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深山的寨子里,喜欢上一个农民,才不觉得有多苦(43)

情感作者:我想留个言2016-11-19

这时他又去抓他的头发,我又一把给他拖下来说:“别抓啦,掉光了也无所谓的,怎样都好看!”

“嗯~~,是哈?哈哈哈。”他自得地说。

下午两三点的时候他就叫我回去了:“我觉得你现在肯定饿了,饿了你就回去,啊。”

“你什么时候才回去啊?”

“我这放牛啊,你又不是不知道,那起码六七点。”

“噢。”我没有要走的意思。

他见我不动,又说:“饿了就快回去。”

“哎呀,饿了我自己知道走!”

就这样又过了一个多小时,大概四点过的时候我的肚子突然咕咕叫了两声,他听到了:“你饿啦!快回去吃东西!”

“别催,我自己知道。催催催,催命一样。就像之前催我寄花椒,每次回家你都问,我每次都忘记,我实在是怕了你了,那天我就顶着大太阳自己走路去乡里寄了,免得晚上你回来又催。”

“谁让你那么久都不寄。我是怕久了不寄,就不好吃了,知不知道?”

“哎呀,好好好,反正我饿得不行了知道回去的。”

“你知道?你看你不吃饭,昨晚上胃痛了吧。”(那天早上的时候我和房东两口子都起得比较晚,所以九点了还不得饭吃。他见我在院子里徘徊就叫我去他那儿吃早饭,我毫不客气就去吃了两碗。吃的时候跟他说我昨晚胃疼得好厉害,起床吃了药还拉了肚子也不管用,他当时草草地问了两句就没说什么了。没想到,他其实还惦记着这点事情呢。)

“拜托,我昨晚胃疼跟今天没吃饭有什么关系,我又不是一直没吃饭。”

“你就是不吃饭啊,你看你经常买方便面来吃,现在就出问题了。”

“我哪里有经常买来吃,很久才吃一次,而且我也会吃两包啊,我要吃得很饱,不像你,那次一个人在家吃方便面就吃一包,一包你能吃饱才怪。”

“一包怎么吃不饱?”

“你一包能吃饱,我两包更能吃饱啊。你别说我了,真正不吃饭的是你自己。”

“我哪里没吃饭,今早上我吃那么多才来放牛,叫你多吃点你不吃,你说你吃饱了。”

“是吃饱了啊。一顿饭管一顿,哪里可以像你那样早上吃那么多,想把中午饭也管了。你小心我跟你说,小心你的胃病真的复发。”

“肯定不会。”

“切,我说肯定会。你别到时候又每天痛,一直躺在家里什么都做不了,到时候二嫂又跑了。”

“跑了就跑了。”

“跑了之后,你就又去叫他哥,你们俩一起去找!”

“找什么找?你以为我现在还会像以前那样去找她啊。现在孩子有了,儿子也生了,她要跑就跑,我不拦她,更不可能去找她。”

“你不去找她,那到时候你一个人带这三个孩子吧,看你怎么带得了。”

“怎么带不了,不就是煮饭给他们吃吗。”

“噢,你每天在家煮饭给他们吃,你就不用去打工了。”

“是啊,我就种地种粮食,够他们吃就是了。”

“那你还要买衣服给他们穿啊。”

“我去给他们买就是啦。”

“没打工,你哪里有钱去买衣服?”

“反正…反正现在跟以前,我现在可不会像原来那样还到处去找。跑就跑,跑了就算了。”

这段对话中,阿哥的确也透露出很强烈的“养儿防老”的传统意识,这无法避免。同时,不管他说的是真的还是开玩笑,或多或少阿嫂在他眼中具有“生孩子的工具”的成分。这样的观念放在城市里肯定是被骂得十八辈子都抬不起头,但在这个地方,这样的社会中,这样的婚姻形态中,很容易就理解了,丝毫不觉得它有多荒唐。

后来一直到我们回家之前,他又好几次叫我回家,我都很利落地拒绝他:“哎呀,别说!”或者“我自己知道!”我就是要一直等着和他一起回家,他连我这点简单的心思就瞧不出来那就真是木头人了。

那天非常开心的放牛之后,也就是关于同、鸡鸭的趣话以及阿嫂跑掉的“敏感词”都聊到之后,这几天我和他之间感觉怪怪的。

本来说好16号开始他又去另外一个做工,但由于他和几个工友心照不宣地跟他们师父较劲(想让师父不要从中提那么多钱,要么让他们直接包工,师父只拿介绍费,要么就大家一起做,该多少就多少),所以这几天他一直在家放牛。16号那天我本以为他去做工了,所以上午我和房东去县城,他去办事,我就去买点东西,特别是要给阿哥买云南白药的牙膏,他的牙龈偶尔会疼、出血,有时甚至感觉所有牙齿都是松动的。中午一点过我回到家去他那边发现他的摩托车竟然在家里,我才知道他是去放牛去了,但是头一天晚上他丝毫没有说他要去放牛。下午三点过我一个出发去找他,我以为还是在上次那个地方,但是去了不见人影,打他手机,关机,我嗓子都哑了也没人理,我继续从那个地方往山上爬去,可上面还是没人,失望之际,我没有歇息一下,马不停蹄地往回赶。这一赶却让我有中暑的症状,不但反胃,头也晕,在路边干呕了几下什么都没吐出来。

傍晚他回来了,我正在厨房做饭,拿五花肉包了金针菇蘸上烧烤酱放到锅里去煎,做这种花样的菜主要是想给小孩子们吃,好玩儿。我没出去看他,他也没有像有时候那样听到我在厨房做菜跑到厨房来跟我说几句话,倒是他大女儿跑来看我,还跟我一起做。做好之后我叫阿哥大女儿去叫阿哥和弟弟妹妹来尝,但她说他们都去看表演了(那天又有游客来到寨上),这次阿哥并没有叫上我一起去。那好吧,他们都去看表演了,就我们几个吃,正要开吃的时候一个寨上的小伙子叫我去他家吃饭喝酒,我拗不过就只好去了。准备出门时,阿哥回来了,他一回来我没叫他,他也没跟我打招呼,他大女儿拿了两个肉卷跑出去给他,他尝了一口没有任何反应。我悻悻地出了院子,在小伙子家吃饭过程中我情绪不高,心想今天去找他找到中暑的事情就懒得他说了。我吃完后闷闷不乐地往回走,快到院子门口的时候,阿哥背着孩子也在外面转悠,他远远低看到我就喊我,脸上写满兴奋:

移动版
© 心同网 版权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