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们约炮时,我们在约什么!(2)

情感作者:福兮柯兮2018-01-19

算下来,我约炮过的人也不少了。如果从20年前的第一炮开始写起,把厕所临时发泄算在一起,没有木子美说的一千人,至少应该有上百人了吧。用我去年的朋友发现感染后的第一句话说:“你那么乱,入圈十多年,肯定是你传给我的!”

接着朋友就对我大骂粗口,祖宗十八代都被他骂了(活这半世以来,还从来没有被人那样骂过,当时心里非常难受)。我只好不停地安慰他:“真是感染了也没那么可怕,何况这只是初检,下周再来抽血,拿到详细报告再说吧。”

当然,说这话的时候,我内心早就明白,现在科技水平提高了,试纸的准确率在99.9998%,不可能有奇迹。

既然如此,这系列的约炮文章,就从我去年的朋友开始写起吧(2018年元旦过了,准确说是前年了)。

这个城市不大,但同志却不少,艾滋感染率一直在广东前五,这三年更是呈几何级暴发式增长,不到500万的常住人口,疾控中心已检测阳性出一千多人(包括同志和异性工作者),其中同志检测阳性率为10%以上(疾控中心医生原话),还未包括没有来检测的性活跃人群。

所以艾滋病并不是同志病,而是性乱病。

那就从性乱说起吧。

我和去年的朋友是在同志会所认识的。小城不大,同志会所却有三间,其中两间在城区。每到周末,如果不打麻将,而我又没有找到固定朋友的话,我一般都要去城区的一间同志会所(另一间为同志服务会所,相当于坐台同志中介)。

打麻将自然是输多赢少。这些年,我工资虽然不高,但每年打麻将都要输不少钱,但我个人也没有什么别的爱好,人总不能闷死吧。麻友都是固定的老乡或同事。如果哪年麻将打得少,说明是交上朋友了。

那天是周六,下午刚打完麻将,麻友们都约饭去了,只余下我一个人没饭吃,思忖着回家还是继续约人晚上再战,好像是又输了不少,就想着去同志会所看看。

其实同志会所离我还很远,等我吃完饭去到,已经是晚上8点半了。我一进门,刚好碰见经常来会所的香港佬带着一个小个正准备离开。

我一眼就看中了小个,就直接拦住他说:“你不要走。”

小个开始愣了一下,但很明显被我吸引住了,就对香港佬说,“你先走,我等会走。”

接下来的事情就很老套了。

我和小个进了小房间,关了门。他说他刚和另外两个人玩了,但看见我还是很喜欢。没有多聊,脱衣,小个就埋头吃起来,然后要亲嘴。

对X生活而言,我理想的X生活是口对方和亲对方,但入圈近二十年,我只主动口过两个直男(其中一个深深地伤害了我,后面有机会将讲述)和不超过三个同志(现在的老王算一个),而亲嘴,只主动亲过两人,一个直男(我的天菜,我的粉白小猪老乡,后面有机会将讲述)和一个同志(我的健身的朋友小刚,后面会讲述,他给我带的终身疾病——幽门螺杆菌)。自从我健身的朋友带给我幽门螺杆菌之后,我对亲嘴就变得更加拒绝。

我是下半身动物。小个吃硬以后,我示意他躺下,接下的来事情就完成了。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但很满足。

完事后,小个说要回家,因为他答应老婆晚9点到家,现在都迟到了。我说我有车,送你吧。他说,那送我到公交站吧。

小个住在一个不发达的镇区,从他住的地方到会所,得转两趟车。

送小个到公交站,我也没再去会所,就回家了。

接下来,就是我主动联系小个,开房。有时候他来我这,多数是我去他打工的镇区。用他的话说,就是我有车方便。

我一直认为,感情就是从床上一点一点培养起来的。

我相信一见钟情,但更相信床上。同志中,两个人,聊得再好,床上不合,就不可能有感情。

当然,也有极个别的例外。我的闺蜜小虫是个例外。小虫外表算是我的天菜,萌萌的,但丁丁长得不好,加之又无法做0(前几天我问他和他朋友,他居然接受做0了),但人非常真诚,成了我这两年无话不谈的知心朋友。

