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先生和张先生(5季全+番外）(116)

可是，还是TMD失败了。

看着垂头丧气的江超，觉得这哥们其实也挺可怜的。

说白了，咱们都是小人物，小蚂蚁，咱们真能犯什么十恶不赦的罪过吗？江超身上的悲剧，真的只是他一个人的问题吗？

江超今年连三十岁都不到，让他此生再也不Z爱，就这么憋着，打个飞机什么的，其实真的挺残忍的，可是当身体受不住诱惑的时候，灵魂又在接受拷打。

或许，每个人都该活的没心没肺，管他妈什么愧疚，责任，想怎么玩就怎么玩？

如果那样，真的就会没有痛苦吗？如果那样，人还可以被叫做人吗？

我问江超，孩子呢？

送回老家了，那孩子，是两个老人逼着我生的，就送给他们好了。

说这句话的时候，咬着牙，表情恶狠狠的。

那两个人，是生他抚养他长大的人，可是现在，却变成他咬牙切齿的人，这样听起来，是不是挺悲伤的？但说真的，这种事，在这个时代，又能怪谁呢？

我昨天还想，要不我也跟着春子，就这么去了算了，反正我给我爹妈已经有交代了，他们根本不是想要我幸福，他们要的，就只是一个孩子。

死了，就一了百了了。

可是，根本TMD没勇气，真的，想到死，我都还挺害怕的。

说到这儿，我好像从江超的眼睛里头看到了眼泪，能说什么呢？就只能拍拍他的肩膀，说，哥们，路还长着呢。

跟江超分开，情绪挺低落的，回到家，张哲正翻箱倒柜的找什么。

你干嘛呢？我问。

我突然想看《美少年之恋》，我记得咱们不是买了张盘吗？怎么找不到了？

这电影，高中毕业那年，我和张哲一起看的，当看到吴彦祖跳楼的时候，张哲突然钻进我的怀里，大声哭了起来。

我说，这就是电影，不是真的，傻不傻呀？哭的。

张哲当时抬起头，特别认真地问我，他们为什么不能在一起？

当时我们两个都挺小的，我回答不上来这个问题，只能赶紧找毛巾，给他擦脸。你要再哭，以后我不陪你看电影了。

他们为什么不能在一起？当我们都经历了很多很多以后，我想，这个问题，也不需要答案了吧。

帮张哲把电影找了出来，陪他坐在沙发上看。

当那个女声旁白开始，张哲默默把头靠在我的肩膀，我伸过手，把他揽在怀里。

我知道，电影结束的时候，他还是会哭，我还是会用毛巾给他擦脸。不过，这么多年过去了，我们还在一起，这就是我们的现实，我们比电影里的两个人幸福。

第8章

最近看到网络上有人讨论张先生的小说，说到张哲的时候，有些人说他很娘，根本不像个男的。

这些评论，张哲本人也看到了，只是一笑了之，反而是我比较气愤。

张哲这个人，就是心思挺细的，我不会用那些特别文学的词儿来形容他，反正我觉得这样挺好的。这世界上，本来就没有给男的下定义，谁说男的就一定要特爷们，从一个人表现出来的外在状态来评判一个人，本身就特别肤浅。

就像现在特别流行的女汉子，我觉得就挺可爱，干脆利落，不矫情，能扛事儿，这样的女汉子，不是比那些公主病可爱一万倍吗？

好了，今天怎么一开头就跑题了，还跑的那么远。

其实我想说的是，两天前，我跟张哲吵了一架，这算是我们和好以后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吵架，我挺委屈的，他到现在也没有搭理我。

原因是啥？

就是因为江超。

后来，江超又约我见了一次面，无非还是说他那些闹心的事儿，我就只是听听，也给不了什么建设性的意见。

江超混到今天这个地步，是挺可怜的，但的确也有自找的成分，只不过，人真的要一直拿过去来惩罚自己吗？毕竟人生只有一次，前面的路还有很长。

跟江超分开，回到家，张哲突然问我，你干嘛去了？

不想让他不高兴，就随口说，有个编辑找我拍杂志片子，约了喝点儿东西，聊聊拍摄方案。

说这样的谎，在我看来，是小事儿，一方面，我的确没有出轨，也没有干什么违背原则的事儿，另外一方面，这样也能避免张哲不高兴。

谁想到，张哲脸色一下子变了，就是那种不冷不热的语气，就是一直以来我最害怕的那种语气。

江超什么时候改行做编辑了，为什么我不知道？

完了，我一听就知道露馅了，不管通过什么方式，反正张哲知道我跟江超见面的事儿了。

在这里，我也想问问兄弟们，你们如果遇到我这种情况，该怎么办呢？我真TMD不是故意要说谎呀，说这个谎对我也没啥好处呀。

可是，在张哲看来，我就是撒谎了，而且，从他的眼神就知道，他觉得这问题很严重。

我愣了一下，然后笑着，摸了摸张哲的脸，故作轻松地说，好啦，别生气啦，我去给你洗苹果吃去。

我心想，这样糊弄一下，也就过去了，毕竟不是什么大事儿。

谁想到，张哲的眼中喷射出怒火，大声质问我，你为什么还要跟江超见面，江超是什么样的人你不清楚吗？你还跟他做朋友，就说明他做的事儿，你都认同，就说明有一天你也会变成他那样的人，也会像他对待杨春子那样对我！

说到后来，张哲的身体都颤抖了起来，真的把我吓坏了。

说实话，我怎么都没有想到，张哲会说这么一番话。的确，我跟江超见了面，我还说了谎，但他后面说那些，也实在太扯了，根本就是莫须有的揣测！

两个人在一起，不能相互信任，不能好好的吗？

张哲，我是什么样的人，你不清楚吗？你觉得你说这些话，有道理吗？

那就当我没道理好了，我累了，洗澡去了。

说完这句，张哲再也不看我一眼，转身进卫生间，然后传来哗哗的流水声。

我呆在原地，莫名的委屈，也莫名的生气，这难道不是一件很小的事吗？怎么最后就发展成这样了呢？

到底一个小受的脑子里都装了些什么，到底是我不正常，还是他不正常？

我守在卫生间门口，直到张哲出来，我想说话，又不知道说什么，只能跟在他身后，就那么跟着他走进卧室。

算了，过几天他就会好吧。

这样跟自己说。

晚上睡觉的时候，从后面抱他，他没把我推开，我心想，该是不生气了吧，可跟他说话，却一句也不回答。

就这样过了两天，两个人，还是住在一个屋子里，睡在一张床上，就是谁也不跟谁说话，这种日子，过的可真TMD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