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诚勿扰》搅动了同志圈子一池春水

人物来源:心同网2009-02-15

  我又想到了上文提到的崔子在采访中的自信,为什么CC的同志可以这么自信呢?我知道也许我在这里对CC 和自信做了一个虚假的因果关联,可是爱茉莉也那么CC那么自信。之前我看到一个说法,说CC 的同志不好隐藏在异性恋当中,所以CC 的同志不出柜都不行,所以大众才会认为男同志都是女人气的样子。我们不需要急赤白脸的向大众表白,我们这也有很多阳刚的男同志,阴柔的女同志,在这样的表白中,我看到了当年很多GAY对那个接受很多采访的崔子的不满,认为他不能代表同志形象。所以我又认为爱茉莉很可爱,因为他很自信,如果电影审查只能允许出现这样一种同志形象的话,你该批判审查者的狭隘和单一,但是流弹所及,可千万别伤了他,也别伤了他的CC。即使是这样我也要提醒批评小沈阳的人,我们的春晚多少次拒绝了他,说明了易装对于那样一场国家礼仪的冲撞。大众文艺并非只有一个嘲笑小众以邀宠这样一个维度,她在一定意义上也是一场狂欢,在这场狂欢当中,一切神圣的牢不可破的东西都可能被变得烟消云散。我当然没傻到说春晚可以是这样一场狂欢,可以去肆无忌惮的“渎神”,严格的审查会小心翼翼的避开“怪力乱神”,但是小沈阳的出现的在春晚的谱系中是另类的,当我从他的表演中看到了那么多自信的时候,我看到了他是站在“不男不女”、“二已子”等不屑眼光的上边,那分明是很酷儿的越界姿态。当然,对大众文艺一厢情愿的革命解读总是剃头挑子一头热,正如让李宇春做酷儿的代言人一样不可思议,当小沈阳要在生活中力图摆脱自己的性别反叛形象,一心向大众传达纯正男人的形象以保证票房,那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我只是想说,大众文艺是有张力的,她在附庸大众以谋利的同时,也推动他一些另类形象成为见怪不怪。谁能说花样男生、中性美的出现不是市场谋利策略,而谁又能说中性形象没有动摇性别刻板印象,那分明是我们的很多时尚界娱乐界的优秀的同性恋同仁改造这个世界的结果,让那些不能欣赏这些形象的人自惭形秽,甚至这样的运作让不能做同性恋的人们觉得老土。  小沈阳的形象与其说是跟同志关系更大,不如说是跟易装者关系更大,尽管在LGBT的语境里我们难分难解,但是我的那些同性恋朋友们的对号入座只能说明易装者的声音还不够强大而同志的声音又太过于高昂,说这些是因为我看了太多GAY的发言,很想知道易装者对此是如何的感受,同志们更应该对此敏感并打捞这样的感受,比如我就特别想问这样一个问题:如果说李玉刚的载歌载舞是大家乐见其成的,为什么小沈阳就不可以?如果说后者引来了哄堂大笑,那我想说的是为什么我们能接受歌舞的男扮女装而不能接受诙谐的男扮女装?我从不反对反对政治正确,但是一个易装者怎样才可以做到既搞笑又政治正确?因为一搞笑就会被认为是邀请嘲笑,我们从来不思考,为什么同样是搞怪,小沈阳和芙蓉姐姐的美誉度判若云泥,我们从来都不愿意承认,仅仅是男扮女装并不可笑,像被咯吱一下后的笑更不能转换成欣赏。  五 和尚摸得,我就摸不得?还是 我摸得,和尚摸不得?  爱茉莉的CC,小沈阳的女装,引发了敏感人们的热议,做运动也好,做积极分子也好,没有这样的敏感是失职,然而我们需要对敏感进行“再敏感”,这样,我们才可以兼顾激情和深刻,尽管我知道,偏激一词已经昭示,有时候片面才可以深刻,有时候过多的思考让我们失去行动的勇气。但是性别问题总是恼人的,今年春节我回农村老家,一个40多岁的婶婶告诉我说,自己从来不穿裙子。如果你想到李宇春,那很正常,但是她们俩不穿的原因大相径庭,李宇春的不穿凸显了不遵守性别角色的期待,可是婶婶的不穿却是对传统淑女性别规范的不敢越雷池一步,李宇春活在后现代语境的“怎么都行”,我婶婶超越时空地活在维多利亚时代。  爱茉莉也好,小沈阳也好,这样的表演对于大众来说是新奇的,可是在GAY圈子里,这样的表演、戏谑、插科打诨车载斗量,用英语和汉语都不规范的一个词来形容,那可真是人山人海(PEOPLE MOUNTAIN PEOPLE SEA)。一个警察GAY在一次饭桌上插科打诨,说他快要赶上小偷的时候,抽出自己的花手绢,往前面一抖,尖声断喝,顺着他兰花指的方向,飘出一句:你给我站住。另外一个我印象深刻的故事来自于别人的讲述,一个 GAY过年回家,一家人围在一起打麻将,突然,他摸到一张好牌,把牌往桌上一推,高喊:老娘胡了。 原来他已经习惯了跟一群GAY打麻将,语境变了,语势没变,于是出现了这样的喜剧(或者悲剧)。或者,这个故事也是一个隐喻,在批判者眼里,只有GAY可以在GAY圈子里玩这些游戏,不能拿出去在异性恋的麻将桌上放荡,否则就向外界传达了我们的不雅信息,我摸得,和尚摸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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