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开八年 浮生若梦(19)

情感作者:baiqiang12342013-07-15

和本之间一直有一个愿望,就是下雪天去开房间。我甚至一直幻想,某个极其寒冷北风肆虐的夜晚,我们跑去宾馆尽情的**,然后第二天早晨,看着满地的白雪,惬意的离去。可是天公不作美,不是一直不下雪,就是下雪的时候没钱开房,总的来说就是从来没有实现过,遗憾啊,哎。

07年下半年,我和本并没有意识到已将到来的毕业季的分离,依然沉浸在平静的甜蜜的二人世界,仿佛这个世界都与我们隔绝。那半年我们之间达成默契,无论再生气不轻易说分手,无论再生气不准说脏话骂人,无论再生气不准把对方甩开。在如此严格的约定下,更在我们心中默契的契合下,我们的感情变得浓郁,回顾起来那应该是我到目前为止爱情的最完美的时段了吧。心智上平静理性,感情上浓郁专一,学业上也进展顺利,这样的时期不知道以后还有没有机会再现。

当时光变得甜美时,刻度就会变得急促。转眼间到了平安夜,那天我正在看电视剧,本给兴奋的给我打来电话,告诉我他刚刚和同学们砸了量别克车。我惊诧道,不会吧,这么猛。他说,那个车主撞了一个学生还特别横,然后同学们就拦住了他,把车子推翻,乱砸一通,然后再翻个个,乱砸一通。当时听本那样说,真的很过瘾,因为那会南开校内交通极其差,各种机动车飞扬跋扈,撞到学生后甚至让学生陪刮擦汽车的钱,然后保安、行政各种不作为。终于07年的平安夜矛盾爆发了,大名鼎鼎的南开别克门轰动四野。只是我没想到平时木木的本竟然也在那个砸车的行列里。我问本,你们砸车的时候,不怕油箱漏了爆炸吗。本说,当时一腔热血根本没考虑到这些啊,那种抗议的声浪就像魔咒一样催眠着自己去义无反顾的砸车。听本这么说,我的心思瞬间冷静了下来。不思及砸车行为的正确错误与否,不得不说人是一个极其容易被煽动的群体,我们需要更加冷静的头脑和睿智的表达方式,如果当年砸车的时候发生爆炸,还有人声势浩大的声援南开学生的热血品格吗。当人们为了抗议而去抗议,思想就会变得扭曲,这点谁都不例外,这几年的抗日游行就是极好的案例。

在本大四的时候,我去他们宿舍的频率大幅度增加。因为他们临近毕业,所以总有各种各样的二手物品送给我,或者有各种各样的小范围聚餐。07年的时候,我的电脑显示器还是那种球型的,因为当年买的时候想追求高配,把五千块都砸在了主机上。本说我快毕业了,我们换显示器用吧,然后就把他的LG显示器从21宿抱到了西区,并在祥和他的班长面前炫耀把他的“老公”牌显示器送给我了,骚爆的不行。

本的宿舍是一个极其奇葩的宿舍,按我的总结是四个人,两个东北的,一个河北的都有gay倾向,剩下一个看着最柔弱、细声细语的四川男竟然是直男。有一天我去了本的宿舍,看到他们宿舍就他一个,本来想直接进入主题,去探入他的衣裤什么的。但是那天我不知道怎么正紧了,开玩笑的说,某某同学,你在干啥呢。本转过来,正经的说,你来了啊。我一愣,这不是本的节奏啊,忽然听到某个床上细细的响声,原来那个四川男竟然在睡午觉,我刚进门的时候没看到,还好我矜持了一把,不然两万斤大米全完了。

有一次,我和本在滨江道逛街,发现路边卖非常的可爱的白兔,我很喜欢,但是害怕最后养死了伤心,就没有买。有一次我和本吵架,他为了讨好我,准备买个兔子送我讨好我,结果还没送给我呢,就被他们宿舍几个大老爷们给养死了,哎。

本大四的上半年一切都过得很开心很平淡,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发生。有的只是我跟他的同学打成一片,大家称兄道弟,很多人见到我根本成双入对,也都默默领会,甚至开玩笑调侃一两下,我和本也欣然的接受。

下半年,本的毕业季来临。一层阴霾开始慢慢的降临在我们的心上。我跟本约定大家都留天津,然后等我毕业了,我们一起工作几年,买个房什么的。可惜08年那年经济危机爆发,中国虽然还没有像09年那样全盘倾危,但是已经收敛三成往上。本的专业是冷门专业,出口很窄,再加上四年的荒废,想拿到一个天津的理想offer难上加难。现在想想三年没有远见的爱情所带来的弊端显现出来,最终间接了埋葬了我们的爱情。

第16节

这里要说一下本的班长,本的班长和本一样也是荒废了四年,甚至08年毕业那年学分都没修够,但是班长这四年都积极参与学院的团干工作,刚好毕业那年一个国字号的企业缺少一个党建人员,班长破天荒的连毕业证都没拿到进了金饭碗的国企。这个故事教育我们条条大路通罗马,总有一碗饭是你的,所以今年遭遇史上最难就业的同学们,要努力了,有信心找到属于自己的那碗饭。

我看了本的求职简历,确实毫无光彩。文科跟理科不一样,没有一大堆证,没有一篇实习经验,没有一个光鲜的专业,蛮难就业的,而本的简历上干瘪的履历让我都觉得局促。最终没办法,本去了当年赫赫有名的某吃人企业,准备卖体力做销售。那个企业是辛苦了点,但是上升梯度还算明显,可惜的一点是,不在天津,而且随时全国范围内调度。拿着这个鸡肋的offer,我和本什么都没说,就像暴风雨下的两个人,虽然仅仅的抱在一起,但是谁都无法确定能否挺到雨停的那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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