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混混段小兵(又名:榆花开在雪中间)(124)
情感作者:代雄弼2016-01-31
路路说,爸爸,你不是说段伯伯去了乡下,还没回来吗?
我黯然垂下了头,不知道如何回答。
好奇心促使我偷偷跟着段小兵来到一个住宅小区。
三楼,段小兵开门。
进屋时,他顺手带了一下门,由于力量不大,门没关上,留出一道缝。
顺着门缝,我看见段小兵开始脱衣服。
不一会儿,他光着身子去厨房切西瓜、洗葡萄。
他把洗好的水果放在桌上,拿着打湿的毛巾为一个也是光着身子的男人擦后背。
我听得那个男人说,好了好了,我自己来。
段小兵说,再擦擦,你看你,后背全是汗。
那个男人说,你身上也全是汗,来,我也帮你擦擦。
段小兵弯下腰,那人帮他擦了起来。
擦的时候,他突然抓住了段小兵的下面,咯咯地笑。
他说,抓住了,硬了,好大一包,要我命了。
段小兵说,靠,咸猪手,又揩我油。
那人松开手,快速又抓了一下。
他笑嘻嘻说,我就揩了,我就揩了,又不是没揩过。
别闹了!段小兵徉装踢他一下。
他侧了侧身子,嬉皮笑脸说,哈,没踢着,来啊,再踢我啊。
段小兵说,别以为我不敢!
他们打闹着,嬉笑着,彼此笑得都很投入。
我的心,像被撕开了一道口子,一个月来慢慢愈合的伤口,就那样一下又被撕裂。
这种嬉闹的状态,十六年前是属于我和段小兵的,可现在却让我如此心酸。
当那个男人的脸突然在门缝闪现时,我认出来了,是十六年前那个混混。
老了,黑了,憔悴了,也变丑了。
可就算化成灰我也认的。
我像个处女被人撕掉了裙子,有一种被亵渎的羞辱感,我真恨自己为什么不在看见混混那张脸的前一秒死去。
离开时,我看见桌上的塑料袋里,还放着刚刚洗好的,掉着一颗颗水珠的葡萄。
走出楼栋,外面太阳很大,明晃晃的光线下,我的心又沉入了又深又暗的冰窟。
我以为自己会流泪。
却没有。
142
回到家,我的心,痛得连哭的力气也没了。
好比一颗已经千疮百孔的心,再经历一次风吹雨打又能怎么样呢。
可能,在经历了一次次的疼痛后,我的触觉已经愚钝了,很难探涉到泪泉的源头。
而泪水,说到底,代表的是一种希望——我已没有任何希望了。
我终于明白,是我的,逃也逃不掉。
不是我的,怎么也不会属于我。
其实,我是有预感的。
当然,与其说是预感,不如我说在等待,等待着某些事情的到来。
有一次,他的电话突然响了。
他并不接,摁了。
我说怎么不接呢。
他冲我尴尬地笑了笑,说,是我哥打来的。
我说,那就更应该接了,万一他有事呢。
他用不屑的语气说,我哥能有什么事,在那一坐就是一整天。
过了一会儿,他终就没忍住,说,我还是去看看他。
他走后我开始举哑铃,透过阳台的窗户,看见他边走边打电话,然后朝与他哥哥家相反的方向走去。
三四个小时后,他回来了。
我很傻。
我竟然说,我看见你下楼了,不过,你好象没去找你哥哥。
他突然就一楞。
过了一会,他才解释说,哦,我给他打电话,他说他没什么事,所以我就去别的地方逛了逛。
我倒是没在意,顺口就说,大热天的,上哪逛去了啊?
他红着脸说,也没去哪,就随便走了走。
现在想想,还随便走了走,三四个小时,也叫随便走一走?
没几天,他就说他乡下的外甥要结婚,他要赶过去帮忙,连出行的计划也推掉了。
我问过段小兵的哥哥段大军。
段大军说,他外甥的婚事早就告吹了。
我就觉得自己好傻,好傻好傻,比“大吃一斤”的段正宝还傻。
143
与望江厂的谈判异常艰难,甚至可以说陷入了僵局。
原因很简单,暂停谈判期间,出了点小状况,有好几家开发商盯住了靠江畔的那几块地皮,多次前往望江厂谈合作事宜——其中就有我父亲的嘉诚房地产开发公司。
其实,对于和广州的合作,望江厂高层的兴趣并不大。
广州那边的计划是,把望江厂打造成西部生产基地。
望江厂40岁以下年富力强的熟练工人可以保留,其余的根据需要和能力,竞聘上岗。
合作成功后,新公司顶端高层管理人员由总部那边排人过来担任,望江厂充其量只是一个生产车间。
历史债务、欠帐等总部可以帮助解决一部分,剩下的那部分望江厂可以通过变卖部分资产或者拍卖部分地皮来解决,但合同条款中要求的那部分资产和地盘不能动。
诚然,合作成功,不仅可以带动很大一部分人就业,还可以加速西部汽车行业的升级,促进当地产业结构的调整,提升当地经济的快速发展。
更重要的是,可以重新搞活望江厂,让一个有着多年历史的老企业获得新生。
但,这和目前厂部高层领导有什么关系呢?
他们又看不到现实利益。
所以,在众多开发商抛出的各种个人利益诱惑面前,他们犹豫不决。
又一轮谈判告吹后,从望江厂出来,碰见了我父亲和代雄军(同父异母的儿子)。
父亲的嘉诚房地产开发公司由代雄军接了手。
年轻人嘛,总是急功近利。
由于步子迈得太大,运转过程出了点小问题,他就眼巴巴等着拿下望江厂靠江边的这块风水宝地打个翻身仗。
代雄军多次来找过我。
我真的很讨厌这个弟弟,特假,很不真诚。
在他身上,充满着庸俗的市侩,很难找到一点人性中温情的部分。
他先是大打亲情牌,一把鼻涕一把泪,差点跪在我面前,要我让出那块风水宝地,他甚至把奶奶也搬了出来。
我说我会考虑。
但谈判时,我丝毫不退让。
他只好把父亲又搬了出来。
父亲说,飞飞,回来吧,嘉诚需要你,我们更需要你。
我不说话,点燃一支烟。
代雄军忍不住了,满脸愠色地说,你不能这样,我爸送你读大学,还供你读研究生,不是让你读完后回来和我们做对的……
我瞪了他一眼。
什么你爸你爸,好象我不是他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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