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混混段小兵(又名:榆花开在雪中间)(52)
情感作者:代雄弼2016-01-31
看来,段小兵身上还有很多我不知道的过往。
“飞飞,说出来你可能都不信,那段时间,我东奔西窜,无路可逃,竟然躲到了寺院。本来,我是想削发为僧的,他们不答应,收留了一个星期,就要我离开……后来,我也想通了,不就一阵冷风,一场冷雨,挺挺就过去……”段小兵说得很淡定,仿佛在说一件与己无关的事。
我再次大吃一惊。
盯着他看,似乎看见了他在某个风高夜黑的晚上,站在寺院的吊脚楼,凌风披月、孤独求道。
“后来,我在电视看见你,我忽然像在黑暗中找到了一盏灯,不再迷茫……天再黑,路再陡,人再背,眼前有一盏灯,就会有方向感,就不会摔下崖……”
难以置信,他竟说出这样一番饱含哲理的话。
我突然想起他在工作日志上写得一段话:
每个人的心里,都有一盏灯,只是,很多人不知道他的那盏灯究竟在何方……我曾经迷失过很长时间,经过那段不堪回首的日子,我终于在一个雨夜找到了我心里的那盏灯,不论遇到怎样的挫折和黑暗,我的信念都不可被磨灭,因为,那盏灯,一直就在不远的前方,照亮着我,指引我前进的方向……
从山上下来,他兴致很高,就像没有任何事情发生过,先是在望江厂的球场踢了一会足球。
我帮他拿着脱下来的衬衣。
球场上,他高高的个子,黑色的背心,像股不羁的黑旋风从这头旋到那头,进了球,他会凌空大喊一声,声音富有磁性和穿透力,并兴奋地拍屁股,跑到我面前朝我做鬼脸。
可能是要走了,我们玩得很开心。
踢完球,他竟然搞到一辆摩托车(他说是向他师傅借的)。
他骑摩托车的疯样子,让人生畏,有一股狠劲儿。
他喊着,起飞了。
我像片羽毛,被一阵风带起,在空中飘。
我就纳闷,他怎么就可以把摩托车得这么风驰电掣,威武生风至迎风泪流呢。
我们来到江边。
江水悠悠,波光粼粼,一只母鹅领着几只小鹅在江面荡漾。
他脱了鞋,小心翼翼下水。
浅水区,他脱下黑背心,洗了洗,用来擦身上的汗。
太阳光的照射下,他瓷实的胸膛,汗津津的,反射出一闪一闪的光。
我的眼光像一道白绫一样撩过他赤裸的上身。
一丝颤栗般的热浪掠过。
我舔了舔嘴唇,突然有点渴望,血液在太阳照射下有点发烫。
他回头冲我微笑,说,飞飞,你也擦擦。
他抬头看我的眼神有些热辣,像七月无遮盖的太阳,明亮亮的。
刚靠过来,我就感觉他那个部位顶在我肉身,硬得惊人。
我血液滚沸,抓了抓他光滑结实的腹肌:靠,你硬了?
他淡然说早就硬了。
我一楞,早硬了,什么时候?
他又是微微一笑,说骑摩托车时就硬了。
我再一楞。
他说,你啊你,抓哪不好,非抓那个地方,幸亏我定力好……
我不解。
我说我抓你那个地方了吗。
他弹了一下我那个部位,说,靠,还不承认,差点没被你揪下来。
原来,他骑得太快,还故意做出各种急速拐弯的高难度动作,我那个紧张,紧紧揽着他的腰,越揽越下,最后像颗大纽扣,死死扣在他那个部位了。
我说早知道我就揪下来好了。
面对我的挑逗,他说,揪,现在揪也不迟。
我说好啊。
他就把身子挺得直直的,站着一动不动,等待我下手。
我用膝盖杵了他一下,靠,你真要我揪?
他说,反正都难受,不如被你揪掉。
我说,靠,我还难受呢。
他眼睛一亮,说,那,我们回去弄出来?
我眼睛一暗,说,不去,你家有人。
他拉着我的手,走,我有办法!
一阵风,到了他家。
他母亲在厨房忙碌着,小虎子正和桶里的一只大鲤鱼玩得不亦乐乎。
段小兵跑去卧室,拉了一个清单,上面列满了名目,拿去厨房说:“妈,我来,飞飞最爱吃我做的红烧鲤鱼……你和虎子出去买点东西,这是清单,照着买就行。”
他妈妈双手在围裙上抹了抹,接过清单,领着小虎子出去了。
他们刚走,段小兵就窜到我背后,一把抱起我,在把我从院子里抱进卧室。
进了卧室,段小兵把我放下,就像头牛压到了我身上,嘴唇和鼻子一下被他堵住了。
我有点窒息。
我说,靠,你也太猴急了,就算强暴我,我也要喘口气。
他侧了侧身子,不好意思地笑笑。
我喘着气,稳了稳神,说,他们一会就回来了吧。
他说,不会,我列了很多。
我说你都列什么了。
他开始有板有眼数了起来,牙膏、牙刷、毛巾、香皂、肥皂、洗衣粉……很多,有五六十种,对了,还有榆钱蛋糕……
我说,榆钱蛋糕那么远,他们能找到吗。
他诡秘一笑,说:“就要他们找不到……我妈是死心眼,只要交代了她,她就会慢慢去找……下次等你从上海回来,我再列一个清单,比今天还长……”
“靠,你真坏!”我扑在他胸前,狠狠捶他。
他紧抱着我,我们笑作一团,在床上滚来滚去。
笑声中,他嘴里喷出的气息,让我觉得自己的身子正一点点儿沉下去,仿佛要沉入一个黑暗的无底洞。
当段小兵脱完我身上所有的衣物,他的眼睛都直了。
我亲吻着他的乳头,吮到了一股迷人的气味儿,喷射般的。
很快,两具熟悉而滚烫的身躯,再次交织在了一起。
段小兵趴在我身上,像只毛毛虫,微微颤着。
畅快淋漓的激情过后,我们再次紧紧相拥,像两条脱水的鱼纠缠在一起。
他一直不说话,就这么静静地,盯着我看。
他前后的变化让我难以置信,开始像个冲锋陷阵的将军,凯旋而归后又似一个襁褓中的婴儿。
我也静静地回看着他,一会我就受不了。
我说你怎么了?
他还是不说话,看着我。
突然,他一只手绕过我颈脖,托我脑袋,我刚仰起头,他就狠狠地吻过来。
他吻得很激烈,很疯狂,像是第一次,更像是最后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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