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武汉与我合租的男人(16)

情感作者:缤幽骏酷2015-11-28

世上最懂我的人,以前认为是张默,而现在我知道是妈妈。妈妈问我最新为什么这么开心,我笑而不语。然后妈妈问我是不是喜欢苏克?我惊恐的望着妈妈说不出话来。妈妈抱着我轻轻的拍了拍我的头说,只要你好好的,妈妈不再阻止你喜欢男人还是女人。我想我应该是开心的,因为自己一直矛盾的喜欢着男人,而又告诉自己要喜欢女人,但是当生命里出现苏克的时候,我知道我跳不出GAY圈的咒语。一边期待的喜欢和苏克,一边又怕父母的反对和失望。但是当妈妈说出这样的话时,我算是美梦成真了,但是我却高兴不起来,而是难过,妈妈这退让的一小步,是从生我养我一直到现在的距离,她的妥协里,我五味参杂,我抽泣着在妈妈怀里哭了起来,一如当初婴儿的我从回归妈妈的怀抱。

当我醒来的时候,妈妈在一旁静静的坐着,凌乱的头发和发红的眼睛,我知道妈妈又哭了一场。病床前苏克真的就在我身边,我侧过头微笑的看着苏克,苏克拉着我的手说,要好好的撑下去,我会一直陪在你身边的。我没有力气讲话,只是尽力的微笑,眼泪却断线一样直流。苏克抚摸着我的手告诉我,刚刚妈妈跟他打电话让他过来,讲了许多我的事情,他说他也是喜欢男人的,而现在喜欢的就是我。虽然我觉察到苏克也许是GAY,也有点喜欢我,但当在我面前真的一字一句的说出的时候,我内心却不知所措,感觉命运又给予了我一个恩赐,很幸福。

有一天我问苏克怎么戴戒指了?是不是结婚了?苏克笑着说,换了一家公司,我不想再让人问起我为什么是武大青年(武汉大龄单身青年),所以就买了一枚自己带上,避免一些个人感情的事情给工作带来不必要的麻烦。苏克也问起我感情的事,我以前一直不想说,不是因为忘记,而是不值得提起了,毕竟是年少幼稚,纯纯的傻傻的说出来还不如怀恋吧。但这一次我还是和苏克讲了,苏克是第一个听我讲张默和我故事的人,我讲的很淡然,就像讲别人的故事,但是也沉浸其中讲得很投入。苏克听完了把黑框眼镜取下来,揉了揉眼睛抱着我哭出来。我不知道这样一个我已经放下的故事,为什么会感染到苏克这么一个沉稳的大男孩。

过了一会,苏克走到窗户边,望着外面的天空,良久,问我能在病房抽一支烟吗?我没有说话。苏克把准备点燃的香烟又放到盒子里跟我说,我出去一下,马上回来。

苏克回来的时候对我说,我也有一个故事,我想和你也讲一讲

苏克回来的时候对我说,我也有一个故事,我想和你也讲一讲。

有一个叫A的男孩与一个叫Z的男孩在汉口合租了。

A和Z是那种互相喜欢,一见钟情的那种。

那天后,A和Z确定了BF关系。

Z以前谈了一个BF,是一位高中生E,Z说在他的心里,再不会有人能超越E.

在没有认识A之前,Z说自己是一个很慢热的男孩,有时候对于很多感受都是后知后觉,以至于E在离开后的几个月里,Z都没有发觉是E分手的征兆。年轻总是有太多理由,无非是幼稚的倔强或成长的遗憾,Z即使知道很爱A,在很长一段时间里都忘记不了E,恰似验证一句老话,得不到才最美好的。A没有吃醋,因为在每个人心里都会或多或少的为一个人,摆着一个重要的位置,如果说Z爱A,那么肯定是A更爱Z一些,因为A心中的那个位置不知道什么时候住进了Z.

A和Z度过了一年多,只到有一天A的父母知道了A和Z的事情,把A关在了家里,没收了手机,删去了QQ,断了一切联系。A的家人天天劝说A回归正常,甚至A的父母以死相逼,一定要让让他们唯一的儿子A不再踏入这个GAY圈。有时候认为很正常的事情,在亲情面前却有理也说不清,A尝试着许多方式和父母沟通,但是都以父母毫不退让的坚决击碎。A不知道如何才能劝说自己的父母。最后A的父母让A在家等待加拿大的签证,让A离开这座城市。在签证快下来的时候,A妥协了,同时答应了父母的要求,进了他一直不想去的家族公司上班,A的感悟是,也许生活的开始不同,而结果确实大径相同的,最终A的生活像生活的剧本,就像爷爷安排爸爸和妈妈的一生一样,一眼望去不会有太多波澜直到终老。如果无法改变,或许,这也是另外一种幸福吧。

第22节

突然的生活的错乱,A也改变了很多,但是对于Z的感情却有时候停止不住。也试图去Z工作的地方找过Z,但是Z已经不再了,Z的电话也欠费停机。A没有去坚持,因为A知道想去找Z一定能找到,同样如果Z还爱他,一定也能联系到他,而Z已经像销声匿迹了,太像这个残酷的圈子,让人不感深想。

苏克讲完了故事,望着我,似乎要听我有如何感受。而我像没有听出他为什么要讲这么一个故事?有些疑惑这是别人的故事还是他自己的故事?感觉没有中心思想,让人不知道苏克怎么突然讲出这么一个故事。我望着苏克说,“很现实也很真实的故事,是你的故事么?”苏克叹了一口气,想说又止的样子,我有点被苏克的样子感到紧张的说:“你这个故事我不知道说的什么”苏克开口了说:“Z就是张默,你认识的张默.”

我瞪大了眼睛惊讶的喊出了声:“什么?”心里感觉什么感受都有,互相参杂的。手颤抖得把双架也松开了,人瘫软的摔在地上,疼痛从腹部一直牵引到胸腔,感觉快要窒息的咬着下嘴唇,喘息困难的昏迷了。

当我醒来的时候,我才知道自己昏迷了整整一天,爸爸妈妈哥哥还有苏克在病房一言不发,嘴唇也因为当时的用力过猛,咬破了。妈妈看到我醒了,带着爸爸哥哥出了房间,留下我和苏克。苏克紧握着我的右手说,不该跟我说这件事情的,说完头埋在紧握的双手上嚎啕大哭,像一个孩子一样,我的手也感觉到苏克眼泪湿湿的。我不知道是因为我身体病倒哭泣,还是为张默哭泣,无论那种都让我心很痛。我望着天花板,眼泪也不止不住的从两边直流。我已经不能侧身了,左手摸了摸苏克的头对着天花板跟苏克说,没有想到我们都认识张默,但是我已经不爱张默了,因为我心里住着最重要的人是你。苏克抬起了满是泪水哭红的脸,起身轻轻的吻了我的嘴唇说,我也是。

经过此次事后,我和苏克视乎更加熟悉了,早已经放下了张默,只是苏克竟然和张默是这种关系,那一刹那有些惊讶,也有些那一接受。也因这样的过去我和苏克的感情更加好了。不知道是不是爱情的力量是伟大的,身体也渐渐有些气力,在幸福的侵染中,我也怀揣希望了,期待着做手术,然后身体慢慢健康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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