人与人之间,每一次相遇,都是失散后的久别重逢。有人说是王家卫说的,有人说是村上春树。不管谁说的,我都相信,人与人相遇相知,都是天注定,所以一定要珍惜,哪怕只有一次(所以我约过炮的人都记得,要不,这系列文章如何写下去?)。

两个月之后,我就发现我越来越离不开小个了。

在认识小个之前,我也有个炮友,叫小龙,住在另一个镇,人不是我喜欢的长相,特别是丁丁长相不好,但Z爱很合拍,特别是在床上,小龙叫声特别大,兴奋而又惨烈,有时叫得整个小旅店都听得见。有一次我们开完房出来,旅店老板说有人投诉我们声音太大。

虽然我健身的朋友小刚是我第一次碰到的真正的纯0,我和小刚Z爱的时候,时间最长也能达到40分钟以上,但与小龙做,几乎每次都要超过20分钟,而且每次都是小龙直接被C射之后,还要做个20分钟以上。做的时候,小龙总是兴奋得浑身颤抖,喘着粗气大喊大叫。但自从认识了小个,我就开始拒绝小龙的约炮了。小个是我喜欢的粉白小猪型,但人偏瘦,丁丁长相偏老,上面还有黑点。刚认识小个时,我的闺蜜小虫笑着说:“你不是喜欢小胖子吗?怎么连小个这么瘦的人也喜欢?口味变了吗?”

我说,床上的体验最真实,我喜欢小个。顺便把我和小个的床上录相给他看(小个喜欢录我们Z爱的视频)。

然而小个个性非常要强。我发现个子矮的人都十分敏感,虽然我的个子也很矮,但除了钱方面,其余我都非常自信(我是穷怕了)。

用荣格的心理分析学说,这应该是一种性格弥补。因此在与小个的交往过程中,我尽量不触碰他敏感的神经,比如文化、学问、社会地位、经济地位等,虽然我也只是一个普通单位工作的小市民。但在工厂打工一族中,我这种小市民,地位要比他们高得多。小个也经常在工友面前介绍我。

相比异性,同志比普通异性恋更敏感。同志圈中有一种妖1,据说也是这种性格弥补的体现。事实上就我个人而言,1与0的选择,完全是性的需要。我也曾经试过0。看那些0在床上爽得直让人妒忌,十年前我也曾经试过0,但无法体味到任何快感,加上自己有痣疮太难受,因此放弃。

每次与小个吵架,都是我求神拜佛去求和。对此,小虫总是不解:“你这么犟,这么高傲的人,怎么老被他骑在头上?小个性格那么差,有什么好!”

我说,卤水点豆腐,一物降一物。我喜欢他,不是什么原则的事,就让着点呗。

因此,与小个交往半年来,虽然吵架的次数不下于20次,但都是我主动低头求和。

我有点大男子主义,平时也不拘小节,不涉及原则的事,我都主动让着。可能我也不是小个百分百的理想对象(小个是0.5,喜欢高个,Z爱过程中我是过于自私的1,虽然喜欢口却从未给小个口),但见我对他很好,所以前三个月也就骑驴找马。

有一次,我语重心长地告诫他,现在同志圈艾滋泛滥,他老婆孩子都在身边,别在外面乱搞害了全家人,还害了我。当时,我与他正式确定关系后(交往二个月),就断了所有的约炮。

当时我不知道经常去会所的香港佬是不是感染者。但据他公司的人说,因为他有乙肝,所以他吃饭是单独开餐。

说来那时我与香港佬在会所相识差不多已经四年。那四年中,差不多每一个去会所的同志,都与香港佬有过X接触,一是香港佬人好,大方,二是香港佬无论碰上什么人,都会主动接近,主动去口。可以说,那些年去过会所的同志,百分百都被香港佬口过。至于多少人,已经是无法数清了。

