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严重吗?在沉沦的路上,我与你同行!(30)

情感作者:一株野草而已2015-12-02

我一路跟他跑,跑到崇峻断崖上,天绝人路,他不见了。我大声叫他,没有回答。 ——

朱天文《荒人手记》

第37节

今朝郡斋冷,忽念山中客。涧底束荆薪,归来煮白石。愿持一瓢酒,远慰风雨夕。落叶满空山,何处寻行迹?——韦应物

把父母赐予我的名姓,还给故乡吧。山川曾濯我面目,而我却不能以山为冠,以水为带,做一个樵夫钓叟。我只是无名姓的人,寻找安身的草舍,找到自己的卧榻。

春花锦簇,让少年,姑娘去采吧。此世间需要年轻的心去与之合梦,把关雎的歌谣一代代的唱下去。不管江山如何易容,总会有春暖花开,这是江山的道理。他必须给年轻的心一处可以寄托的梦土,让他们毫不疑迟的拎着梦,去寻找那梦中人。

夏风蛙鼓,让庄稼夫妇去听吧。柴米油盐的日子总要有人算数的,此世间才有健壮的孩童。不管土地如何贫瘠,总能种出可以果腹的粮食,这是土地的道理。只要还有最后一户庄稼夫妇愿意辛勤劳作,石砾的土地也能养出健壮的孩童。

秋叶的星月,让寒窗的士子去赏吧。经籍固然白了少年头,那些千古不灭的道理也总要有人去说破,此世间才懂得礼数。

寒冬的凛冽,赏我一人吧。

我愿意百里无村无店的山头,搭建起一间简陋柴屋。储存薪木,在门前高高挂一盏明亮的灯火,招引寒冬里的赶夜路的人,来与我煮一壶酒。

我愿是一个半盲的人,不论是尊贵之身还是白丁流民,都请进喝酒

我愿是一个半聋的人,不论是江湖恩怨还是冤家宿仇,既喝酒就不宜多说。

我愿是一个半哑的人,人的故事,山川风月比我更清楚,要听道理,士子僧侣比我更了然,要问路,樵夫钓叟比我更熟知。

你若问我姓名?柴屋,青松,雪暮,白石,一任尊意。

你若问我,走的是那条路?我说是那条,哭过能笑,记时能忘,醒后能醉的那条小径。

你若问我,是一个怎样的人?我是一个春天种树,秋天扫落叶的人。

如果你还不识趣的问我,想要作什么?我便抽起一根木头,给你一棒,说:我要打遍问我这话的人。

72,和天涯姐聊起旅游,她说,最想去的是泸沽湖,湖心岛上,水光潋滟,暗夜里感受一份天地之肃穆。

而在我心中,浮现而起的是,远方白雪皑皑的高山,眼前蓝蓝的静静的湖泊,天空印着漂浮的白云。

这是纳木错,一个迄今为止想藏骨之地。

73,我总在想,要多少智慧,才能在荒芜的秋野嗅到春的气息?要多少冰砾镇过,火舌舔过,才能倒提人生这捆乱麻?要多少雷雨沁过,才能在疲倦之时,听别人把已知故事结局的故事话说从头?

74,佛家说:“缘起性空”。世事万物并非绝对如此的,只是因缘和合而生的,因此万物并无本性。常听人言:“随缘”。能随缘的人,非我所能言说和到达的境界。我心内常在问:人之相逢会是必然还是偶然?

若是必然,自会有一条盘石巷紧紧缠着双方;这巷子在哪?尽头通往何处?

若是偶然,这巷子便是借来的,打从第一步起就得撑着伞躲雷雨,提阶苔径滑人;那么将以怎么的姿势绊倒?又能走多远呢?

75,有一种人总是爱故弄玄虚,就差没说出娘胎之时,天下红雨,鱼龙群舞的异象了。倘若遇见,大可虚与委蛇,膛目结舌以示尊重。能否成气候亦由此可见,其实,要捧他或毁他都是极其容易的。

76,人生苦短,这四字总让我惊心。人人都是手上一本经,谁不是自家念自家的,各人生死各人了?赞你的,不能替你念那本经,贬你的,也削不了方寸灵台。能做的也不过是老老实实好生相待下去,把生命里的美好积累起来,等疲惫的时候,想起一次,甜蜜一次,这才使真正的本分。

77,理想

看到有理想的人,总有一种冲动,想要上去狠狠的揍TA一拳。

世俗伦理制度都是让人不自由的,它适合每个时代的绝大多数人,但并不适合每个时代里的每一个人的。于是理想,于野草眼中便是吃苦。绝大多数的人在吃了那份苦头后,退缩了。

或许无所谓理想,只在于人在认清了这个世界的本来面目后,是否能够依然深爱着这个世界。

78 漂泊

常羡人间风琢玉郎,天应乞与点酥娘。自作清歌传皓齿,风气,雪飞炎海便清凉。万里归来年愈少,微笑,笑时犹带岭梅香。试问岭南应不好,却道,此心安处是吾乡——苏轼

每一桩爱情里都得吃苦,在这条经文前,任何言辞都显得多余。然细思之,正因如此,爱才显得可贵。爱,不在于身在何处,不在于前方有何艰难险阻,只在乎自己爱的够不够深,够不够执著。

“留下,或者我跟你走”,很容易,却也最难。

79 经历

“生活有价值的并非我们经历了什么,而是如何去看待那些经历”。事无两样,唯心有别,生老病死,爱恨别离,每个人都在经历,它们的价值,只在于自己的心,而不在于何时何地。

第38节

80,歌

“夜时,心如果不死,不甘就范,你就去听吧,也许你可能听到如你一样的挣扎还在黑夜里的挣扎,如你一样的眺望还在黑夜中眺望”——史铁生

听那——将生死觑的浮凉,歃饮了血,才得凄绝的艳歌。

听那——在秋霜已爬满了的深夜里,江边停泊的旅舟,或饮酒,或睡眠,三两声夜鸟,更添寂静。水波摇晃着旅舟,这舟,秋霜是亘古的醒者,靠了岸,又离了岸的踏歌。

那歌中有面对神明,面对天地,面对自己的一份忠诚。

你愿意吗?

昨儿个,晚饭后出门溜达,下了一天的雨后的成都多了一分的凛冽。公园里多了几处摆摊卖工艺品的,灯光有些灰暗,入目所呈现的样式很是让我心生欢喜。“一根棒棒糖,又讲不多少价,当然拿起就吃了”。一小孩的声音,他的母亲在身边,听到话便笑了。我也笑了,小鬼头好精。

一年轻男子,在饭店门前对着花瓶,在仔细的插花,神情很是投入,我走的有些累了便坐在台阶上,静静着看着他,看的双眼有些迷离。

只是想起了舒婷了一句诗:“与其在悬崖上展览千年,不如在爱人的怀中痛哭一晚”。

很久没那般去仔细端详过他人了,路上的人总是匆匆来往着,而身边空无一人。他很专注,专注的男子,总让人有些情不自禁的觉得他很美。他专注着插花,我专注着看他,我该感谢他的专注,而不会注意有一个陌生人在专注着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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