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混混段小兵(又名:榆花开在雪中间)(26)
情感作者:代雄弼2016-01-31
当他光溜溜的身子压上来,我没了克制的能量。
怎么形容呢。
肌肤激烈碰触的瞬间,就觉得自己的身体好象羽毛一样,没有了重量,有风轻轻一送,就能飞上天,在蓝天白云间飘啊飘。
而当他的裸体,五年后重现,我再度被震撼。
成熟了。
更迷人了。
直翘翘的坚挺,没有五年前想象的大,依然神采奕奕、昂首挺胸。
一股蚂蚁大军踏步而来,我突然干渴得厉害。
我不明白,明明喝了那么多酒,为什么还这样渴。
当他口腔呼出的刺鼻的酒精慢慢渗到我的末梢神经时,我的欲火被彻底点燃了。
久旱逢甘雨,很快,我们一泄如柱。
销魂蚀骨过后,我们极像两只饱食后的食草动物,餍足而无所事事回味。
忆起五年前那个段小兵,那些事,恍如一梦。
人与人之间的际遇真是奇妙啊,我们之间,就像前世欠下的宿债。
段小兵先是细眯着眼睛,打量我的身子,突然,他问我是不是在那条内裤上画地图了。
我一楞,很快明白过来。
靠,不会真以为我嫌弃他吧。
昨天洗澡前,他把卫生间的门拉开一道缝,擤了擤鼻子,问我凳子上挂着的那条内裤可以穿吗。我说我下楼给你买条新的。他说,没事,就穿这条。他说着伸手去拿。我的脚指头像被人突然跺了一下,呼拉一个箭步窜过去。我红着脸说还是给你买条新的。我不是嫌弃他,是因为我在上面画了地图,还没来得及洗。他诧异地看了我一眼,黯然拉上了卫生间的门。等我再回来,他已经穿好了衣服。
我说,靠,你才明白!
他就轻声笑,脸上硬朗的线条柔和起来。
我说,笑什么,你没画?
记得,他洗完澡后,我帮他把换下来的衣服裤子泡上。在拘留所呆了那么多天,他衣服的前襟和后背上尽是地图一样一圈一圈不规则的白色的盐印子,刚靠近我就能闻到那股酸涩的刺鼻气味。我分解他的衣服和裤子,正要把他的内裤从秋裤中抽出来,他学我,一把快速夺了去。他说我自己来,拿起内裤就在水龙头下快速搓了起来。我故意说,怎么了。他讪讪说,太臭了,怕熏着你。我感到恍惚,要五年前,他肯定拿着内裤在我面前炫耀,瞧,我又射精了!看来,五年的时间还是太长,我还以为就一眨眼的功夫。想想也是,就象一个上山砍柴的人,看两个人下棋,就觉得看了一会儿,再下山,已是五年过去了。
段小兵英挺的眉目挑了挑,坏坏地说,画好几次啦,粘乎乎的,真他妈难受。
我就笑。
有什么好笑的!他靠过来,一只手搂着我的脖子,一只手来回拨弄着我下面细长茂盛的毛,幽幽地说,在里面呆了那么久,我都憋死了。
很快,他发现了异常,惊讶地问,靠,你又硬了?
我没说话,脸色微红。
又想画?他挑逗我。
他话刚落,我一个鱼跃,翻身压了上去,就着潮汐,我像摇船一样,再次缓缓荡漾起来。
荡着荡着,他嘴凑我耳边,小声说,你想不想画进我身体里?
沙沙的声音透着无言的诱惑。
我盯着他看,没明白他的意思。
他又说,你要想做,我就让你做。眼睛放射出大义凛然的光芒。
这回我懂了,我说怎么做。
他波澜不惊地说做后面。
我说不好吧。
他说你没做过?
我说没有。
他把我从他身上扳下来,翘着屁股说,来,试试,很舒服。
看着他半趴在床上,高高翘着屁股的姿势,我除了有点紧张,还有点怪怪的。
坦率说,我和女生做过。
怎么说呢,感觉不错,尤其快速抽插时,就像陷入一场酣畅淋漓的泥淖摔交比赛。
但我实在想象不出,做男人后面是怎样一番景象。
见我犹豫着,他说,你不想做?
我没说话,还在犹豫。
他继续说,我们拘留所有个大哥,第一次抢劫,跟在一个女人后面,由于紧张,走的很慢,一直保持两三米的距离,走了大概两三条街,来到一个小巷道,那个女人越走越慢,突然脱掉外套,转身对他说,大哥,你再不下手就没机会了。
我笑了。
我想说强盗碰到妓女了。
想了想,我没说。
我怕他误会我影射他是妓女。
我说,那,我试试?
他把卫生纸上俩人的精液合在一起,涂在我的那个部位和他的那个部位。
我呼吸凌乱,开始发动进攻。
男人的后面就是紧,几次不得要领后,我几欲放弃,他扭了扭身子,说,进不去?
虽然,他说得很平静,但包含的信息直抵我神经的最深处。
我加足马力,顾不得水深火热,猛然一使劲。
啊!他突然叫了起来,嘶牙裂嘴,那张俊朗的脸瞬间就变了形,惨白得像一张纸,脸上孵出一层细密的汗。
这种表情转瞬间的急骤变化让我害怕,我想到了“痛不欲生”这四个字。
我停下来,问怎么了?
他惨白着脸说,没事,再用力。说着,把头埋进被子里。
我看不到他的脸,潜伏的征服欲却呈蔓延之势。我再次发动了进攻,每加大力度,他原本一动不动的身子就猛烈一哆嗦。
进攻完成后,一股排山倒海的快感铺面而来,我就像一匹马被牵到了广阔无垠的大草原。
这种感觉,怎么说呢,和女人完全不一样。
如果说和女人做是在泥潭里摔交,和男人做则是在草原上摔交。
我想到了撒欢,用狠劲,青筋暴突这些词。
呵,真他妈有成就感。
就感觉自己征服的不是段小兵,而是整个大草原。
我兴奋地驰骋着,杀戮着,全身燃烧着熊熊烈火,内心忽地产生过的一点不安,旋即被那种杀戮带来的无法言说的愉悦代替。
也不知道驰骋了多久,我感觉身下僵硬的身体慢慢松弛下来。
他撩开被,探出头,喘气的同时,发出了轻微的哼哼声,原本惨白的脸染上一层薄薄的红晕,紧闭的眼角渗出淡淡的湿意。
我是在征服大草原的战场中死去的。
再次活过来,他已经走了。
桌上放着一张纸。
上面写着:
飞飞,我走了,谢谢你把我捞出来。
30
段小兵消失了。
无踪无影。
毫无征兆。
仿佛一滴水,消失在大海中。
大年三十前几天,我回望江厂,找了他整整一天,怎么也找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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