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尽我所能在你身边（和大学舍友的故事）(14)

过了一会儿，我朝他喊 “赶紧给哥我找条裤子来啊。我怎么睡啊一会儿。”

他答应了一声：“诶！”就从自己的衣柜里翻出一条自己的裤衩递给我。“没有新的，不嫌弃吧。”

我白了他一眼，自己也就套上了。 我只比他高两三公分，身材也差不多，所以穿他的衣服并没有不适。

接下来他就安分了，我们背靠背各自入睡。我不知道他有没有睡着，反正我是睡不着。脑子里一直回忆着刚刚的那种感觉。他帮我口的时候我一点都不觉得嫌弃，甚至觉得很舒服。那时候我就觉得我是彻底栽在这小子手里了。他爸妈的房间就跟我们隔一道墙，现在想想有点后怕，觉得我们两个好像偷情似的 。我转过身抱住了他，他没有反应看来是睡着了，我闻着他身上好闻的木头香味，觉得为了和我在一起他这么主动和低姿态，我不对他好真心地说不过去。

我们在一起并没有什么仪式性的东西，连最起码的口头约定都没有。毕竟这种不正常的关系也不怎么好定义。但是从那个晚上起，我们就把对方当做生命中最重要的人来看待了。第二天早上我醒就看到他的那双有神的大眼睛，他快直接扑到我脸上来了。我吓了一跳 ：“吓死我了，你要干嘛。”

他咽了咽口水：“不干嘛。看看你。”

“是不是看哥长得比你帅心里羡慕啊。”我开玩笑。

他就像一只看见了狗罐头的拉布拉多一样盯着我，目光在我脸上舔来舔去。我被他盯得一阵瘆得慌。他说：“…恩，你长得帅我才有面子啊…”

“……你少来。”我转过头不高兴理他，看见外面灰蒙蒙的一片，淅沥沥的雨声传进我的耳朵。我跟他说：“今天不想出去了。”他点点头“外面雨太大了，也不方便出去，不过在家里我怕你会无聊。”

我对他说：“没事。”

我们下楼吃了点面包，发现他爸妈已经上班去了。我在他房间里这里看看，那里摸摸。问“不介意我开你抽屉吧。”

他挺大方的说：“你随便看。”

他抽屉里面有他的一摞奖状，唱歌啊，写作啊，优秀班干和三好学生。我惊叹：“看不出来你小子还是个根正苗红的好青年啊。上了大学以后怎么开始堕落了。”

他哈哈地笑：“大学么。你以为每个人都像老四那么爱学习啊。”

“诶，你小时候还挺帅的吗。”我翻到一张照片，上面大概是他十来岁的样子，很…很可口。他听见我夸他，嘚瑟的说：“现在也不差啊。”我给他泼冷水：“没想到这么帅的小伙居然喜欢男的。”

他神色有异：“…哥你就别埋汰我了。”

我逗他：“哈哈哈，我这么帅不也砸你手里了吗。”。

他神色放松了一点，问我：“你说我们是不是大逆不道啊。”

我看着小垚瞬间低垂下去的眼角，有点心疼地抱住他： “我们又没有**掳掠，为什么大逆不道啊。别瞎说。你不要担心这担心那的，我们现在在一起，就要珍惜。万一…”他捂住了我的嘴不让我说下去，我心里咯噔一下，看见他紧张的表情就知道我说错话了。我拿开他的手，盯着他的眼睛说：“没有万一，哥向你保证，照顾你一辈子。”。

（二十六）

我觉得大过年的一直呆在别人家里也不好，第二天就准备回南京，外面还在下雨，怕小垚麻烦，我坚持没让他送。

他妈笑着说这几天下雨没有好好让小垚陪我玩，说的我也怪不好意思的，连忙说：“阿姨谢谢这几天的招待。”

“傻孩子说啥呢，以后常来玩。”

我是没有意识到春运的可怕，到了车站才发现里面人挤人，好不容易买到了票，可惜二等座已经没了，我只好一路站到了南京。

一路颠簸回到家发现家里不少人，外公外婆和表弟都在，我很开心地和他们打了声招呼，就向厨房喊：“妈，我回来了。”

老妈从厨房出来，一边往围裙上擦手一边骂我：“大过年的还知道回来，人家说娶了媳妇忘了娘，这还没娶呢就不回家了。”

我满脸黑线：“妈，我跟你说了多少次了，我是去找刘垚的，你就是不信。”

表弟凑过来神经兮兮地笑：“林叶你找女朋友啦，有照片吗？”

我朝他笑：“你姑妈瞎说的，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哥爱的是学习。”

“你上了大学什么都没学会，就学会睁眼说瞎话。”我这个表弟比我小两岁，今年高二，他叫张伟，很大众的名字……我们从来不用哥弟相称，一直直呼其名。转念一想那个唯一叫我哥叫得顺口的人居然是远在无锡的小垚，我就想笑。

“外孙有女朋友了我要给她包个红包。”我外婆是个可爱的小老太，也在向我打趣。我笑着回答：“婆婆，还早呢”

“开饭啦……”老妈把所有的菜端上桌，升腾的蒸气模糊了每个人的脸，电视一直开着没人看，大家聊天打趣吃大餐，年味十足。我刚跟小垚住了几天心里很是舒畅，又吃饱喝足，觉得人生特别美满。

正摊在椅子上呢，突然我房间里的手机响了，我”登登登”跑去拿手机，用脚趾头想都知道是小起打来的，他有个特异功能，只要我觉得人生美满，舒服享乐的时候他总来破坏气氛。

我一直提到的小起是我的发小兼死党，小学就一个班，我到现在还记得我二年级的时候和他一起偷家里的钱买泡泡糖，被发现了说是我撺掇的，我被我爸打得半死他啥事没有。我做了什么坏事他都告诉我爸妈。后来幸好初中不在一个学校，但高中又在一个起了，虽然不在一个班，但能天天见。我说这是孽缘他还直乐。小起虽然没心没肺说话欠揍但他真的帮了我很多忙。

我没好气：“干嘛！”

“你丫的吃火药啦。”

我知道他看不见，但我还是在电话这头翻了个白眼：“老子正吃大餐呢。就被你打扰了。”

他也没生气：“明天有空吗，下午来万达喝东西。”

“哦。”

说到小起这个人，我现在想想，我们臭味相投，从小到大干尽不少坏事，抄作业，去网吧，追女生。我们是看着彼此长大的，夏天一起游泳冬天一起洗澡，换句话说对方jj什么时候长毛的我们都清清楚楚。可是当时年纪还小，纯洁地不行。小起如果现在知道我一上大学就变成基佬了不得吓死，想到这儿我自己都笑得不行。如果没有遇到小垚，他应该是我最好的同性朋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