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三部曲:爱上小表哥(49)

小说作者:说书人2022-01-03

往年用不了12点表哥就会跑到姥姥家来把我拉出去放鞭炮,可今年他却没来,严格的说现在已经过了午夜12点,也就是他的生日已经到了。我早早选了一份生日礼物,准备送他,这是我精心挑选的,话了我一个月的工资才买的一块手表,虽然不是什么国际大品牌,但怎么说也比他现在带的那块要强得多,这么多年我一直也没有送过他一件像样的礼物,好不容易买了一条围巾,还莫名其妙的变成了包扎伤口的止血带,所以这次我计划要给他一个惊喜,借此缓和一下我和他目前的紧张气氛。

我想的倒是不错,可一直等到了凌晨1点多,也没见他的人影,来拜年的亲戚一批接一批的走,我有些安奈不住,于是就挑唆表妹和我一起去给表哥的大舅拜年,想顺便看看他究竟是怎么回事。

农村的除夕夜,家家户户挂起了红灯笼,所以不需要手电我们也可以看清楚路,一路上碰到不少儿时的玩伴,他们不少都已经当了爸爸,带着三两岁的孩童在自家院子里放鞭炮,看见我和铃铃都来打招呼,有的还热情的邀请我们和他和上几杯。二嘎子就是其中之一,他比我大一岁,却已经是一个4岁女孩的爸爸了,看见我的时候他已经面红耳赤,在他们家屋子里还不时传出划拳的声音。

这两年二嘎子种植中草药发了财,从县城里娶了个媳妇,日子过得可算是春风得意。看见我从他家门口路过,死活都要拉我进屋喝两杯,我推让不下,只能硬着头皮随他进屋,屋内已经有7、8个人赤膊豪饮。这些人都是本村的青年,我们小时候也都常在一起玩耍,对我这个“城里人”多少都有点另眼相看的意思。

二嘎子给我和一个腆着大肚子的女人做介绍“这是俺媳妇!”他的脸上有种情不自禁的炫耀,仿佛在说:城里人也没什么了不起的,咱现在也是有老婆有房子,有钱人!

我对农村人没有偏见,只是看不上有两个臭钱就不可一世的土财主。所以面对他们在我面前赤裸裸的炫富我多多少少都有些轻蔑,我并不是个擅交际的人,不懂得什么叫逢场作戏,显然我的表情遭来几个人的不满。刘强第一个站起来,拎了一瓶啤酒走到我面前,递在我手上,自己用牙撬开另一瓶,对我说:“来,小鸡巴,咱俩挺多年没见了,喝一个!”

记得还是在我儿童时期,被表哥强行拉下河洗澡,那时村里的孩子大多都比我年长,半大小子光着屁股下河也并不是什么新鲜事,可由于我还年少,脱了裤子之后就被他们嘲笑,所以留下了这样一个近乎骂人的外号。不过那时大家都是孩子,都还不通人事,所以也只能算是一种过分的玩笑而已,时搁多年这个外号早就被人遗忘,没想到今天他当着一屋子的男女老少再次提出,就连我身旁的铃铃都羞红了脸,低头不语。

在我眼中这个刘强无非是为了巴结二嘎子,十足的一个狗腿子的形象,他今天摆明了是在挑衅,那副嘴脸叫我恶心,有心转身就走,在这一屋子人面前我的面子就一扫而光了!想到这儿我把心一横,拿着啤酒瓶顺手在桌子边沿轻轻一剁,啤酒盖“嘭”的一声弹起一尺多高,泡沫咕嘟咕嘟的冒了出来。

这是我在公司和一个老大哥学的手段,注重的不是力气,而是技巧。当然和酒量大小也是毫无关系的。不过在场的人还是被我给镇住了,此时刘强已经咕咚咕咚的灌酒,我不甘示弱也学着他的样子开始灌酒。

虽然说我也继承了老爸的优良血统,对酒并不排斥,可像今天这样灌酒还是平生第一次。好不容易一瓶酒下肚,我的肚子里就翻江倒海的一阵折腾。放下酒瓶我连忙转身告辞,在场的人哪里肯放?纷纷拉着我问有什么急事。我只能说和表哥约好了要给我姥姥磕头拜年。

这时二嘎子拍着我的肩膀说:“别撒谎,牛牛今天下午就走了,你啥时候和他约的?”

不知是因为刚才的啤酒上头,还是因为他的话叫我眩晕,我顿时只觉得脑袋一阵阵的迷糊,迟疑了一下,说:“不可能!你少蒙我,等我去他家把他找来和你们喝个痛快!”

二嘎子扬着脸,说:“我骗你干啥,今天下午我开车送的他,还有小兵,咱们一块去的,一直送到他县里的火车站。”

我有些茫然的把目光转向小兵,他点点头说:“是,今天,不,昨天下午的时候我和二嘎子要去县上给他儿子买奶粉,正好碰上牛牛在等车,所以就顺道捎上他一块去的,我们还问他为啥连团圆饭都不吃就走,他说有急事要出差。”

“纯属他妈的扯淡!”我立刻掏出电话拨通了表哥的号码。可提示关机。我的心一下子凉了一半。

“怎么样?我没骗你吧!”二嘎子得意的说:“你就别想跑了,临阵脱逃可不是老爷们儿干出来的事儿!”

——临阵脱逃?

这已经是他第二次不告而别了!让我该怎么办?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他每次都要用这种办法来折磨我?

我的牙齿忍不住的打颤,茫然的被二嘎子拉在酒桌前,铃铃在我身后拉我的衣角,我强打精神,装出无所谓的样子说:“铃铃,你去看看你大表哥在家没?要是在家你就叫他来抬我回去,要是不在家……那你就自己先回家和我妈说一声,说我在二嘎子家喝酒呢!”

铃铃极不情愿的转身出门去了,留下我茫然的举杯,麻木的灌酒……

第43节

56.

我是一个很顽固的人,有时明明心里知道答案,可还是会想方设法的找一些理由或者希望来欺骗自己。比如现在,我把全部希望都寄托在了铃铃身上,我希望下一秒她就能推门而入,在她身后还跟着那个混蛋,看见我喝了这么多的酒想必他会心疼吧?看见这一屋子的下三滥在向我频频举杯他会生气吧?他会冲上前来把我拉过去,然后拿着我的酒杯替我报仇吧?

他不会!他什么都不会!他只会不告而别,他只会说走就走,他只会让我伤心绝望!他是个混蛋!天底下最混的混蛋!可我偏偏就对他死心塌地……

眼前人影晃动,我已经分不清谁是谁,啤酒冷,白酒暖,我却不知道喝下去的究竟是什么。夜已深,人将醉,眼看着大家一个一个的倒下,我却越发的清醒了许多。

一醉解千愁!

“干!”我脚踩着椅子,用猛虎下山的气势压倒了在场所有的人。

之后的事情我都不记得了,等我醒来的时候是躺在医院里。窗外飘起了清雪,太阳仿佛已经被冷空气冻结,孤伶伶的挂在天际。老妈一手抓着我正在输液的手腕,一手垫在头下趴在我的病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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