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生戎马 携你走天涯
情感作者:失落的夜鹰2015-11-28
系上领带,扣好领花,新的一天开始。
每次训练我都要歇斯里地用完身上的能量,然后昏沉地躺在终点的草地上,什么也不用想,什么也不用担忧。
咫尺和天涯究竟是怎样的距离?我们在尘世里寻找爱情,就像驻扎在这黄昏山巅的这支部队,零零散散地像是朝思暮想的碎片,一旦连成了一片便动天荡地。
阮炜说我们想办法一起走下去。我说我何时去做你的伴郎,可以有理由在酒桌上大杀四方,也可以光明正大地一同站立在灯光聚焦的地方。
我想起我们驾车去江南小镇,去安静又善良的地方。人字拖走在碎碎叨叨的小石阶上面,我看到黄昏下面我们的影子被拉得长长,显得壮大而又哀伤。我说喜欢牵手散步,阮炜四处张望,看到方圆五百米没人才敢把我的手抓起来,躲放在他的屁股后面。我说喜欢在太阳下面亲吻,阮炜又四处张望,确保方圆一公里是无人区才在我的嘴唇上啄一下。他奶奶的,我不知道平时我这个黑面教官怎么性子变得这么好,而不是上去将阮炜一脚踹得四分五裂。
在方圆五公里没人的时候,我背着阮炜走在江南小镇的湖边,我不知道能背多远,我说:“你特妈真重。”阮炜没心肺地告诉我有经常去健身房,我说你不知道肌肉比肥肉要重啊!然后我故意在背上左右磨阮炜的裆部,知道发觉有个又热又硬的东西抵着我,听到他在我耳边喘着急促热烈的呼吸我才幸灾乐祸地停下。
其实我也想被背着走,因为我很累。
阮炜在我的背上拍着我的肩,示意我要下来。然后我猛地松手然后往后一震,他便趔趄了一下,他要上来打我,我反手把他钳住。直到阮炜向我求饶。后面来了一辆车,我们便松开手,正经地向前走去。
坐在湖边的椅子上,阮炜望着远方说:“给我讲讲你以前的故事吧。”
我知道他有所指,不再理他。沉默了一会儿,我转过头看到他微笑着一直看着我,好看的笑容和好看的面庞,我也好像看到他好看的眼神里落满了这个黄昏里灿烂的晚霞,我伸手摸向他的脸颊,奇怪这次他居然没有躲闪。
每次他这样斯文地看着我,都让我的防御降到极点,我吸一口烟,叹了口气,然后让思绪一边沉沦一边回到过去。
一、人们在回忆时总是不设任何防备,以至徒增哀伤
08年度大演习,我和廖波作为精英的代表参演这次重大盛况,领导壮行时在浩大的声势背景下给我们以厚望,说是希望,不如说是要求,要求我们全员出线,中途不能被裁决。
身上厚重的装备把呼吸勒得紧紧的,直到大多数人已经被裁决出局,我和廖波还穿梭在深山夜晚里,我们总是夜晚行动,而且又安于忍耐,廖波是个细心的战士,比我细心,他总能于我先发现蓝军搜索的行踪和掩埋在草皮和枯叶下面的伪装陷阱,而且每次发现时都要用眼神高高挑了我一眼,我则狠狠瞪了他一下。
晚上十一点三十分,我在前面屈身大步前行,突然廖波从后面把我翻倒然后压在我身子上,我怒目对视,他的脸在我上方三公分处,示意我不要动。我才发现前方有动静,不禁小声骂道:这帮孙子,居然带了微光夜视仪。然后我的嘴巴就被廖波捂住了,只剩一双眼睛恶狠狠瞪着他。他似乎撑累了,就把下巴抵在捂住我嘴巴的手掌上,我明显感到廖波突出的厚重的呼吸打在我的脸上,还有他心脏贴在我的身体上跳动的节奏,也把我的心跳加快,我何曾与别人有过这么亲近的距离,瞬间脸变得通红,我拿起枪托砸向廖波的脑袋,他迅速歪过头去,拿手挡住枪托,然后皱起眉毛盯着我。我用嘴型骂道:“你特妈找死啊……”
就在这时,明显听见脚步踩碎树叶的声音,是小分队蓝军小分队向我们逼近,我便不再说话。幸运的是他们反其道走远了,我长吁了口气,然后迅速将廖波一脚蹬开,只见他默默爬起来拍拍胸口的脚印继续跟上来,很严肃地问我:“陈硕,我问你个事。”
“放!”我没给好语气。
“你在连里对其他人都那么和善,怎么整天对我态度那么恶劣?”他依然用严肃的语气,像是在质问。
我转身刚要发作,却也不知道如何回答,因为我也是才意识到确实存在这样一个问题。就不去理他迈开步子向前走,不料一时大意,脚踩空了,掉进进去,第一反应就是双手抱膝不能伤到腿脚,却不想被廖波抓住手腕,他想拉住我,但是自己脚底也打了滑,两人便一同落进了五米深的坑洞里。
我抬头望向洞口上面的夜空,心里火不打一处来,骂道:“一定是刚才那帮孙子,怪不得当时很快离开了,特妈的留下个陷阱。”廖波瞥了我一眼,然后起身拍拍泥土,说道:“这点高还难得住你陈硕?”我起身想要第一个上去,不聊脚踝传开剧痛,不禁骂了声“操”。廖波看到我的情况,想要蹲下查看,我说了句没事就要往上爬。哪知坑壁被打滑过,只靠双手很难爬上去。
廖波走过来,皱着眉说道:“估计他们很快就回来了,到时候我们就糗大了。”我嘀咕了句“废话”,只见廖波向我走来,我大声问道:“你干嘛?”他继续皱着眉说:“你一只手卡着我脖子,另一只手往上扒。”
就这样,我右手勒住廖波的肩膀,左手为了减轻他的负担便一直扒着坑壁,身体就贴在他的后背上,为了不让自己掉下去,我双腿紧紧夹着廖波的两侧,似乎要和他交织到了一块,不一会,我感觉自己紧紧贴着他后腰的裆部燥热起来,索性左手也不去扒了都缠在他脖子上。廖波似乎感觉到了后腰处的不平静,故意向后顶了顶,说道:陈硕你不老实了,几天没出了?
我脸一红,拿手狠狠拍了他后脑:少废话,赶紧爬,蓝军马上来了。
这时,我居然发现一直装酷摆严肃的廖波居然貌似在偷笑。这时,我这么近距离看着他,发现笑着的廖波居然也是很好看的,这是种英气内敛后不小心外放了些许的好看。
以廖波的身手,就算是再拖了一个人,不一会也出了坑洞。然后我单脚快速向前蹦去,他在后面喊道:“你干嘛!”
我不回头说:“时间快到了,我们得抓紧。”其实我在回避自己的脸红,但是蹦跶不到几百米,我就没有了力气,单腿要比双脚用的体力多何止几倍。廖波便从身后拉住我的手臂搭在他的后颈上,两人向前行进。我则在心里叫苦连天,一向好胜的自己何时成了这般累赘。廖波感到时间确实不多了,便背上我向前跑去,我便懒得和他客气,一副怡然般享受,为了节省体力他每隔两公里把我扔下来继续搀扶我向前走。我看时间还剩不到一小时拿出地图距离却还剩十五公里,我说:“你先走,要不我俩一个也出不了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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