吹笛子的民工(同志真实故事)(21)

故事作者:泪峥嵘2022-05-17

“哥!怎么可能?!”小成快速地在我腿上掐了一把,“我吓都吓跑了,那样的话,我怎么能对得起我老婆孩子?!”

这句实在话,让我所有的怀疑立刻烟消云散。

可是,对不起你老婆的孩子的事,你干得还少呀?一桩桩一件件。。。。。。我写也写不完。。。。。。

(119)

都知道,男盗女娼的事情,在酒店里,不算什么稀罕。

我和街头小贩经常聊天,他们告诉我的故事,若不信,只能证明我不勇敢。

我连续几天做梦,梦见有人蒙着脸向小成招手,小成懵懂地跟着那人一路走下去。

醒来,我总是一身的冷汗。

小成的脸庞,能让我不自然地跟街边流动的人群产生对比,那独特的挂念的感觉,沉滞在心里,就像将心房分割成了两块,一小块填满工作和吃喝拉撒睡,一大块充斥了关于小成的一切。

一个善于沟通的小摊贩,在天桥上向我求情。猛然让我恍惚了一下,我甚至认为他就是小成。

他很健谈。

他说他在北京某著名大学的留学生楼做过保安,一位日本的女留学生直接冲到他跟前说他帅,还让他签名。

我定睛地打量他,上唇一层细密浅浅的胡子,整体上看,确实很帅。

他说后来女留学生故意让他到房间帮忙搬东西,就穿了睡衣,直接抓他的裤裆,于是他毫不犹豫地把女学生干了。

这个小贩得意地吼吼吼笑着。

我却非常难过,就差揪起衣角抹眼泪了。

小贩说日本女孩真好,每次干完了,人家还要鞠90度的躬,什么狗没拿伞了,什么阿丽噶多狗砸你妈死了,谢谢啊,对不起啊,没让你玩舒服啊,没完没了。再后来,他忍不住炫耀,被其他保安揭发,学校就把他辞了。

我望着桥下来往的车流,叹气。

我真的全身都想小成。

(120)

触摸不到爱欲的境界,确实很折磨人。

试想,小芬如果不缠个孩子?

我傻傻地想,满街男男女女的外来年轻务工者,哪个有性生活,哪个无性生活?!

我来到小成的宿舍。

中午1点半。

他不在。

他是下午的班,他本来应该在的。

我找到李强。他正在楼下宿舍睡觉。

“我下午班,小成就下午班。他肯定是在别人那玩呢。到点就会回来的。小成这孩子,确实不错,挺勤快的。嘴甜,眼里有活儿。”

“那大哥,知道他现在去哪了吗?”

“张经理,负责客户业务的,最近老去厨房找他,你去他那看看!他宿舍在小成宿舍对面。办公室就在酒店四层,办公区域。他现在应该还在上班。”

我找到了张经理办公室的门!心怀忐忑地敲门!我故意使劲推了推,推不开,门是反锁着的!

张经理?!负责销售的,就是小成说的喜欢捏他胳膊拉他手的?!就是小成也认为“是”的那个人?!

我似乎感到所有的热血都冲到了脑子里去!头皮热胀得要冒蒸汽!!!

(121)

“谁?!”一个男人急躁的声音,掩饰不了颤抖。

能听见悉悉索索的衣服声响,和拖动凳子的声音。

一个鼻直口方的红脸汉子,站在门边。

“找谁?两点上班。”

“我找小成。”我敢百分百断定,小成就在里边。我能闻见他的味儿。

红脸不情愿地把我让进了屋内。

室内背窗一个大大的写字台,写字台前一个大大的双人沙发。

沙发肯定就是作案现场!

沙发的侧边还扔着皱成一团团的面巾纸!

面巾纸用来擦精液的吧?!哪个狗日的刚射了吧?!

小成还呆坐在电脑前,如果没事你怎么不大大方方的跟我打招呼?你脸为什么比鸡冠子还红?!

我径直走到小成跟前,我拉他站起,那鼓鼓囊囊的裆部,应该多大疆土,应该多大面积,我还能不熟悉?!

我颤抖着,问小成,“舒服吗?”

小成不敢抬头望我。

小声地辩解,“张经理,让我学学做表格,他在教我。”

我的纠结了愤怒的“是吗”还没出口,手掌已经带着呼啸,“啪”

地一声打在了小成脸上!

这耳光,在冲动面前,只是我和小成惊慌失措的掩饰。

小成撒娇般哼哧着站起来抱住了我,脸埋在我的胸前。红脸汉子张经理过来扯我的头发,我照着肚子就是狠狠一脚!那厮倒退着跌进那万恶的沙发里。

隔壁房间冲出来几个人,齐声嚷嚷,干什么的,怎么啦,怎么啦?

我冷冷地微笑,仿佛四周是冰冻的没有呼吸没有知觉的一群鱼,全部被我镇住,不敢动弹。

我歇斯底里大吼,“你们想想看,就他妈这么一个同性恋客户经理,还能怎么啦?!”

(122)

三十岁的男人,爱上别人,如果再次获得伤痕,就算悔过,也无法归复内心原有的虚空。

我的车仍停在酒店的停车场里。

我呆呆地沿着大街走着,我甚至不知道我怎么过得马路,我不知不觉走到了车公庄路口。

一家蛋糕店,橱窗分外漂亮。

架子上摆满了各种各样的生日蛋糕。

小成的生日就要到了,我本来想订制那最大最漂亮的樱桃芝士蛋糕,让他过一个有生以来最浪漫的生日。

橱窗里面一个和善可亲的圆圆脸大男孩,隔着橱窗玻璃对我挥手致意,逐渐嘴巴张成了圆圆的O字形。

我脸上流着两行泪水。

男男之爱,就算消解和淡薄了仇恨,但改变不了深刻堕落的事实。

如果一切被原谅,一切就deserveit。

(123)

夕阳挂在西边,红彤彤的晚霞,差点让我误以为世界即将开始新的一天。高高低低的楼层、尤其西直门那高耸的几个鸡八一样的建筑,似乎无牵无挂,都被涂抹了一层红色,神秘巍峨。岂不知渺渺人来人往中,多少人如我般愁肠百结?

我又回到了酒店。

显然许多人都认识了我,门卫那忍住笑的神情,仿佛都在讽刺挖苦我。我打着找厨师李强的名义,直奔厨房。

小成带着高跷的白色帽子,穿着中式风格的对襟裁剪白色上衣,纯蓝棉布裤子,腰间偎着白色围裙。围裙在他裆部衬出一个恰当的弧线。他正一会儿弓腰一会儿直身忙着配菜。

不知道小成的脸上还疼不疼?

我站在小成跟前。对牵肠挂肚了一下午的人,只有一句简单的“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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