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先生和张先生(5季全+番外）(112)

我站在路边，看着张先生从远处走过来，他走路的样子，还是那么好看，每走一步，我的眼前就闪过跟他在一起时发生的一幕，甜的，咸的，酸的，苦的，痛的，五味杂陈。

终于，张先生走到我面前，就那样熟悉地笑着，说，我离婚了。

我知道。我说。

现在去哪？

不知道，随便走呗。

张先生拉住我的手，塞进上衣口袋，那个口袋，好像早已为我准备好，那么温暖。fin

番外

第1章

厨房里，正在忙碌的那个人，叫张哲，是我的男朋友。此刻，我就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着他自以为灵活的身影，从一处，挪动到另一处。

我知道，接下来我需要面对的是什么，一片狼藉。

张哲就是这样，他每次收拾碗筷，结束后，现场都更加可怕，地面上的积水，水槽里的残渣，偶尔还会摔碎一两个碗。这对他来说，根本就是寻常小事。

跟他说过几次，算了，别逞能，让我来不就好了。

他非要说，这是家庭分工，是他作为这个家庭的一份子，必须承担的责任。

张哲是天蝎座，我不知道是不是所有的天蝎座都是如此，反正，我跟他好了这么多年，他哪是要说话呀，明明就是你写小说，把自己给写性冲动了吧！不过正好，反正我现在也没心思说话了，我转过身，直接把裤子脱了下来，狭小的厨房，灯光突然变得好柔和……

第2章

说说Z爱的事儿吧，其实没什么好害羞的，我不知道为什么张哲对这件事总是表现出很奇怪的避讳。其实我觉得他心里也挺想的，特别是我插进去的时候，他会忍不住呻吟，可是很快，又变得很淡定。

我不确定他这种表现会不会很累，想跟他好好聊聊，可又怕碰到他的雷区，让他不高兴。

有时候我也会在网上看一些小说，还有关于同志的帖子什么的，感觉大部分都是一群小受在声讨男人怎么怎么不负责任。

其实哪有那么不负责任呀，有时候明明就是你们自己找事儿，明摆着很简单的事儿，被你们别扭别扭着，就特别复杂了。

我记得我跟张哲刚认识那会儿，第一次Z爱，也不能算Z爱，只能算两个人脱光了衣服，抱在一块儿蹭，我想推开他，看看他下面，因为我好奇，为什么我是男的，他也是男的，可我偏偏想跟他抱在一块儿。

我看着他的JB，那时候还不大，晶莹剔透的，特别可爱，就忍不住想要亲一下，可是他赶紧用手挡住了，好像我是怪物，准备入侵他的国土一样。

当时真挺失望的，张哲有很多表现，都让我觉得他好像没有那么喜欢我，这是我跟他在一起这么多年，最懊恼的事儿。

还是前几天，碰到张哲那个好朋友，叫青山，两个人喝了点酒。他跟我说，其实每个人表达爱的方式不一样，张哲在用他习惯的方式爱我，这一点我当然明白，要不然这么多年，他早就离开我了。

可尽管如此，要是有一天，张哲突然疯狂地，特别投入地跟我做一次爱，我肯定美到天上去了。

好了，不说Z爱的事儿了，再说下去，你们该觉得我不是什么正经人了，把张哲用那么多字儿帮我塑造的美好形象全都毁了。

今天是礼拜天，张哲又加班去了，我一个人在家，洗衣裳，给他准备午餐。然后，骑自行车去给他送饭。

念书的时候，我最喜欢干的事儿，就是骑着自行车，带着张哲到处转。

那时候，张哲就爱去书店，我不怎么爱去，就用自行车把他送过去，我呆在书店外头看风景。

张哲一进书店，肯定没完没了，半天都不出来，为了把他给弄出来，我想了各种办法。

记得有一次，我故意把自行车藏到很远的地方，然后气喘吁吁的跑进书店，焦急地跟他说，别看了，自行车让人偷了，赶紧跟我去找吧。

张哲丢下手里的书，跟出来，一直追问我细节，自行车放在哪了，大概什么时间发现被偷的，问着问着，鼻尖都冒汗了。

我看着他那着急的傻样儿，特想笑，又不得不忍着，还跟他装，说我就上了个厕所，回来就没了，回家肯定被我妈骂死。

张哲这时候反而冷静下来，抓着我的手，说，算了，丢了就丢了，你先别跟你妈说，我回去想办法跟我妈要钱，再给你买一辆。

那一刻，我眼泪儿都快掉下来了，虽然我看起来不像个爱哭的人，可心里其实特容易被感动。要不是在大街上，我真想把他裤子扒了，立刻来一炮。

我骑着自行车，一路听着歌，到张哲上班的剧场。

剧场下面有个小咖啡馆，两个人坐在里头，点了果汁，我就看着张哲坐在我对面儿，吃我给他做的饭。

吃到一半，他突然抬起头，眼神里面好像有忧伤。

南南，你说，我能这样吃你做的饭，吃多久？

靠！又来这一套，这是张哲怎么使都不腻歪的伎俩，动不动就问什么永远啊，多久啊，问了一遍又一遍，我耳朵都要长茧了。

我多嘴问一句，你们小受是不是都特喜欢干这个事儿，如果不搞出一点儿悲伤的气氛，就好像没爱过一样。

什么吃我做的饭吃多久？我活多久就给你做多久的饭呗！对我来说，做饭也不是什么累的事儿，我看着你吃，我也高兴。这有啥好问的呀。

如果说，这么问一句，我给了个肯定答案，你就有安全感，那你对我也太没有信心了吧！

以上，都是我的心里描写，不作为现实参考，现实就是，我假装无所谓地把头转向窗外，沉默了一会儿，然后把头转回来，看着张哲，认真地说，现在这样不就很好吗？何必去想那么远的事儿。

张哲笑了一下，继续吃饭，也不知道他心里头又在想些啥。

到了晚上，快睡觉的时候，他才突然跟我说，其实白天，他有点儿想春子了。一想到春子，他就觉得人生特别短，也特别无常，想着想着，就害怕起来。

我明白，春子的死，对他的打击特别大，我脑子笨，也说不出什么安慰的话，就从后面紧紧把他抱住，让他把整个身体都缩在我怀里。

我想让他感受到，天地再大，外面有再多风雨，只要有我在，我这儿永远都有一个拥抱，在等着他。

第3章

今天，我想跟你们聊聊关于包容的事儿。

张哲的小说里头，还有网上很多人都在聊两个Gay要长久，就一定要包容。

其实我不太能懂为什么人们那么喜欢讨论感情，非要说出点儿道理，好像人人都要遵循那个道理，对号入座，有人很快乐，有人很悲伤。

到底啥是包容，我也不知道，就是说现在张哲去跟别人睡了，我不生气，不跟他吵架就算吗？可是他要真跟别人睡，我TMD气都气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