我算是个特例。

我与香港佬只聊天(而且我去会所多是聊天,极少做)。香港佬只知道我的丁丁长得大,圆滚滚,好看,多少次想摸一下,都没有得逞。香港佬有个好习惯,就是只要你拒绝,他也不强求。但绝大多数到会所的同志,都经不住香港佬的软磨硬泡,给香港佬口,是正常不过了。

这有点象以前同志浴室的捡死鱼。香港佬总能在会所捡到一些很少出来的死鱼。对香港佬这样的人,会所有一些人一方面瞧不起,另一方面却占着香港佬的便宜(如吃饭什么的)。

我对香港佬倒是很尊重,甚至更多的时候是羡慕。

小个与香港佬在一个镇上打工,相距不到五分钟,自然被香港佬口过。据他感染后我查找他感染的原因时,他还插过香港佬一次,那是在认识我之前。但事后证明并非香港佬传染给他,而是认识我半年后,他与另外的一个感染者约炮(我们吵架最厉害的一次)后,就感染了。

那个感染者住在我附近,在圈内知名,我早就听说他感染了,单从外表就可以看出来(但更多的感染者无法通过外表看出来),黑瘦,娘娘腔,身无力。但人很好。有时在会所见了,我也会跟他聊几句。我并不反感娘娘腔的人。

同志圈有一些人喜欢瞧不起他人,用荣格的性格补偿分析,如做1的瞧不起做0,有钱的瞧不起穷的等等,都是一种心里自卑和不自信的表现。以前在同志浴室,我就特羡慕那些疯狂Z爱的人,就好象羡慕会所的香港佬一样。因为我自己无法逾越内心的一道坎。

所以在会所,当有人过来问我:“帅哥,他们说你是0,是不是啊?”

我就说,是啊。问的人就很满足地离去。

其实在会所,我已经成为新来者讨论的话题怪物,只聊天,不Z爱,有时会摸摸,从来不在会所过夜。

所以当小个检测出感染时,小个生气地对我说:“你入圈十年,经常来会所,而且从不戴套,肯定是你传给我的!”接着就是满口脏话,骂了我祖宗十八代。

我说,我都没有感染,我怎么可能传染给你呢?我告诫你不要和XXX来往,可你偏要跟他一起,怎么说你都不听,有什么办法呢?

我知道,以小个的脾气,如果检测出来我也感染,哪怕真是他感染了我(小个没有痔疮,感谢命运的安排,否则我也中招了),他也一定认为是我感染给他的,并且会逼我拿至少十万,还有养他一辈子。

治疗三个多月后,小个身体平复,有一次我问他“如果检测出来我也感染,哪怕真是你感染了我,你会怎么做”时,小个肯定地说,“那肯定要你至少十万,养我一辈子。”

这是大实话。以小个的个性,一定会如此。所以我现在还在感谢老天,小个没有痔疮。

但刚检测出阳性的时候,小个仍然无法接受这个残酷的事实。他愤怒地说:“我与XXX只做了一次,就感染了?这十几年你约了成百上千人,而且从不戴套,也没有感染?我入圈才一年多,你入圈十几年,就是你传染给我的!”

我说,我入圈十几年,经常去会所,认识香港佬四五年,你回去问问香港佬我的家伙长什么样?他见过没有?摸过没有?小个说,我问过,没有。

医生叫我们下周二带上身份证再来检测,我就安慰小个,试纸也不一定准确,下周二全面检测分析才能确定。事实上当时我已知道,试纸准确率在99.9998%以上。

而周二是我最忙的时候。请假次数多了,一起工作的同事就有意见,虽然工作上我一直多干。那天同事不依不饶,说:“我老婆怀孕去医院检查我也没陪,你有比这更重要的事么?”

我实在是生气,就说:“是死人的事,你满意了吗?大不了你去领导面前告我!”

