子吃糖，这样的节日对于闫文楠来说没什么多大的意义，长大了一岁，一家人热闹热闹，拿点压岁钱，仅此而已。

爸爸跟爷爷在那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气氛还算不错。中央电视台正播着春节特别节目，就听到主持人说了句下面插播一段广告，稍后继续特别节目，然后画面就切了。

开饭的时候，一家人脸上都是欢笑和喜庆，闫文楠没啥感觉，拿着筷子，两只眼睛一边扫着电视，一边在饭桌上搜索自己爱吃的菜，然后夹进碗里。爷爷奶奶爸爸妈妈小叔小婶在那欢声笑语，觥筹交错，只要一提到闫文楠，闫文楠就假装喜气地笑，点头哈腰，其实闫文楠心里很清楚，自己现在没学上了，大家都是怎么想的，是怎么样的失望和替自己发愁。不过年夜饭大家都高高兴兴的，自己也只能扮演好一个晚辈应有的角色，陪着笑脸就对了，尽管自己心中若有若无的难过在这一刻被无限放大。

吃饱了，闫文楠撂下筷子就坐沙发上看电视。爷爷奶奶笑着问好几遍吃饱没，闫文楠都陪着笑脸回答吃饱了，虽然自己觉得有点罗嗦，不过这也是爷爷奶奶关心疼爱自己。

电视上还播着特别节目，一遍一遍地报着时间，春节晚会就快要开始了。闫文楠看看时间，也有七点半了。傻坐在沙发上，闫文楠竟然恍惚地就想到了宋亮。

他现在怎么样了？是不是在家呢？跟温敬玉在一起吗？可是温敬玉不回家陪自己的父母吗？想到这儿，闫文楠的心情有点凌乱。这个时候，全中国的人都和自己的家人在一起，宋亮能跟谁在一起呢？他的家人是谁呢？有点难过，闫文楠又觉得有点对不起宋亮。他那么的认真，等着自己的回答，可是自己也不知道是不是真心为了他着想而离开他。现在看来，自己或许逃避的成分居多，因为温敬玉的完美存在，所以自己觉得找不到自己的位置，在世俗社会中的存在成分，所以才离开宋亮。不是吗？

虽然内心极力地不想承认，极力地辩解着，但是闫文楠此刻不得不承认了这些。

想到这里，闫文楠突然觉得自己好虚伪，整天都是一副受害人的样子，跟宋亮疯狂地索取感情，却殊不知自己对于宋亮的伤害到底有多么深。总觉得自己做的一切都是理所当然，可是换个角度想想，自己的那些理所当然会给别人带来多么大的伤害。

还有那天晚上自己跟小雨那迷乱的一夜。

到底是宋亮对不起自己，还是自己对不起宋亮呢？

闫文楠突然有点迷糊。

到底是谁对了，谁错了？

可是越是这样想，闫文楠就越是觉得不清不楚。或许在爱情这件事情上，永远都分不清谁对谁错，越是想要撇清归纳好一切，就越是凌乱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