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大三部曲:未名湖畔的爱与罚(71)

情感作者:逆旅大人2021-12-02

要不是大年夜就在眼前,于雷当场就会吵着让他爸订去青岛的机票了。他又甜言蜜语地琢磨了百来个字发回去,摁得指甲都疼。从此,于雷的寒假就多了一项重要活动——给陈可发短信。他从一早上起来就发,一直发到金乌西坠、玉兔东升。

"早上好啊~要吃早饭哦。""我在恒隆喝咖啡呢,下次你来了也带你来喝。""刚打了篮球,好冷,手都拍得直疼!""不要无聊啦!无聊的时候就想想我啊!""还是无聊啊……CMFT……来,亲一个:)把第二个KISS也给我吧。""我上床了,你也早点睡吧~晚安~"

短信的功能就是让人说一些平时断然不敢说的话,于雷把它发挥到了极至。

今年春节于雷的爷爷奶奶到他大伯家去,因此春节休假期间于雷全家就去了西山疗养院,吃吃鱼,看看湖光月影,清清净净地过了这个年。只是于雷他妈有一次很不识相地问他"朋友"的事情,于雷很不好意思地答了一句"八字没一撇呢",就匆匆把话题移开了。

他爸斜眼看了看夫人,说道:"不是跟你说了么?那个叫陈可的!好象你没见过一样。"

"你见过?"于雷跟撞见鬼了一样,惊讶地问道。

"你藏地图册里那张照片不是他的是谁的?从小到大也不长进些,我都用不着猜就知道你放什么地方。"他爸不屑地说道。

他爸所说的照片就是张树在司马台拍的那张,是于雷琢磨了一个星期才从张树那儿骗来的。

"你这是侵犯我受到宪法保护的隐私权!"于雷嚷道,"你小心我以后起诉你!"

"哎呀,你爸对你够可以的了,再说咱们也没有过什么二话呀。不管你喜欢谁,只要你开心,我们都支持的……"他妈又要抹眼泪了,于雷狂晕。

至少等我把他追到了再说这些话成不成!

陈可啊陈可,连我家人都已经批准你我这门亲事了,你就快点投入我的怀抱了吧!我实在是等得心焦啊!

但看情况,于雷还是得先心焦个一阵子了。

37、画外音·新学期新气象

转眼就是我在这个学校的最后一个学期了……恩,不对,是本科阶段的最后一个学期了。

所谓天道酬勤,但象我这样的懒人也是经常能得到老天眷顾的——谁想到这厮也能保研呢?得亏了几位牛人姐姐,一心要出国,把保送的资格拱手送出,才有了俺今日的优哉。

学分上个学期就修满了,现在唯一的任务就是攒篇论文,然后就是带着老婆整天吃喝玩乐,花天酒地,到处看考研大军奋战的身影,心里暗暗地偷笑。

当然,我也不是一件正事不干的,毕竟还有一个社团可以让我发泄一下多余的精力。

我们社团的人手不多,拢共也就是不到三十号人,但正处于上升阶段,招新情况年年都在改善。你看,这个学期中期招新的情况就很好嘛!居然一下进来了四个小子,包括我那位师弟的超可爱小男友。

那天中午我正站在桌子后头,看见他一个人傻乎乎地在三角地晃来晃去,就招呼他过来。

“师兄。”他认出了我,笑着和我打招呼。

“要不要到我们这来玩玩?”我热情地说道。

“你们这儿是……”

老弟,你这话还挺伤人的哦。我指了指桌子前面横的宣传板。

“好啊,那以后请师兄多指点啦。”他很痛快地说道。

我有点不太相信自己的耳朵。今天运气真好!居然招到了一个大帅哥!哈哈,我老婆肯定要气死了。不过你放心好了,我绝对不会对他动歪脑筋的,因为要抢我也抢不过我师弟啊,哈哈……

开玩笑的。老婆我最爱你了!怎么可能再爱上别人呢?别……别拿板砖啊……

38、陈可

这个寒假过得漫长,望穿了陈可一双清澈漂亮的眼睛。

终于又见到了,在国内到达的候机门前,他是前一天到的北京。陈可在百十米外就认出了他,嘴角没有理由地大幅上扬,象是脑袋里有个开关不小心给人碰了一下。

呵呵,真是怪事。这个见面的情景和他预想的没有任何不同,可他还是情不自禁地笑了,忍也忍不住。他见对面的男孩也正傻傻地笑着,于是放弃了要使上下嘴唇靠拢的企图,任由下巴跟脱了臼似的吊着。

他伸手接过了陈可的行李箱,还是那个红色的ELLE。

陈可从兜里掏出一个用黑线串着的小贝壳,伸手递给了他。

陈可还记得入学第一天他脖子上系的那条黑绳,他很喜欢那种简单。这个贝壳是他半年前泡海澡的时候从海底捞上来的,没什么特别,但形状十分规整,色彩也比外头卖的丰富一些,他一时兴起,就把它别在游泳裤里带上了岸。这次返校之前,他一心想着要给那个人带点什么见面礼,于是就把贝壳找出来,钻了个洞,找根绳串上,也算是一条项链了。

“你给我带上吧。”

陈可笑着给他套上,贝壳挂着他的鼻子。

“我自己做的,很有才华吧~”陈可得意地说。

“真有才华!没想到你一个假期就进化成这样了啊!”他把贝壳从鼻头上摘了下来,轻轻地放在胸前,笑着说道。

“恩,是比你快些。”陈可撇了撇嘴,径直往对面的停车场走了过去。

他赶紧在后头跟着,上了出租车。

他就是陈可想了一个月的人,名字叫于雷,法学院一年级本科。

于雷一路上不住地跟陈可嘀咕寒假里的事情,陈可微笑着听,欣赏着他眉飞色舞的表情,就象是走进了他的那个与自己极为不同的世界。

回到寝室,屋里只有何进一个人,张树他们的行李都还不见踪影,显然是还没回来。何进正躺在自己的床上,见陈可推门进来,赶紧翻身下床,把自己摊在下铺的东西收拾了一下,冲陈可打了个招呼。

“年过得还好么?”陈可问道。

“哦,就在屋里待着,也没什么好不好的。”何进有气无力地说。

“屋里?你没回家?”陈可很是吃惊。

“没有。”何进没有多作解释的意思,又翻身到了上铺躺着。

陈可也没再问下去,自己收拾了一下行李,把床单被套拆下来准备送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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