工作近二十年,这还是我第一次与同事正面冲突。

而这边,小个还在骂我,说我只考虑自己方便,说他上午不好请假,只能下午请假。我终于第一次对小个发火了。我早告诉他一个下午不可能完成,最好上午去,有啥手续,可以下午继续办,争取一天完成。因为我还要接女儿放学。

我真发火,小个也害怕了。害怕我丢下他不管。

又过一周后,检测报告出来,小个CD4非常低,远低于400,在事实面前,小个也慢慢接受了现实,但对我更加百般挑剔。如果我见面不想Z爱,就骂我,说我嫌弃他。

之前,我们Z爱从不带套,自从他检测阳性后,我就开始带套。带套的感觉实在不好,所以做的过程中,我无法射J,就希望他配合,他情绪就更差,骂我嫌弃他。

更严重的是,他吃药后的不良反应。

刚开始吃药二三周没什么,小个还是一如继往的性格偏执,情绪差到极点。以往一起吃饭时,他从未给我夹菜。自从感染后,每次吃饭,他就故意不停给我夹菜,考验我的耐心。

当时我也很焦虑。就把这事和小虫讲,小虫建议我早点离开他。

有一次因工作太累,加之感冒,请假和小个去完医院后,与他一起吃完饭我就回家了(按一般的安排是和他开房)。半路上就接到了他打来骂我的电话。

我把车停在路边,趴在方向盘上呆了很久。身心疲备的我第一次想到了放弃。

小虫刚好打电话来关心此事,让我心情一下子好了很多。

你为他付出了太多太多,他不但没有一点感恩,还变本加厉地折磨你,你值吗?你们认识不过半年!在小虫家里,小虫气愤地质问我。

我说,我真的喜欢他。只是他现在感染了,心情不好,等平复过去就好了。

然而更糟糕的事接踵而来。

一个月后,小个吃抗艾药的反应期来了,上吐下泻,无法上班。后来更发展成胃出血要住院。而且,小个的老婆也发现了他在吃抗艾药,追问怎么回事。

幸运的是,小个的老婆并未感染。期间小个叫我在网上买了试纸,给他老婆检测过。本来一开始感染后,我就叫小个早点告知他老婆,两人共同面对,但他总是想瞒过去(真的,如果不是我及时督促小个检测,迟几天,他老婆可能就中招了)。

那天,当我请假过去,在阴暗矮小的出租屋内,看见一脸绝望憔悴的小个,心底十分沉重。

这还是那个性格偏执不可一世的小个么?还是那个在我打吊瓶时请假来陪在我身边的小个么(有次我腋下长个疖肿,打吊瓶寂寞,叫小个来陪我,他就请假来了。就是那一次,让我认定了小个。)?

我了解过吃药会有反应期,只是没有想到反应期会这么大。

他只关心过我一次,给过我无数次气受,但只要有过一次真心的关心,我就满足了。

从小到大,住校考学,找工作,再到结婚生子,回想到这一生,从来都是我关心别人,照顾别人,除了大姐,从来就没有人真正关心过我。在家,我是家里的顶梁柱;在单位,我是单位的得力干将,从来就没有身心疲备的一天,直到我前三年病倒在床,差一点就死去。死里逃生的我,明白了太多人生的意义,不再纠结,不再计较任何事。那天,我和小个推心置腹谈了很多,很多。谈到情恸处,我还恨铁不成钢地轻轻打了小个一个耳光。

离开时,我对小个说:“我不会丢下你不管。直到你好起来为止。”

那天,小个不再偏执。

第二天,在我的坚持下,他暂时住进了医院。吃饭时,我对他老婆说:“小妹,他是你一辈子要依靠的人,现在,他倒下了,需要你的依靠,你恨他也好,但现在不是恨的时候,是一起面对,共同渡过难关的时候。”

女人噙着泪说:“有时候我真想杀了他。”

我说:“他会好起来的。以后的路还很长。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我能帮上的会尽力帮。要有信心。这病比乙肝好,国家免费治,治乙肝还得自己掏钱。反应期过后,与常人没有区别,一样可以正常上班。”

入院后第四天,我上班正忙,突然接到小个的电话,说他想要个热水杯,医院没有热水杯。我知道是小个又想我了,便向同事交待好工作,急急地往医院赶。

在去医院的路上,我专门找个了正规超市,花90块钱给小个买个质量好的热水杯(如果在平常,可能就在路边小超市买个,我个人穷惯了也不太讲究)。

一到医院,小个老婆也在,木然地坐在一边。见我到来,小个勉强起身坐靠在病床上,眼里已有泪光。

坐在病床沿,我对小个老婆说:“小妹,这几天你就暂时不要上班了。过了这些天,病好了,钱一样挣得回来。人生啊,要不再乎一时的得失。”

