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岁男孩遭性侵害身亡 施暴者难定罪

国内来源:青年周末2010-11-13

  靠村口的一户是养父奸淫一对养女姐妹中的姐姐;因为龙思海的介入,他被投进了监狱。自那时起,他扬言有朝一日出来后杀掉龙思海的话就没有停歇。路尽头临河的有一间倾斜45度的茅草吊脚楼,里面住着一个十四五岁的妹子,她是被堂哥强奸后在村寨里“臭名远扬”的。当初她妈妈是外来女嫁给当地土著,后来随着丈夫的病逝,她们母女也被族人视若“异姓”想驱逐出寨以期达到霸占房田的目的。而对堂妹的性侵害,就是逐渐瓦解和孤立她们意志力的手段之一。  在跟随龙思海走访这两户人家后,记者与随行的云南省司法厅法律援助中心的领导、云南省版纳州律协的会长、当地的女乡长共同会商了对受害者的援助方案:有钱出钱、有力出力、有谋出谋、携手保护;一句话,宗旨就是共同维权。  很快,在记者的“督办”下,向湍急的河中倾斜45度的吊脚楼被数包的泥沙麻袋垫起了;并且村人各户都有的迁址补助金也到位了;小女孩带着记者兴奋地去“探班”她家不久即可入住的新房子。两个遭受养父欺凌的小姐妹也逐渐打消了对他人的防范,龙思海做通了她们母亲的工作,这个曾想遮住“家丑”的母亲,决心担当起保护女儿正常生活的重任。记者在她家一聊就是一晚。  最后,龙思海说要带记者去看一个叫岩应的傣族男孩。  她告诉记者,不久前的一天,十多岁的岩应到山上放牛,遇到了平时经常在一起放牛的村民岩坦。岩坦40岁出头,平时说话很少,但在村中口碑很好。岩应万万没有想到,这个平时自己极其信任的长辈,突然扑过来,将其拖入草丛中,强行脱掉他的裤子,按在地上强暴了他……  岩应被突然发生的事弄蒙了。很久以后,他才回过神来。他突然感到自己很脏,今后再也不是男孩子了。他不敢回家,直到夜幕降临才踏入家门。他对任何人都没说起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只是觉得自己很脏,不停地用水冲掉身上的所有污痕……  龙思海告诉记者,由于肛门损伤严重,他一直不能坐凳子,每次吃饭都是双膝下跪。这样持续了好久,家人竟没有发觉。后来他的肛门开始出血,岩应担心自己要死了,这才把真相和盘托出。血气方刚的父亲找到村委会要求做主,村委会自古以来也没有听说过这样的“怪”事,翻遍村规民约也没有找到合适的惩罚条款;而向有关司法部门咨询求助吧?又都说没见过相应的法条能够处置岩坦!  施暴者翻脸不认账  由于咨询后得知法律“无法”保护,再加之族人认为男性遭侵害很可耻;更主要的是为解燃眉之急,不能听任小岩应医药费无处着落吧?在族人的主持下,他们双方同意达成“私了”协议,即让加害人先带小岩应去治病,药费由其承担……口说无凭,他们按村寨的规矩,让加害方写下一张2万元“补偿款”的欠条,并签署下分期付清的协议;然后双方各持“合同”一半,就该带小岩应去治病了。  谁知,病还没看两回,岩坦看罪行证据已了无痕迹,特别是知晓了现行法律根本奈何不了他,很快就翻脸不认账了:不要说兑现原来的什么补偿款,就连医药费也不肯出了。那张民间承认有法律“效力”的半张协议,也被他撕得粉碎。无可奈何才同意收下的“卖身”补偿款2万元,不料岩应家还没有拿到一分钱,就化为了空中纸屑。  就在龙思海陪同记者走到小岩应家不足十数米的路程时,得知记者前来的乡党委书记,一个少数民族的女干部,非常直率地问记者一个问题:“你真能帮他解决问题吗?你真能将罪犯绳之以法吗?你真能马上为他筹到钱吗?如果不能,我劝你还是别去打扰他家了;此前有人声称探望后会给予支持,最后都没有消息。他们一家已经失望好多回了,你如果没有十足的把握,还是……”  听了她的说法,记者感到无言以对。一个从立法上就有遗漏的难题,证据又都被毁掉了;时间过去这么久,谁能有把握把它解决掉呢?如果去就意味着承诺,否则还会带给他人伤害;一向执著与自信的记者刹那间前行的脚步就踟蹰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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