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同性恋”为什么令人敏感?

情感作者:鬼今2010-03-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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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aydar,是gay(同性恋)和radar(雷达)的合成词,顾名思义,探测同性恋的雷达,对同性恋者来说,在社会交往中辨识对方是否也是同性恋无疑是一种非常重要的能力。这并不是个新名词,字典上说1980年代就有人在用了,我却是去年到台北后才知道这个词的,当时和一位朋友在路边摊吃饭,因之前听到一些传闻这位朋友颇有gay的倾向,便当笑话跟他讲了,令他大笑我的gaydar不敏,也让我学到这个有趣的新词。

  现在gaydar显然已经不止是同性恋才有的东西,普通人身上也长出了gaydar。这固然和同性恋变成一个公开的话题有关,在一定程度上是件好事,至少说明同性恋不再被作为一种见不得人的禁忌,可以讨论,可以表达,也有了相应的同性恋文化。但渐渐地,gaydar似乎已变成娱乐话题中无处不在的探测装置,密度之大令人触目惊心。有了《指环王》,就有人讨论两个哈比人一路同行发展出的患难爱情;吴宇森的《赤壁》让人感叹以表现江湖义气著称的暴力美学大师改拍言情了,而且是男男之间的言情。在刚上映的《孔子》中,发哥抱着任泉的镜头又让人联想到没准师生恋恰始于2千多年前的圣人门庭呢。

  这大概是种gaydar过敏症吧,但不知不觉中,我肯定自己也被感染了。看到弗罗多和山姆那两双水汪汪的大眼睛视线交流总觉得确实哪里不对,看到《赤壁》尾声,梁朝伟与金城武那股缱绻依恋的劲头,更让我确信那位被称作040的美女模特在本片中纯属多余。春节假期网上流传写手韩寒与魔术师刘谦交恶,我奇怪怎么还没见那些才华横溢的耽美狼们出手呢?论坛上既然曾有《上海绝恋》的轰动,来个《谦心寒梦》再创辉煌也不错嘛,这两人的外型又很符合,用《红楼梦》里老祖宗的话说,“白收着霉坏了”。恶搞就恶搞吧,猥琐就猥琐吧,毕竟娱乐圈的人物总得让人找到点可供娱乐的地方。我从来没为此有不洁之感。

  而让我想写点东西调理或曰清算一下自己的gaydar,却是从不久前看一部老电影开始的,那是一部战争片,其中有这样一段:

  夜深人静,小屋里烛影摇摇,窗外寒风呼啸,军长仍在研究作战计划,警卫员独坐角落,撅着嘴,故意弄出声响。军长回头看他一眼,叫他“换上一只蜡,睡觉去”,警卫没有照做,却伸手掀开军长袖口看他的手表。军长一心都在作战地图上,推开他,警卫幽幽地说,

  “都快三点了。”

  “哦,我晓得啦。睡觉去!”

  “我不睡。”

  “为什么?”

  “你不睡我也不睡。”

  “你不要管我。”

  警卫转过身去嘟囔着:“又打仗又行军,一连几天,吃不好睡不好,人又不是铁打的,怎么不能管?”

  军长终于把目光从桌上的文件移向警卫:“你这两天是怎么搞的,怎么专门跟我闹别扭啊?去,睡觉去!”

  警卫望着军长,胸口起伏,一赌气走到门口,又回身道:“还说人家跟你闹别扭呢,你自己跟自己……”

  这时候,政委推门进屋,“怎么啦,小鬼?又是军长惹你生气啦?”

  警卫忙说:“不……”

  接着是军长与政委彻夜研究作战方案,直到窗外鸡叫,政委离开,军长又点起一只新蜡烛,警卫一直守候在旁边,故意咳嗽一声,军长转脸望了望警卫,略迟疑一下,终于合起案卷,扑地吹灭了蜡烛。

  看到这里我哑然失笑,因为,四目相对,吹灯,留一片黑暗给观众的做法曾经是某个年代电影中唯一的性爱表达法呢,和接吻的人嘴唇快凑到一起时镜头陡转一样的原理。这部电影叫《红日》,1962年拍竣,据说是当时耗资最大的电影,算是早期的“史诗战争片”吧。扮演军长沈振新的张伐,身材高挑,面目清癯,也曾是舞台上的英俊小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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