“这样子哪里能好起来啊……”女人声音很低,有些抽泣。

“你去把这水杯洗洗,用开水烫一下再用。”我赶紧转移女人的注意力,“我问过医生,顶多一周就好了。”

女人去医院水房倒水,我对小个说:“我相信命运。但命运是叫我们来享受而不是受苦。所以你也要有信心。命运只是暂时考验我们。相信一切都会好起来,两个月的反应期过后,你就可以像以前一样正常上班。只是,你的性格要改一改了,不能再像以前一样要强,要看淡一切,当死过一回。汽车也暂时不要买了(之前小个说要贷款买汽车,因为好多同事都买了)。”

小子只是连声应承。想伸手过来拉我的手。恰好小妹倒水过来,也该到吃午饭的时候了。我下午还要上班,就掏出随身的四百块钱,递给女人说:“住院的钱无法报,这四百块钱代表我的一点心意。”女人不肯收,说:“已经麻烦你够多了。”我说:“收下吧。要相信会好起来。现在是最困难的时候,过了这段时间就好了。”

怕女人再推迟,我起身离开,看见小个眼泪哗哗在流,咽噎着,我赶紧离开,怕女人看见我眼中的泪。

那是炼狱一般的日子。出院后,小个仍然无法上班,春节也临近了,我看在出租屋条件太差,就建议小个回老家休养。十几天后,小个和他老婆回了老家,而我,却由于急性尿结石住进了医院。当天疼得满地打滚,浑身抽畜。

动手术那天,小虫和他的朋友来。虽然是个小手术,不用开刀,但尿道内激光碎石术后,依是疼痛难忍,尿袋里全是血。由于女儿还需要照顾,手术完成后老婆就急急的回了家,住院这段时间,接送女儿、做饭,以前都是我做的事,现在全都是她一个人做。老婆虽有怨言,但也是没有办法,手术完成后,我对她说了一些感激的话。但每当夜晚来临,旁边病床的病友家属走马灯似的来,晚上妻子在陪夜,虽然早已习惯一个人在外打拼的生活,心底的悲凉还是会不时地升起。

我把同事和小虫买来的水果全给了护工。叮嘱她晚上记得给我的尿袋倒尿。恰好入院当天,在门口碰到了曾经在公园追求我而不得的一同志,他朋友的弟弟肾结石与我住在同一层,他就告诉了他的朋友,结果他的朋友就专程寻来,给我买早餐、午饭、倒尿。

这世界也真小啊。住院也能住出个圈内人来!

小个来电说,他在家情况越来越好,反应也没有那么大了。我说,我尿结石在住院。他问有没有人陪我,我说一个人习惯了,不用人陪。小个说,要是我在,我定陪你。

就这样,出院后,春节在家过了一段苦行僧一样的生活,让我有时间回首近两三年不堪的生活,读书,写字。有一天,读到了叙利亚大主教依格那丢的故事。

公元110年,叙利亚安提阿大主教依格那丢因为基督教的缘故,被当时的罗马政府逼迫,压解他到罗马去受审判。路上,依格那丢给沿途的教会写信。他说:

我写给各处教会的信,告诉他们,我甘心为上帝而死,但愿你们不要拦阻我。我劝你们不要用恶意害我;让我变为野兽的食物。藉野兽的口,得到上帝面前。我是上帝的麦子,野兽的牙要磨我的身体,是为要使我做基督洁净的面包。不但如此,我更要感动野兽,使野兽的腹可作我身体的坟墓;不要稍留一分,来劳动别人埋葬。

我不是基督徒,更不信基督,但这封信着实打动了我。那些天,有个声音一直在我心底里叨念:

“我是上帝的麦子,野兽的牙要磨我的身体,是为要使我做基督洁净的面包。……”

因此,即使我经历再多的不堪,我的自信仍在。

移动版
© 心同网 版权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