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深山的寨子里,喜欢上一个农民,才不觉得有多苦(53)
情感作者:我想留个言2016-11-19
三点左右我们到家了,我一走到院口,又在薅玉米的阿哥看着我,揶揄说:“好玩不?”
“热死我啦!又累又热,还喝了酒,头晕晕的。”
“嗯,你今天好忙好辛苦,跟他们一样,忙了一整天了,啊?”说完他又弯腰干活儿,弯腰低头的过程中,他眼珠子往上翻瞟着我,嘴角微微扬起,装出责备我的表情。
我没回答他,而是给了他一个白眼儿。正要往屋子里走,这时已经先回到家换好便装出门来的阿嫂问我:“小X,今天在那里是不是好难受?”
“是啊,以后这么热的天再也不要去其他村参加葬礼了。”
阿哥这时抢话:“谁让你去,不好好在家里呆着!”
我当时好想说“我以为你也要去我才去的。”但我不会当着阿嫂的面这样说,因此这句话又被我咽下肚了。
三点半左右,来参加葬礼的人开始各家各户吃饭了,阿哥阿嫂忙碌着招待。五点过的时候仪式开始了,阿哥要到寨子的另一头去跟几十号青壮年男子一起敲铜鼓了。我兜里揣了小本子和笔先于阿哥一步往院子外面走,阿哥看到我两手空空喊住我:“XX,你不带相机去拍啊?”
“啊?噢,相机被XXX借去了。”说完我就先过去了。在这里只有阿哥还这么细致地关心着我的工作,连没拿相机他都看在眼里,怕我没记录到重要的东西。就像我有一次跟他说:“房东说可能收完米过一段时间他要出去看看了,到时候如果你也去打工的话,我就走了。”
他听出我说这话的认真劲儿,用轻微数落我的语气说:“那你不想毕业啦?”
“可是你们都走了,我在这里找不到人玩。”
“你是来玩的还是来做调查的?”
“我是来玩的啊。”
“我操。”
我笑,他也笑。笑完后,他语重心长,黯黯地说:“如果到时候我弟他出去了,我也出去打工了,你该住到什么时候走就住到什么时候,把事情做完了再走,啊。我们走了,还有XXX,还有寨老嘛,把你自己的事情做好。”
说回过去敲铜鼓的事情,我到了那边一会儿,阿哥才过来,他和别村的人组成一队共敲一面铜鼓。阿哥敲铜鼓的时候太帅了,我站在铜鼓圈里想一直盯着阿哥,可我怕我盯得入神了,该记录的东西却没记录,所以我还是比较理智地观察着本该观察的,偶尔间隙才盯着敲铜鼓的阿哥。好几次,当我记完东西抬头的时候,却瞥见短暂歇息的阿哥正在看我,而我看向他时,他又迅速埋下身子准备下一轮鸣鼓了。
仪式完成了,天也黑了,各家各户继续招待还没走的客人。我一个人把房东家里那张烂得不像话的凉椅搬到院子里乘凉。客人陆续都走了,但阿哥家里坐着两个人还一直在那儿吃饭聊天,我就去问房东和房东老婆那两个人是谁,因为这两个人刚才也在房东这边吃了点饭。这一问,竟然问出一点关于阿哥的过去。
两个人中的那个年轻人,是房东岳父家族的女婿,且这男人的妻子,也就是房东岳父家族的那位女子,以前和阿哥是恋人。以前阿哥和几个小伙子到那个村去玩,这个女的就看上阿哥了,找各种机会叫自己的好姐妹向阿哥暗示(风俗),终于有一天,阿哥在那里过夜了(也是风俗),以后便确认了恋爱关系。但这段关系很快便结束了,因为这女的不久就嫁给了另外一个男人,就是今晚跟阿哥一起吃饭喝酒的这个男人。
房东老婆说:“那个人是阿哥的情敌哦。”
“情敌还能坐到一块聊天吃饭。”我随口这样说了一句
“那谁知道啊!呐呐,阿嫂来了,你问阿嫂。”这时阿嫂走到我们这边了。
房东老婆这一推,让我不知如何是好。这种情况我觉得没什么可问阿嫂的,就算想了解阿哥过去的这些细节,我先走也不愿意问阿嫂。从旁人那里打听我会更自在。阿嫂看着我们觉得有些莫名其妙,就问:“你们在说什么,要问我什么事情啊?”
我不说话,而房东老婆这时候跟阿嫂说了事情的来龙去脉。阿嫂显得很轻松地说:“噢,这个啊。其实没什么嘛,都是过去的事情了,那么多年以前了,早就没关系了。”
我其实同意阿嫂说的:“嗯,我觉得这其实也挺正常的。”
“是啊。我经常就跟你阿哥说,这些事情过去就过去了,以前的事情跟先走又没关系。可是我每次问你阿哥他以前谈女朋友的那些事情他就是不说。这些事情我也是从别人那里听来的。还有一次,对面那家人那里来了一个女的,我大概知道一点,我就随口问你阿哥这个女的是不是也是你的女朋友?你阿哥觉得很奇怪,他就很问你怎么知道。我说我就是知道,但是你再问他什么,他就不说了。一会儿你去亲自问你阿哥嘛,看他怎么说。”
(解释:在他们以前的风俗中,年轻男女同时和多个人保持性关系,这很正常,但是真正的男女朋友还是建立在恋爱的基础上。也就是说,一个人在没有恋人的时候,他可以和多个人暧昧,但有了恋人的情况下,恋人双方对感情和性还是相互独占的,这个时候如若再有其他性伴侣,这就是不被认可,且严重影响恋人感情的了。这段往事中,第一个女朋友是真正的恋人,而后阿嫂说的另外这一个女朋友并非真正的恋人。)
阿嫂说的这种情况我非常能理解,因为我已经很多次想从阿哥口中得知他以前的青春往事,但他从来都不说。阿嫂如果听到我问他,她都打趣道:
“你阿哥可能有七八个女朋友吧。”
阿哥就会说:“放屁!”
我继续问:“真的有没有啊?”
“没有,你听你阿嫂废话!”
而我和他最快乐的那段放牛时光,我也问过他两三次,但每次他都说以前没有什么女朋友,或者支支吾吾了半天就岔到另外的话题上去了。我也问过房东关于阿哥的过去,房东说他不清楚,除了看得见的,到家里来的,阿哥从来都没跟他提过这些事。所以,别看表面上阿哥是个莽汉,但他内心里有一些部分很敏感但又掩藏得很深。一般人不会对这些事情如此避讳,但他怎么都不说,不跟家人说,不跟自己的妻子说,也不跟我说。
阿嫂说完那些关于阿哥的话后,他又回去了,我也回到院子里继续睡在凉椅上。没过多久,阿哥家里的人都离开了,这时坐在饭桌旁的阿哥叫我:“XX,来喝酒。”他手里提着一瓶啤酒示意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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