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大三部曲:家住西泠余姓苏(42)

情感作者:苏泠西2016-02-14

听他这么一说,我默默地问他:“你是不是凶那姐姐了?”

张箫着急道:“哪有凶,……至多算是声音大些罢了。”

我摇摇头和他说到:“这个你算是错怪这护士姐姐了。我的左手的确不能扎吊针。”

张箫诧异道:“为啥,你这胳膊难道是假的?”说着就来捏我的胳膊,哎,啥时候都能这么cute。我笑道:

“你的胳膊才假的呢,我因为上小学三年级的时候吧,腮腺炎导致淋巴结化脓,都处于昏迷状态了,足足昏迷了一周吧,迷迷糊糊只记得医生会给我打吊针,反正到最后痊愈将近两个月,当时为了不影响学习,每天就在左手上打针,右手留着将来写字,到最后就发现左手打不进去了,一扎针就会起包回血。”

张箫:“啊!那后来怎么办呢?”

我:“打脚上呗,反正那场病弄到最后治愈的时候,医生啥都没说,只告诉我要先学走路。”

张箫诧异道:“为啥?”

我:“医生说我睡太久了,压迫了小脑之类的,我也不懂医学的东西,反正就是说控制运动的神经被压迫了之类的,需要慢慢恢复。我当时还不信,结果一走路就发现腿根本不听使唤了,后来还真的锻炼很久才会走路,……”

还没等我说完,就发现张箫这只猪把手伸进被子里摸到我的腿上了,边摸还边说:“好可怜啊,难怪你说自己‘娇袭一身之病,面带两靥之愁’呢。”

妈的,趁机吃老子豆腐是吧,别的亏可以忍,但是人肉这种亏怎么能忍呢,还没等他肉麻完,我就蜷腿踢向了他,他眼疾手快,一把抓住我的脚,一边摸还一边死皮赖脸地说:

“来,让表哥看看小宝贝儿当年被扎过的脚丫……”

还没等说完就开始痒痒我脚心了,我笑得都傻了,一个劲儿扭来扭去,他吓坏了,赶紧扑在我身上伸手去按住我的右手,生怕针头歪了。就在我俩这么折腾的时候,门开了,我睁眼一看,进来的居然是赖子和王丹妮,汗,我当时心里就咯噔一下,心想:“完喽,啥子让他俩看到不好啊,偏偏看到这场景!”

果然,还没等我解释,就听到王丹妮犀利的声音:“哎,看来啊,我们来的可真不是时候,棒打人家鸳鸯散了!”

我赶紧解释道:“没有,没有,就是我给张箫讲笑话呢,”我都说完了,看张箫居然还在我身上压着,赶紧左手拍他一下,继续说道:“张箫这只猪居然笑成这样。”然后冲张箫说:“你还不起来啊?”

王丹妮听我这么一说,就转头和赖子说:“听听,人家都管张箫叫什么了啊?”

赖子马上哈巴狗儿似地说到:“猪!”

王丹妮:“哎,这甜蜜的,足够十个加号了。”说完就开始和赖子肆无忌惮地笑了起来,哎,每次遇到王丹妮我已经趋于崩溃了,这次可是王丹妮加赖子哎,我,我认命吧!

他俩给我提了一袋子水果,然后很自然就递给了张箫,还没等我说话,张箫居然开口了:“买这么多干嘛啊,柜子里已经好多了,再说了他也吃不了。”王丹妮马上接话道:

“他吃不了,你可以帮他吃嘛,你照顾他这么辛苦的。”

听王丹妮这么一说,我也反应过来了,我便对张箫说:“你回去睡睡吧。”没想到张箫脑袋摇得像拨浪鼓,说:

“不行,万一你睡着了把空气输进去就麻烦了!”

面对王丹妮和赖子,我又感动又不好意思,冷冷地和他说到:“不会啦,再说了还有他俩在呢。我们聊天,我不睡觉。”说完我便让赖子把他推出去赶紧休息。他趴在门上还一个劲儿地告诫道:

“多注意些液体,可千万别进去空气啊!”

67.

当他走后,王丹妮和赖子给我讲了我昏迷这几天的事情。原来那天早晨我睡着觉,先是喊张箫的名字,后面就是又打滚又喊他名字,这可把赖子吓坏了,他赶紧打了校医院的急救电话,然后又联系了张箫。

其实赖子说他本来想给我爸妈打电话的,开了我的手机之后才发现,在电话薄里根本没有“爸爸”或是“妈妈”这类的称呼,(曾经看了某公益广告说手机切勿存带有称谓的号码,还有诸如此类此类的悲催案例发生,于是我一律用爸妈名字,难怪赖子找不到。)但是,他发现我存的第一条号码叫“阿八哥”,估计是和我最亲密的亲朋好友之类的,就觉得该打个电话,打过去才发现这个“阿八哥”居然就是张箫,然后告诉张箫说我病了,昏迷了,直打滚,一个劲儿喊他名字呢,让张箫直接跑到校医院来。

说到这儿,王丹妮查了一句问道:“西西,‘阿八哥’这个昵称好亲密哦,呵呵。”我脸上一阵赧然,赶紧解释道:“你看他那兔子牙,多像兔八哥啊,呵呵。”王丹妮摆摆手说到:“得啦,别装了。还“阿八哥”呢,你咋不叫“八阿哥”啊?”

接着赖子继续讲,说张箫到校医院之后,看你还昏迷在那里就把医生和护士吼了一通,然后他就开始抱着你哭起来了,嘴里还念叨着:“西西,你可要挺住啊,以后我都守着你……”,听赖子说的这么头头是道的,我一个劲儿摇头表示不信,其实心里早就感动地稀里哗啦了,哪怕是赖子在戏说,那我也早就感动我了。

人啊,其实是需要自我欺骗的,更何况这都是事实,我早就被感动的想去拜佛了。他俩看我不信,王丹妮就严肃认真地说道:
“西西,刚才赖子说的那句可是一字不差啊,千真万确是张箫说的啦,当时那个场景你是没看见,我们在场的看了都感动了,那可真真是‘感时花溅泪,恨别鸟惊心’,‘悲切切,惨戚戚,不止双泪湿罗衣’啊…….”

我赶紧打住王丹妮:“姐,姐,别唱了撒。张箫就那样一实诚人,对朋友都那样,哥儿们意气啦。”我心里不这么想,但是嘴上得怎么说,人啊,为了保护自己,有时候就得这样子,王丹妮可以知道这事儿,但是赖子还在场呢,我的给自己留点隐私。

赖子悠悠地说:“我看不像。他对你那感情,哎,羡煞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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